大家在教室里议论纷纷，张栋梁现在，真有点疯狂的样子了。
都让孔队长勒令停掉他的私人小超市，可是他现在还是顶风作案，越发吆喝得起劲，天天说清仓大拍卖，可是，那点儿货像是永远也卖不完一样。
程束阳倒是知道，头几天休息的时候，张栋梁又去外面进了一批货。
这真是不知要怎么说他为好了，难道赚钱真的那么重要吗？就真的不想再做飞行员了吗？
徐冰走了进来：“大家静一静，告诉你个一个消息，孔队长把张栋梁关禁闭了。”
这消息，真是吓了大家一跳。
程束阳揉揉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关禁闭？这么严重吗？”
李蕾跟着徐冰从后面进来：“其实也没有啦，就是让他自己到311反思去了，不过孔队长这次看来是真生气了。”
程束阳叹了口气：“这跟关禁闭也没啥实质性区别，反思期间的训练不一样还是得给他先暂停了。”
于欣然深思片刻：“现在是关键时期，这个阶段的训练不能耽误。走，要不我们现在去找孔队长，求他放了张栋梁。”
徐冰摇头：“估计不行吧。”
“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呢，我带头，有没有人跟我一起去。”
程束阳这个忠粉马上站起来：“我跟你走。”
徐冰连忙冲出来将程束阳于欣然拦住：“你们不能去，孔队长正在气头上，你俩去了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程束阳半点也不怕：“我俩又没什么把柄，他能拿我们怎么样。”
“孔队长你们还不清楚，一人犯错，全班受罚。我们班最近的训练状态已经让孔队长很不满意了，张栋梁这次被罚，多半也是因为他的成绩问题。要是你们这一闹，孔队长更生气了怎么办，到时候来个杀鸡给猴看，直接把张栋梁给开了，那不是适得其反吗。还是等孔队长气过了再说，张栋梁也真是的，叫他别卖了，可是，怎么就不听呢。”气得徐冰都不知要说什么了。
程束阳和于欣然对视着，终于还是没有去找孔新。
“要不，我去找方医生看看，试探一下孔队长的态度，方医生最好说话了。”于欣然想了个法子。
大家也没反对，于欣然便说：“好，那我现在就去找方医生。”
方棠闻迅，马上就去找了孔新，推开门单刀直入就问：“孔新，张栋梁是怎么回事？”
孔新抬起头看她：“消息倒是挺快的啊，我又不是关他禁闭，你紧张什么啊？就是让他暂停训练去311反思一下。”
方棠也纳闷了：“你说他挺懂事的一孩子，怎么宁愿受罚也不配合谈话呢？你说了他，他还不改，这是想干嘛啊他。”
“事实就是这样，你看看他这几次的飞行成绩情况。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我能怎么办？”真是气得牙都痛了。
方棠淡笑：“不是说好要用平和心态处理问题吗？都知道马上就要单飞考核，大家都绷着根弦儿，你是他们的老师，这时候最该做的是帮大家调节情绪，而不是增加他们的精神压力。你火气，也别这么大的。”
孔新叹了口气：“不是我火气大，张栋梁的心思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看让他反思一下是好事，不用训练了，正好减压减负。”
刘天宇赶紧插话：“这个孔队长可没错，张栋梁好像真的有什么心事，你看他最近训练也没怎么积极，可每天总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我和孔队长一直就觉得他可能遇到了什么事，这才影响训练成绩，所以今天叫他来谈，可是一无所获。这么想来，让他两耳不闻窗外事面壁思过可能才会有效果。“
方棠有些着急：“可这这也不是办法，我得去看看他，张栋梁说不定遇到了什么困难，我去和他聊聊。”
“你，我问他什么他都不说，你就能问得出来？”
“喂，孔新，我怎么了，你不行的事，不代表我也不可以啊。”方棠可不服。
刘天宇对孔新说：“我觉得让方大夫试试也好，方大夫是专业的，说不定张栋梁愿意和她谈。”
张栋梁沮丧地坐在房间里里发呆，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响动。
不一会儿门开了，方棠走了进来。
张栋梁讶异：“方医生。”
方棠温和一笑：“你的事我都听说了，没想到你还挺倔。”
张栋梁低下头：“都是俺们的错，方医生，你也不用问我什么了。”
“哟，我这还没说呢，你就知道我想问你什么啊，来，先吃饭吧。”方棠边说边从包里取出一个饭盒。“你爸爸上次来的时候给我们送了好多卷饼，我上网查了做法自己试了试，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试试看我做得怎么样？”
方棠把饭盒递给张栋梁，张栋梁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个卷好的卷饼。
