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尽管是开玩笑,魏薇还是有些愠怒,狠狠拍了他手背一下:“流氓!”
“喂,明明是你先说我的,怎么就成了我是流氓了?”江珉一脸的委屈。
“方颖之也提了一档节目出来,现在公司正在对比她和苏落的,不过最后肯定会选择苏落的。”黄依依道,“她那档节目太小家子气了,撑不起流量和知名度。”
事情没有最后落实下来,谁都不好肯定这两个字,苏落知道自己朋友总是挺自己的,她笑道:“那我要争取不让你们失望了。对了,好像好几天没看到方颖之了。”
“听说她妹妹生病了,她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黄依依道,“我那天在茶水间听她助理说的。”
她妹妹……
苏落想起除夕夜看到的那个女人,卑微地抱着贺非的大腿,求他可以放过方家。
江珉道:“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清,好像是从楼梯上摔下来,直接成了植物人了。”
“啊?”三个女人同时震惊。
苏落虽然和方灵之没怎么打过交道,但每次遇到她,总觉得这个女人格外的可怜。在录制节目时,她害怕自己的丈夫害怕成那样,在医院里,她恨不得打掉自己的孩子,在贺非别墅,又如此的卑微。
苏落心生同情。
吃完火锅,大家商议着一会再去哪里继续嗨,贺非一向不喜欢热闹的场景,他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和刘秘书打着电话,吩咐接下来的工作行程。
直到他挂了电话,苏落才走过去,轻声道:“要不我们去看看她吧。”
贺非眉峰一动:“为什么?”
苏落道:“虽然她也喜欢,我和她是情敌,可我总觉得她挺可怜的。虽然是植物人,但说不定听到你的声音,可能会好起来呢?”
“你把我当救世主了。”贺非道,“我不会去的,不过我正要去医院一趟,一起去?”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苏落顿时紧张兮兮的。
“我去做术前检查。”
“你要做手术?”苏落这下更加紧张了,“怎么没听你说哪里不舒服?”
贺非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想做个眼角膜修复手术。”
苏落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啊”的一下一把抱住贺非:“你肯做手术了?你想看见了?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一连串的问题让贺非失笑不已,又觉得面前的姑娘傻的有点可爱。
其他人去了别的地方继续嗨,苏落陪着贺非去了医院。
主治医生显然和贺非是熟识,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终于想明白了?”
贺非只是笑笑。
医生又看了苏落一眼,意有所指:“果然还是爱情的力量伟大。”
一番检查下来倒是很顺利,医生吩咐了些注意事项后就约了时间,等着下次过来做手术。
苏落一想到贺非做好手术能看得见了就满心欢喜,连带着走路都觉得好在飞一样:“等你手术做好了,这几年没能看到的景色我陪你一起去看。”
“贺非。”有人停在了贺非的轮椅面前,一身黑色剪裁西装,梳了个大背头,脸上虽然在笑,可怎么看都觉得那笑有些阴森。
苏落本能地把贺非的轮椅往后退了退,如同一只遇到敌人的刺猬一样,把身上所有的刺都竖起来,一旦对方做出什么伤害自己和贺非的事,她就不顾一切地冲上去狠狠地刺对方几下。
“你们这算是在一起了?”贺翔在贺非和苏落之间来回扫视着,“那我要好好恭喜你了,我的好弟弟,这么快就有了第二春。也不知道陆宛泉下有知的,会不会气得半夜来找你呢。”
“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贺非始终平视前方,“我不是你的弟弟,就不要套近乎了。”
“你姓贺,我也姓贺,当初要不是爷爷把你接回来,怕你连几年的好日子也没得享受了吧。”
“我是姓贺,但你是不是姓贺,我就不知道了。”
贺翔有个习惯,在和人说话的时候在,总是会不自觉地用另外一只手去摆弄他受伤那只手的黑手套,他听到这话停了动作:“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清楚过。”
“你有什么证据?”
“想要,不多的是?”
贺翔定定地看了贺非一眼,忽得冷笑一声:“你这是诈我。”
贺非挑了挑眉,却没再说话,苏落推着他往前走,在经过贺翔身边的时候,忽然被他叫住了。
“苏小姐。”贺翔开口,“哦,我也可以叫你彭小姐。”
苏落倏然回头,恶狠狠地瞪着贺翔:“我和你不熟,也没什么话和你说。”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前段时间去拜访彭老爷子了,他对于我提出的求婚可是高兴的很。”贺翔说得漫不经心,却不放过苏落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他甚至希望,我马上就和你结婚。”
“我自己的事我做主,没人能强迫我!”
“哦,是吗?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扭得过彭家,怎么对抗得起彭老爷子。”
苏落懒得再听他废话,推着贺非急急地往外走,直到远离了贺翔,她才松了口气,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贺非:“他刚说的话不算数,我不会让别人左右我的婚事的。”
“我知道。”贺非道。
她推着他沿着医院这条小道缓缓往前走:“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嗯。”
“我虽然姓苏,但我是彭家人。彭家你知道吗?就是那个靠着不正当生意起家,赚得不少黑心钱,前几年才开始洗白的彭家。”
“我知道。”贺非一点惊讶和意外都没有,“而且我还知道,你是彭家唯一的孙女,老爷子对你还算看重,也知道这些年你发生的事。”
“你怎么知道?”扎下轮到苏落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