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破月被云梨缘派去的人接到宫里以后,他还是不知道这位赎他出来的小姐是什么身份。至于现在他所处的是什么地方,他更是一无所知。被派来的人不会跟他多说一个字,就好像是两个哑巴一样。
白无忧趁着云梨缘上朝的时候,已经来到了云破月的房门外。
“贵。”
白无忧拦住想要张口的太监。他冷冷的看了那个太监一眼:“陛下还没有跟他说过任何事情,你这是想干什么?”
“贵妃娘娘恕罪!”太监吓得连忙跪下了。
“你们就都留在这儿,不要进去。”白无忧叹了口气,径自走了进去。他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云梨缘要这么做,毕竟这并不是她的父王。
云破月刚刚坐在一旁的床边,看着周围完全陌生的东西发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就推门而入了。他立刻站了起来,显得有些紧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这儿来?”
白无忧走过去,忽的伸出一只手,勾起了云破月的下巴:“你,叫澜亦?”
“你干什么?”云破月甩开白无忧的手,“我叫澜亦。你,你想干什么?”他看着白无忧冰冷的目光,不由得向后倒退了两步,直接绊倒在床上。
白无忧冷冷的笑了笑,走近云破月:“看起来,你真的不是他。如果是他,至少他不会这么胆小。澜亦,这个名字倒是不错。不过,你给我记清楚了,要是想凭着那个人的面皮来迷惑她,很抱歉,我从前是干杀手营生的,所以,杀人对于我来说没什么。”
云破月的身体有些颤抖,他大气也不敢喘,连忙点头。虽然其他的不清楚,可眼前这个人绝对是杀过人的主儿,惹恼了他,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白无忧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抓住云破月那小倌衣衫,扯到了自己面前,笑了笑:“很好,那么,如果一会儿她来了,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知。知道。”云破月弱弱的回答。距离这么近,他都已经快要贴到眼前这个黑衣男人身上了。手无意间的触碰,已经让他的目光注意到这个男人腰间的匕首。他不是没有发现,接他来的两个人也是习过武的,可是他们进来时身上并没有佩戴任何武器,唯一的兵刃早就在马车第一次停下来的时候扔出去了。现在面前这个人竟然在这里堂而皇之的佩戴了兵器,看起来,他在这里的地位不低。
白无忧叹了口气,扔下云破月,离开了。
看着黑衣男人离开,云破月才瘫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刚才吓死他了,稍不留神,估计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下了朝,云梨缘已经接到了她的人送来的消息。“无忧,去给他下马威了?也罢,不用管了,若是保护的太厉害了,无忧估计会猜到什么。”云梨缘摆了摆手。
“是。”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云梨缘看着天边,只要白无忧不会伤害他的性命,她不介意让他吃些苦头。“无忧,这,或许是我能补偿你的了。”
下朝后,云梨缘并没有直接到云破月那里,而是先去了白无忧那儿。
当听到云梨缘过来的时候,白无忧还是有些吃惊的。他快步走了过去:“缘儿,怎么来我这儿了?那个什么澜亦不是今天来了吗?”
“为什么不能来了?你可是朕的贵妃。他不过是个替身而已。”云梨缘笑着,说着违心的话。
白无忧笑了笑,抱着云梨缘回到了房间里:“你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到底是无情,还是多情?或许,你应该是薄情。”
周围的宫人见到这样的场景,都很识相的悄悄退去了。白无忧见了,嘴角微微勾起。如果有人想观摩他们之间的好事,他不介意,到时候灭口就好了。
云梨缘什么也没说,也没有阻止,只是一直保持着微笑。
这一天,就连兰儿都没有见到云梨缘。凤毅来到了白无忧的上阳宫门前,想走进去,却被人拦住了。
“我,只是想来找贵妃娘娘。”凤毅叹了口气。
“请昭仪回去,贵妃娘娘今日不会见客。”
“我有事情要说。我只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凤毅坚持着。
“昭仪请不要为难小的了。娘娘现在真的谁也不见。”
“是凤昭仪呀!您来这里干什么?”兰儿刚好走来。
凤毅微微笑了笑:“是兰儿姑娘呀。我今日来找贵妃娘娘。可是,贵妃娘娘似乎不见人。”
“昭仪可是有什么事情?”兰儿问。有些事情,她还是可以做的了主的。
凤毅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只是,我想回娘家一次。陛下曾经说过,这些事情可以跟贵妃娘娘禀报。”
兰儿听后,笑了笑:“原来是这件事情呀。昭仪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带人回去。陛下那里,兰儿会去禀报的,昭仪请放心。”
“是吗?”凤毅没有想到,找兰儿就可以了。毕竟这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的。后宫的人想出宫,一般情况下是一定要通过陛下的。
“昭仪放心回家省亲吧,没有关系的。”兰儿微笑着。云梨缘有意拉拢住凤凰,这些小事,她是不会在意的。
“那,就多些兰儿了。”凤毅道了谢,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听说,陛下叫人带了个男人回来。”
“是,容貌与云王十分相像。陛下有意封他为美人。昭仪不必在意这些。”兰儿微笑。她当然知道为什么凤毅会有此一问。毕竟身已在宫中,只有陛下的宠爱才是实在的。
凤毅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云国,却发生着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太子府,云破浪走进了一间密室。
“你又来了。”
“是,本宫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他们还在找你。”云破浪微笑着。
“我就知道,他们不会放弃我的。”
“看起来,要你效忠于我,还是很难。”云破浪叹了口气,“本宫还真是佩服那个人,调教出来的人,比本宫身边的精英都不逞多让。要是,本宫是那个人或者手下有这样的人该有多好。何愁大事不成。”
“你不用多想了,也不用总是来了。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除了那个人,其他人,跟我无关。”
“本宫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帮助本宫的。”云破浪微笑,十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