张栋梁犹豫片刻，又把饭盒盖上地上。
“嫌不正宗呀？”方棠笑着问。
张栋梁低头：“不是不是，方医生，谢谢您过来看俺。俺让孔队长和刘教导员失望了。”
方棠轻声地说：“你也别怪孔队长，他是为了你们好，他们是看到学生有困难又使不上劲，着急罢了。我们的出发点都是想帮你们，有什么事其实说出来就好了。”见他不语，方棠又继续说：“其实你们都是好孩子，你也一直很努力，我们都希望你最后能拿到好成绩，这才对得起你这两年多下的苦功。”
张栋梁点头：“俺明白，让您费心了。”
方棠欣慰地说：“看得出来，你爸爸对你挺上心的，他上次来的时候就希望我们能照顾好你。”
“俺爸就是盼着俺能当上飞行员。”
“所以你更不能让其他的事情影响你的梦想。这阵子压力大，我们理解，你说出来告诉我们，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她温言细语，不想让他起抵触的情绪。
可他还是很固执：“方医生，影响了训练是俺没把自己的事处理好。等孔教官把俺放出去，俺肯定把落下的补起来。您还是让俺自己待几天吧，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方棠一脸无奈：“好吧，那你什么时候愿意聊，什么时候叫我都行。”
轻拍他的肩头，然后起身离开，把一屋的冷静还给他。
真如孔新所说的，张栋梁还真固执，什么也不愿意说。
男生宿舍里，陈翔宇把张栋梁留下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程束阳也郁闷地坐在床上唠叨个不停，张栋梁不在，大家都不习惯，而且也都是坐立不安的，看书也看不进去，吃饭也吃不香，总想着他的事。
程束阳叹气：“没想到张栋梁也会搞非暴力不合作，怪不得把孔队长激的要关他禁闭呢，这真是，我也不知要怎么说他好了。”
陈翔宇无精打采地说：“也没到关禁闭这么严重，就是反思反思，不过这到底打算让他反思多久啊？”
“我哪不知道啊。本来我和于欣然还准备联名情愿去求孔队长，可是看现在这情况，联名请愿也管不了什么用，方医生去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高松淡淡地说了一句：“他选择承担后果，肯定是因为有他的决定，那是张栋梁自己的事，要别人瞎起什么劲。”
程束阳就听不顺耳了：“高松，你就不能别老说这么冷血的话吗？”
“要帮人起码得先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张栋梁根本就没想让其他人掺和他的事儿。说直白点他就是想自作自受，用不着别人自作多情。”高松说完便继续看书，程束阳张口想争辩，可又气的不知道说什么。
陈翔宇突然冲了上去，把高松手头的书抢走又摔在桌子上：“高松，我最讨厌你这样子，你不帮忙就算了，用得着冷嘲热讽吗？”
高松也有些恼了：“我没有嘲讽谁，不用对号入座。”
“你。”
“好了好了。”程束阳上前去拉开陈翔宇：“现在张栋梁不在，就够我们烦心的了，别闹，都静一静。”
“我只是陈述事实。”高松说完索性就拿着书本走出宿舍去。
陈翔宇气得都有点说不出话了，瞪着高松的背影，心口直起伏的。
程束阳上前安慰陈翔宇：“高松那小子说话就是那样儿，你和他气什么呀？再说张栋梁的事儿还没解决，当然得先想着怎么帮他，这才是正事。”
“道理我都懂，其实高松说的对，可我就是听着难受。之前和你换了编队，让你和张栋梁搭档，现在他被暂停训练，你的编队训练会不会受影响？”
程束阳摇头：“没事。”
“要是能用的上，这几天我可以给你临时陪练。”
突然，张栋梁床铺上传来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
“咦，是张栋梁的手机。”程束阳上前掀开枕头拿起手机：“哎？你看，怎么这么多未接来电？”
程束阳看着手机屏幕，突然发现屏幕上显示着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来自同一个号码。
陈翔宇也凑上来看，指着手机上的未接来电：“这电话全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不会有什么急事吧？”
两人正盯着手机屏幕，这个号码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接吧，也不知是有什么急事呢，现在张栋梁被关起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万一十万火急的事呢。”
程束阳赶紧接起：“你好，这是张栋梁的手机，他现在不在，有事找他吗？我是他朋友。”
对方喋喋不休地讲了起来，程束阳听着电话，表情越来越严肃：“好的，我转达给他。”
挂掉电话。陈翔宇就着急地问：“怎么了，什么事？”
程束阳神色严肃：“去通知徐冰，于欣然，再叫上高松吧，出大事儿了，不过这事，你必须保密，悄悄进行，不能让孔队长他们知道。”
图书馆内，程束阳、陈翔宇、于欣然、高松，徐冰坐在一起。
程束阳小声地说：“张栋梁从去年开始就一直租着一间库房，但这个库房前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起火了，烧的挺严重。刚才我们接到的电话就是仓库经理打来的，找张栋梁要赔偿金，说着火原因都是他操作电路不当，而且在库房里放了易燃物，要负主要责任。”
徐冰一脸惊讶：“他租仓库干嘛？存他的货？”
陈翔宇摇头：“不可能吧，他一个小货郎，哪儿有那么多东西可存。库房那边赔偿金要的挺紧的，早就在催，今天又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可是张栋梁一直没给。”
“张栋梁最近想着法儿挣钱，还有训练时三心二意，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唉，可是，为什么不说呢，有困能，我们大家可以一块儿帮他的嘛。”于欣然也没有料想到，会是这样的事。
程束阳眉头紧皱：“如果电话里说的情况属实，那张栋梁就是把人家库房烧了。”
陈翔宇烦躁地站起来：“先别管烧不烧仓库，他为什么要租库房，也没跟任何人讲过这事儿？我们在这儿瞎猜也猜不着什么，还不如直接找张栋梁问清楚。”
徐冰却说：“只怕你问他也没用，他以前瞒着大家，那现在也不会说。”
“我也觉得咱们自己瞎猜没什么用，但火灾赔偿不是小事，张栋梁一个人肯定解决不了，张栋梁手机给我。”于欣然向程束阳伸手，拿到张栋梁的手机。她翻出通话记录，拨通了仓库经理的电话。温和地说：“您好，我是张栋梁的朋友，您说的事情我们知道了，可是库房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烧了多少东西我们想去确认一下，您能给我个地址吗？”
成功要到了地址，大家决定还是先去看看再说。
老旧的仓库园区两边分散着一个个库房，有的库房门上锈迹斑斑，墙边堆着废弃轮胎电线等杂物。
“就这？”陈翔宇怀疑地问。
那经理指着前方：“就在那儿，快到了。”
程束阳也狐疑地问：“这么破的地方，谁会来这儿租仓库。”
而且可不方便张栋梁取货。
仓库经理带众人拐过一个弯，到了张栋梁所租库房的门口。
只见一间库房烧的黑乎乎的，库门也脱落了。左右挨着的两间库房被波及，也烧黑了一半。
仓库经理停了下来：“就是这儿，你们看看给我烧成什么样了。这两边还给别人租着呢，幸亏没把人家东西也烧了，要不你们除了我这边还得给人家客户赔钱。”
于欣然有礼地问：“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仓库经理一挥手：“进去看看吧，是他烧的就是他烧的，不怕你们看，我还能故意造假讹人？”
众人互相对视，走进库房。
刚进入库房，众人就都惊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原来烧黑的库房正中央，竟放着一架半成品的飞机。
虽然已经烧黑了，但飞机骨架清晰可见，有的地方还已经覆盖上了铁皮。骨架旁边驾着梯子，还摆着各种零部件、工具，显然是正在施工的样子。
徐冰脱口而出：“飞机？”这，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是啊，你们这同学刚开始还不告诉我租库房要干什么，我想着客户隐私实在不想说就不细问了，这一着火才知道是干这个，去年租给他时候说的注意事项都白说了，说了不让放易燃物品，结果你们看看，这也不知道是机油还是汽油。我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呢，但是现在知道他是学生，倒是松了一口气。”
仓库经理边说边指给众人看，库房一角还放着一个引擎。
高松正在引擎旁边蹲着着查看，隐约有凝固的油渍。引擎上还有许多没接好的线头。高松上前查看，发现已经烧得十分脆弱易坏了。
仓库经理指着墙边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你们看他这些电焊的，去年就说过安全用电，就是不听，不着火等什么？还说自己是学生，这种学生以后也是给社会添乱。”
陈翔宇不喜欢他这样说：“你这儿的电路本来就老化了，按防火安全守则，是你没及时更新电路。还有烟雾警报器，灭火设施，你这儿都没有。”怎么可以这样他的同学，他听着就不顺耳。
而且，也别因为他们是学生，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过来。
仓库经理叫了起来：“哎呦。你们过来到底是诚心赔钱还是想胡搅蛮缠的？”
陈翔宇也扬声说：“该赔的我们当然会赔，不该我们赔的也别都赖给我们。别因为我们是学生，就想着欺负我们。”
仓库经理也气了：“行，大不了就找人来鉴定。刚出事的时候张栋梁就跟我说了他负全责，让我帮他瞒住造飞机这事，可是现在赔偿金我一毛都没见着，实在不行就走法律程序，光明正大，谁也别坑谁。”
于欣然赶紧给陈翔宇使了个眼色，陈翔宇虽然生气，但也只好不再说话。
于欣然挤出笑：“这样吧，我们商量一下，回头联系您。这事啊，肯定会解决，也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几个回去，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
程束阳摇摇头：“唉，我知道他有秘密瞒着我们，可没想到这秘密这么大个儿，真是吓了一跳。”现在心都还觉得怦怦直跳。
“是啊，现在什么都说得通了，既要瞒着大家造飞机，又要给仓库赔这么大一笔钱，还有单飞训练，张栋梁的压力太大了，怪不得他训练连连出错呢，我想，我也错怪他了。”徐冰怪不好意思的。
程束阳就奇怪地问他们：“可训练就够忙的了，他为什么要造飞机呢？他这是为了什么啊？”
这个问题，所有人都回答不出来了。
“造飞机的事必须得问张栋梁。怎么说也是一架飞机，放在那么破的库房里，安不安全？这次他确实太欠考虑了。程束阳，你们一个宿舍的，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啊？”于欣然叹了口气：“平时还是要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舍友才是的啊。”
徐冰突然停了下来，担心地说：“他这样是不是已经违反了我们的保密规定？”
众人一听，都紧张地面面相觑。
高松平静地说：“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他没有违反规定，因为他造的不是战斗机，和我们课上讲的构造原理也完全不搭边，就是一架土飞机而已。”
徐冰紧张了起来：“不行不行，我觉得应该马上报告。”
“犯不着吧。”程束阳不同意：“我们先问问张栋梁，徐冰，你先别心急着打报告的。”
高松也说：“一架土飞机没什么稀奇的，全世界都有人在做土飞机，详细的做法步骤圈子里都有流传。张栋梁那飞机气动布局比纸飞机还没技术含量，发动机也是最简单的涡轮增压，升限最多超不过一千五，不知道是和哪个发烧友买的二手货，上面还有其他人的签名。”
徐冰还是很担心：“万一出事呢！张栋梁负不起这个责，我们也是，到时候还得知情不报一并处分。”
陈翔宇也反对：“那也不能就这么卖了张栋梁啊。应该先帮他瞒住。”
“可是现在仓库催钱催的紧，你怎么知道仓库经理不会一着急就说出去？我们还不如主动交代，这样还能早点把事情给处理了。”
高松冷静地说：“只有张栋梁知道是怎么回事，先找他问清楚，听他怎么解释，再决定要不要汇报。如果他真的做错了，也不算背着他打小报告。”
陈翔宇举起手：“我同意高松说的。”
程束阳和于欣然也点头赞同，徐冰虽然想说点什么但终于默认了。
程束阳、陈翔宇、高松、于欣然、徐冰来到311门口，程束阳透过小窗户看了看里面，其他人也着急忙慌的凑过来。
张栋梁听见门外的动静，走到门口看到外面程束阳和徐冰正争着露出半张脸。
张栋梁兴奋地说：“你们怎么来了？”
于欣然心不在焉地笑道：“几天不见，来看看你喽。”
张栋梁心急地问：“这两天训练怎么样？孔队长有说什么时候让俺回去训练吗？”
于欣然摇摇头，孔队长现在还没有要放他出来的意思呢。
徐冰忍不住抢话：“直接说吧，张栋梁，你那架飞机是怎么回事？”
张栋梁一愣：“什么飞机？”
“就是你在仓库里做的飞机。还有你租的仓库被烧了，这些事我们什么都知道了。”
张栋梁瞬间不说话了，转身走到房间最里面坐下。
程束阳在外面有些生气地叫他：“喂，张栋梁，你有什么事都可以说，能帮得上的我们一定帮。可是你别瞒着我们，这么大一件事，好像和我们都无关似的。”
张栋梁却无情地说：“本来就和你们无关，谁让你们多管闲事？俺又没有要害你们，你们瞎紧张什么。”
“张栋梁，我们就是想知道你造这架飞机的原因，你不能再瞒下去了。”
张栋梁还是很固执地说：“这是俺自己的事，跟你们没有关系。”
徐冰也气了：“你不解释的话，我们只能报给孔队长，让他决定这件事的性质。”
“张栋梁，你库房都烧成那样了，你说出来我们才好帮你，你这样子，你叫我们怎么帮啊。”陈翔宇也是气急，又没有办法。
“不用你们帮，反正仓库都烧了，爱打报告你们就去吧，什么都无所谓。”说罢偏过头去，不再看众人了。
大家又气又无奈，只有先回去商量对策。
正说着的时候，又有同学进来，无意听到也吓了一跳，不一会，整个精锐班的人都知道了。
程束阳真担心人多口杂，很快就会传到孔新那儿去，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理。
这事啊，现在真有点头痛。
吃了饭程束阳和于欣然一块在外面走，两人商量要不再去做做张栋梁的思想工作。
说干就干，干脆就去找张栋梁，经过大门的时候，于欣然拉住了他：“程束阳，你看。”
“谁啊？”程束阳还没看清楚。
于欣然小声地说：“是那个仓库经理，你忘了，他怎么来学校了？”
“走，过去看看。一定不能让他进来，要不让孔队长他们知道，事情就大了。”私下也解决不了了。
大门口那儿，仓库经理要进，保安却不给：“这是教学楼，不让进，你找哪个老师？必须要登记。”
仓库经理往里面望：“我不找老师，我就找几个学生，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你让我进去，我肯定能找到他们的。”
“那可不行，学校不能随便进来的。”保安拦着，不给他进来。
看到程束阳和于欣然，仓库经理双眼一亮：“就是他们，我要找的就是他们。”一闪身绕过保安，边喊边冲着程束阳跑了过来。
保安急了，也大声喝止着追过来。
于欣然和程束阳赶紧跟保安说：“没事，我们是认识的我们就在这里说话，不会进教学楼的。”
程束阳对保安赔礼：“这是我叔，今天老师叫家长来，我没好意思叫我爸，您帮我瞒着点别跟老师说。他就给我们送点东西而已，没事没事的。”
保安看了一眼：“行，就在这儿说。”
仓库经理满腹怨言：“你们说给我个交代，几天了，什么话都没给来，打电话也不接，这事，是不是想捅大一点？”
“你小声一点。”于欣然看看里面，生怕有人经过听到了：“我们去墙边那儿的树下谈吧。”有树挡着，不容易让人看到。
到了那儿，程束阳直接就问：“您想怎么样？”
仓库经理瞪大了眼睛：“我想怎么样？没别的，赶紧给钱！这是你们学校我都记住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程束阳皱着眉头：“和你说过我们是学生，没几个钱，你就是逼到我们家门口也没用啊。”
仓库经理却振振有词的：“现在学生最有钱了，爸妈的钱不都紧着你们花嘛。”没钱，他才不信呢。
“你看这离我们上次去仓库才几天，我们哪儿有那么快凑到钱，你再给宽限一阵子。”于欣然放软语气说好话。
仓库经理面色这才好了一些：“那好，先把他这两个月凑的钱给我，有多少算多少。”
于欣然面露难色，她们回来就想着要怎么解决，一时也没的凑钱的，而且大家身上也没有什么钱，在精锐班里，平时生活也有一些补助，压根就用不着钱，所以也不会叫家钱给太多零用钱啊。
程束阳不悦地说：“你急什么，我们凑齐了给你。”
“哼，是你们的同学烧了我的库房，这儿是你们学校，现在就去找你们老师，找校长。”
于欣然赶紧拦住着他：“您别着急，这么一大笔钱确实需要一段时间，您看能不能分期付款？我们这几天先尽快准备一部分钱，之后再一笔一笔给您。你现在去说了，你也一样拿不到钱，我们也不会再给你凑钱的了，到时，亏的更是你。”
仓库经理想了想，倒也觉得并不是没有道理，退后了一步：“行啊，反正你得赶紧让我见着钱。”
于欣然赶紧点头：“是是是，那太谢谢您了。”
程束阳比于欣然多了个心眼：“我们保证能把钱给你，你是不是也得保证别再这么闹，否则也别管我们撂挑子？”
仓库经理有些无语地说：“你以为我愿意来啊，你以为我喜欢跑啊，说好了，就按这小姑娘说的办。反正你们给我弄到钱就是了。”
程束阳、陈翔宇、高松、于欣然、徐冰、李蕾坐在自习室里，个个眉头紧锁。
徐冰皱着眉头说：“都闹到学校来了，这人嘴严不严啊？要是捅出去，可真是大件事啊。”
陈翔宇头痛地说：“先把钱的事儿讨论出来才是，要钱都要到学校来了，再不给他，只怕狗急了会跳墙。”
“不用急，已经说好了分开给，先给他三分之一的钱就行了。”
徐冰却心急：“可是这三分之一也得想办法凑啊，咱们钱从哪儿来？算一下，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陈翔宇提议地说：“大不了就问我爸要！这点钱我爸身上找个兜随便一掏就有了。”
徐冰白了他一眼：“你以为你爸傻呀？你在精锐班到处都有补贴，又没什么特别的开销，突然一次性要这么多钱干什么用？你怎么和你爸说？你爸给刘教导员打电话一问，你怎么解释？”
陈翔宇答不上来。
于欣然想了好一会：“有了，现在网上挣钱的方式挺多的，我们可以试试，又不用出学校，也不占上课时间。我可以当网络家教，给小学和初中生讲题，赚一点是一点，大家积少成多。”
程束阳积极响应：“对哦，我也可以直播唱歌，我好歹还是有些粉丝，有些知名度的。我没耐心讲加减乘除，还是直播吧，这个合适我。”
“好吧，大家想想看有什么擅长的，各做各的不就得了，反正这月底之前把赔偿金首付凑够就行了。”于欣然站起来：“那就这么定了，还有，大家想办法赚钱的事，一定不能让孔队长知道，要把张栋梁的秘密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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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新不悦地看着于欣然、徐冰、程束阳。“今天又是什么原因？隔着八百米都能看见你们飞得跟陀螺似的。什么原因？跟我说，为什么现在越飞越差，是不是都想退出了？”
高松默默看向于欣然和程束阳，这几个啊，着了魔地想要给张栋梁赚钱，休息时间不够，所以训练的时候，难免就精神不集中了。
徐冰看了一眼没精打采的于欣然，小声地说：“报告，可能昨天晚上没睡好。”
孔新气呼呼地看着他们：“我和刘教导员有下过什么命令不让你们睡觉吗？”
徐冰摇头：“报告，没有。”
孔新瞪着她：“那明知道精神状态会影响飞行，为什么不休息好，再这样子，是不是都不想毕业了？”
徐冰、于欣然都一脸沮丧地低着头，大家也说不出话来了。
孔新又看到程束阳不停地吞咽、活动喉部：“程束阳，你又是怎么回事？在天上吃到鸽子毛了？”
程束阳哑着嗓子连忙回答：“报告，不是，就是喉咙有点干涩，痛。”
学员们听到程束阳沙哑的声音都笑了起来。
孔新冷声地说：“都笑什么，上天飞一圈，人下来了，脑子留在高空一万米了！整天心思不放在训练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现在离单飞考核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你们再这样下去，别怪我不客气，解散，程束阳，你给我留下来。”
大家有些担心地看了程束阳一眼，不过没敢留下来，还是都走了。
程束阳看着孔新，吞吞口水：“孔队，这，这有啥事啊？”
不会是发现了吧，他觉得心跳也快了起来。
孔新看着他：“最近有别的学生投诉你在宿舍里唱歌太大声，打忧到他们休息了，给我注意点，再有人投诉，你把皮给我绷着点。”
“是，队长。”原来是这事啊，他松了一口气。
“你们最近，都在搞什么鬼？”孔新又问了一句。
程束阳赶紧摇头，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没有啊，我们都在练习，想练好一点呢。”
“蒙谁呢，越练越差，当我是瞎的吗？”
谁敢这么想啊，孔大队长的眼睛，可是比鹰还要厉害呢。
不过幸好孔新也没有再问，就让他离开了。
程束阳拍着心口出了去，几个小伙伴还呆在门口等着他，看他出来七嘴八舌地问着什么事。
程束阳苦笑：“孔队长让我不要再唱歌了，不过也是，这样赚钱太少了，还是得出去找个兼职才行，回头放假我看看。这交钱的日子就快到了，要是交不出来，那经理指不定还真会来。”
于欣然沉重地说：“是啊，昨天仓库经理又打电话了，说不按时给钱的话他就要找报纸、找律师。”
陈翔宇反感地说：“他这是蹬鼻子上脸了吧，一直催催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于欣然无可奈何地说：“咱们还不能冲他发火，就怕他把事闹大。边训练边筹钱，只能这样了。”
方棠怒气冲冲地杀进办公室，把孔新刘天宇都吓了一跳。
方棠一拍孔新的桌子：“孔新，今天你怎么又体罚学生，都到了单飞阶段了，你不是又犯老毛病了吧？高松哪里做错了，你要罚他，体力也就算了，让他吐了，还把他关起来，你什么意思啊，高松可一直是个很优秀的学生。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跟你没完的。”
孔新一笑：“跑圈和固滚都在他们的接受范围内，和以前地面训练阶段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怎么，他们跟你告状了，方医生，我发生你比刘教导员还要身兼多职啊？“
方棠不理他后面的话：“你把高松都罚吐成那样了，还让他接着在那儿跟张栋梁一起反思？为什么？”
“好吧，你想知道，我也不妨告诉你，高松出去兼职被我抓到了，本来就该罚，只不过情节较轻，没报上去给他处分。还有这帮孩子最近心思飘忽不定，这你都应该知道。”
方棠一怔：“兼职，不可能，他们可还都是学生，功课又这么紧的。”
“我亲自抓的，我最近就盯着他们，想看他们葫芦里卖什么药，结果昨儿个就让我抓着了高松想要去健身房兼职，你也知道我们精锐班的规则，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方棠还是气恼：“可你也不能把他关起来啊，你警告他就好了，高松是个听话的孩子，还有，你怎么不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呢？一味的这样高压政策，这谁受得了啊？”
“我把他关起来，是有原因的，你想啊，张栋梁现在还不配合，也不交待什么，那些小子是挺团结一气的，肯定是有事瞒着我们，我把高松关在张栋梁那，张栋梁是个厚道的人，肯定心里愧疚，他不就会主动交待原因了。”要不然一直这样关着张栋梁也不是办法，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不练习，那可怎么行啊。
方棠抓抓头发：“这么说，你是有阴谋的。”
“也别说得这么难听，只是战术的问题而已。”
刘天宇电脑上显示着张栋梁的个人资料：“我看，我也给张栋梁家里打个电话，了解一下他家的情况，看是不是有难处。”
孔新和方棠安静下来，等待刘天宇拨通电话。
刘天宇笑呵呵地说：“您好，是张栋梁的父亲吗？我是飞行少年班的教导员刘天宇，张栋梁是我的学生。”
挂了电话，他感叹地说：“张栋梁他家境挺困难的，他父亲情况也不是很好。前段时间还因为身体健康出了问题，在医院里接受冶疗，也是，一个家庭富裕的孩子，哪会整天拼了命地赚钱呢。”
方棠也说：“家庭因素对一个孩子的影响太大了，每天担心家里的亲人，哪儿还能心安理得地只管自己呢？”
刘天宇看向孔新：“我觉得反思的也差不多了，快恢复他的正常训练吧，除了每个月的各项补助外，的我还想再给他申请一个贫困补助。”
孔新想了想：“高松一进去，我想他的心理防线也会打开，好吧，单飞考核也快到了，张栋梁本来就成绩不太好，早点让他回归训练也好。贫困补助的事儿你负责，填意见的时候找我就行了，放他出来后，你跟他好好谈谈，看还有什么事？”
方棠生怕孔新忘了：“还有高松，也一起放出来恢复训练，还有他的身体状况我也要再检查一下。“
孔新看了一眼方棠那不容商量的眼神，点点头：“当然。”
方棠也松了一口气，又抱怨了一句：“孔队长，下次麻烦你做什么事前，能不能透露一点口风，搞得我紧张兮兮的，人家不知道，还以为我要拿刀来砍你呢。”
孔新笑了：“我看着也像。”
“你。”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害的。”
孔新有些无辜：“又关我事。”
刘天宇也笑了：“当然关你事，孔队长，你啊。”他站起来：“你们聊吧，我去放人了，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来了。”
果然如孔新所说的，他一去，张栋梁就很合作地交待了，说为了赚钱，耽搁了练习，还说会改的。
刘天宇也没多说什么，叫他写个检讨交上来，让他和高松先回教室去上课。
高松瞧瞧他，笑了：“走吧。”
“对不起，高松。”
“我说过，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你的事看来上面还不知道，走走走，这事就这样先，我们先去教室。”
张栋梁感激一笑：“好。”
张栋梁迫不及待的走进教室，看到班内同学们都在场，立即露出了惊喜的微笑，大家这时也鼓起掌来。
程束阳跳着上前来：“欢迎回来。”
张栋梁不好意思地笑了，有些羞怯地看着大家。
于欣然拿了个盒子给他：“张栋梁，赶快打开盒子看看。”
张栋梁在众人鼓励的目光下走到讲台前，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是一沓沓面额不等的钱。
张栋梁激动地：“你们……哪来的这么多钱？”
“这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我们不偷不抢，有些是赚来的反正也是大伙儿一块凑的，我们把仓库的赔偿金凑够了，以后仓库经理就不会再来闹了。”
张栋梁感动地看着大家：“这么多钱……高松还因为帮俺也被暂停训练送到311反思了……俺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们，真的很对不起，很感谢你们。”
他激动的看看大家，又扭头看看身边的高松，眼泪在眼眶里也在打转着。
“好了，赶紧把这事处理了就好。”于欣然笑：“快收下吧，一会就要上课了，别让才教导员他们知道了。”
张栋梁接了过来：“俺肯定尽快还你们，真是太谢谢你们。”
程束阳摇头：“你这话就见外了，都是大家课余时间挣的小钱而已。”
张栋梁却严肃地说：“那俺也必须得还给你，要是不让还，俺就不要这钱。”
“呵，好吧，还就还呗，但条件是让我们和你一起造飞机。”程束阳双眼灿亮：“我们可有兴趣了。”
张栋梁惊喜地看着大家：“你们愿意帮俺？那太好了。”
程束阳搭上他的肩头：“客气啥，从咱们入学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是一体的分不开了，你该早点把你的梦想告诉我们，梦想都是需要大家一起实现的嘛。”
“是是是，大家一起。”他笑了。
“嘘，孔队长来了。”一个同学眨眨眼。
大家赶紧坐好，不过每张脸都松了一口气。
再一次的测试，孔新还有点担心他们，头几次都是心不在焉的，一次飞得不如一次，再不行啊，那到时的审核，真会惨不忍睹的。
精锐班学员们坐在座舱里，精神奕奕地等着指令，一架架初教机整装待发。
张栋梁、陈翔宇、程束阳、高松、徐冰、于欣然彼此看了一眼，脸上都洋溢着自信的气息，这一次，大家不可以再让孔队长失望了。
塔台传来口令声：”飞机请按顺序依次滑出。
陈翔宇将飞机驶入跑道：“0101滑出。”
塔台口令：“0101起飞，0102进跑道。”
陈翔宇的飞机飞速行驶，很快就升入了空中。
徐冰将飞机缓缓滑出，停在起飞线上，然后加速，升空。
初教机一架接一架地飞向空中，就像是鸟儿飞上了空中一样，那样自在，那样平稳。
张栋梁在座舱里，挡风玻璃的四面被蓝天白云环绕着。
旁边程束阳朝舷窗竖起大拇指，张栋梁笑着回给他一个大拇指。
程束阳和张栋梁的战机保持着间隔距离，拉入更高的空中。
云层上，程束阳和张栋梁的编队做出各种双机编队的机动动作，大家配合得都相当的好，这一次，所有人全身投入，也没有任何人再犯错了。
下了机站好，等着孔新进行点评。
孔新实事求是：“今天你们的表现整体都有了明显的进步，张栋梁。”
张栋梁吓了一跳，又紧张了起来：“到。”
“这次训练，你排班级第三，继续保持。”
张栋梁欢喜地笑了，孔新又说：“所有人都进步，只有于欣然，还像从前一样。于欣然，你得好好想一想，你问题出在哪里了？”
于欣然咬着唇低头，很是愧疚。旁边的徐冰毫无反应地目视前方，孔扫了她一眼：“徐冰，别以为说于欣然就没你的事儿了，我们飞的是双机编队，一个飞行员飞不好，那他的搭档必然也有问题。你和于欣然是一组，你也得注意自己的配合度，这次先做提醒，扣四分，如果下次我还没有看到你们俩进入编队状态，就要扣四十分了。”
徐冰一脸的不悦，碍于孔新在场，也没说什么。
等到孔新一走，她就发火了：“于欣然，你能不能不要拖我的后腿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于欣然也很抱歉。
徐冰生气地说：“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没有一次是能按自己的想法尽兴飞的，今天还害得我跟你一块儿挨批的。”
程束阳赶紧上前来：“你们别吵了，徐冰，你要是怕拖累，那我和你换，我和于欣然一队吧。”
徐冰不客气地说：“好啊。”
“那行，谢了哦，，于欣然，你别难过，我跟你多飞二次，看看毛病出自哪里，我们合作得好了，肯定没问题的，你的操作我都信得过，都很好呢。”
于欣然挤出一抹笑：“好啊。”
两人申请练习，孔新也允许了。
程束阳和于欣然带好头盔，做好准备。
跑道上，程束阳和于欣然先后起飞。
于欣然耳机里传来程束阳的声音：：“于欣然，别担心，有什么动作就大胆做，不要有心理负担，也不要想太多。”
于欣然认真地说：“收到。”
“好，我先走？”
于欣然冲舷窗外的程束阳做向前摆手的动作。
程束阳会意，向外侧压一次坡度作为信号，然后向外侧转弯飞去，于欣然随即保持间隔距离跟上。在空中，她和程束阳完成了一连串的双机编队动作，完美得看不出什么错。
张栋梁抬头看着：“咦，于欣然这飞得没问题啊，以前咋就一直挨骂呢？”
高松淡淡地说：“不是，她确实比以前发挥更好了。”
下了飞机，两人就去资料室看以前的视频。
“你这次和我编队飞僚机，和以前的表现完全不是一个层级，明显得好了很多，不过，我们还是要找出原因来，这样才更好的改正才是。”
“嗯，这个我明白。我确实拖徐冰后腿了，在实飞的时候，我不论是做长机还是僚机都不合格的。”
程束阳一愣，随即点头：“做僚机的时候总抢长机的节奏，做长机又经常忘记僚机。我看你上周的视频，做动作之前显然是没有想好退出转弯的检查目标，徐冰根本跟不上你。”
于欣然认真地思考：“这样的问题，其实我在舞蹈学院的时候就有了。因为总是独舞，所以非常不习惯和别人搭档，要么忽略对方的存在，要么下意识地收敛自己、让着对方。”
“对，你这就是两个极端。不过现在好了，和我编队不就挺收放自如吗？”
“呵呵，让你这么一说，和你编队的时候控制自己就像挂挡一样简单，也不用想太多的。”
程束阳笑着伸出手：“恭喜你找对了搭档。”
她笑着伸出手与他轻击：“喂，程束阳，真是谢谢你。以后多多关照哦？”
“没问题，以后，也请你多关照我。”他一鞠躬，然后望着她笑了。
于欣然找出了问题，解决了问题，他比谁都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