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年一样,轩辕的雪连连下了几天,屋外一片素白。凌灵长在南方,这样的气候格外的让她受不了。不过,还是裹紧了大氅。和平时一般出门在院外扫开一块空地,她将身子尽量的蜷缩起来。手中要拿着她心爱的宝贝就连炭炉也没有为自己准备一个。
寒风呼啸,她不管照顾自己的侍女如何的哀求也不要进去,没有办法,侍女只有在她身边燃起炭炉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冻了半天,她头有些晕乎乎的站起身跺着脚用力的搓着冻的冰冷的手指。直到明月微微露出她才恋恋不舍的准备回去。
有人徒步雪中缓缓的靠近,凌灵停下脚步愣愣的看着月色很美,来人更美。
白色的狐裘裹住全身分不出男女。露出一张素白的脸只是浅浅的一笑那眉目间的亮色舒展开倏的一下,凌灵的心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
病了就要看大夫,而我恰好是。他微微一笑关切的说道不等凌灵说完,径直的朝着屋中走去。他的臂弯有力紧紧的将凌灵扣在胸前。
将凌灵放在床榻上他捧住她的双手,瞧见被她当做宝贝的蚂蚱眼眸一动。小心的拿起了放在她的腿上接着将她的手掌放在嘴边一变呵气一边着。
这个人很陌生,凌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会同意他这样触碰着自己居然会因为这个动作而觉得心中一阵子暖意。
轩辕的天气冷,你身体不好居然还站在雪中半天。
我在等人。她小声的说着。
你连等谁都不知道你还在等?那人眼光似水般柔情毫不避讳的看着凌灵。
被他这样注视,凌灵不由的朝着后面退了退。我虽然不知道等的是谁,可我知道那个人一定会回来不会骗我的。她拿起放在腿上的蚂蚱小心翼翼的贴在心口。
那人目光复杂,仿佛包杂着万千前尘,也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着凌灵。接着他转身将屋中的炭盆点旺很自然的挨着凌灵坐下。
这个是那个人送你的。看着凌灵宝贝着蚂蚱。他不由笑了笑淡淡的问道。
应该是吧。她连忙低头瞧着手中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那人看自己的目光异样的灼热她直觉浑身都莫名的燥热起来。那个我好像没事了,天也晚了你是不是该……
喜欢糖葫芦?他突然的问道。
红艳艳的东西在凌灵脑中一闪,好像很久之前有人送给她不由的点点头。
像变戏法般,那人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包一层层的打开里面是几颗红艳欲滴的山楂球接着打开窗户伸手取下一根冰棱就着火盆旁他用溶解的冰水洗着山楂球。一双的手被冰水刺激的渐渐红了。
不用了我可以不吃她只觉得心口一痛连忙出声阻止他。
那人却微笑不语很快的洗完后他又将屋中备下的糖扔在锅里熬成金色糖浆用竹签串好山楂逐一沾染上。红滴滴的山楂裹着晶亮的糖浆一色的闪亮煞是好看。
好漂亮。她忍不住的赞叹着。
要吃吗?嗯她展颜一笑冲着他点点头。
那人俯身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在怀里咬下一口半含在口中低头就吻上了凌灵的唇。不容她有任何的反应直接的喂在她的口中。
凉凉的甜带着微酸甚至是一丝苦涩在她的口中蔓延开来。凌灵含着眨着眼呆住半天忘记发出声音。刚才刚才的举动是她被眼前不认识的人吻了。
凌灵,他在耳边轻声喊着我回来了你想起我是谁了吗?
浑身颤抖着,隐隐的疼却不知道怎么了,心中却泛起一丝愉悦。
他是谁?隐约的有个影子迷迷糊糊的一想起来甜又伤心的感觉在心口中浮现仿佛被尖锐的什么刺中一般那疼似乎都深入骨子里。
凉意很快的渗透衣衫刺激着细腻的身体却没有被冷却反而不可收拾的升温。当初的你就像火一样而我就是这冰遇上这样的你我不断的想逃脱终究还是不能。可我不知道炙热和冰冷相遇同样都会因为对方而受伤。
最后的一层束缚脱离她的身体凉意手掌终于帖服着她的骤然的冷让凌灵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打量她身体的眸色更深隐隐的流动着情欲。他的声音带着旖旎继续的问说道。
我狠心的离开你你将我忘记。我知道你病着不能怪你可是我会让你想起我和当初说好的一样我和你要重新的开始。
两人的相触滚烫的似乎要将她燃烧起而他凉意的手偶然的拂过她拨弄着她混乱的神经。
双手放在他的胸前咯手的触感让凌灵张开眼眸他身上的伤痕历历在目纵横相交。恍若间一些影像渐渐的清晰。
魅惑到分不清男女的脸眉梢微动眯起眼眸浅浅一笑。
你喊我小白脸?
好看的眉眼却带着冷然淡淡的一句不再看她。
我不会是你的良人。
笑意的眼眸带着柔情百转低喃一声。
我想你也舍不得你了。
扬起眉峰笑的自信牢牢的握住她的手腕。
你是我的女人跟我走!
金色的余晖渲染他一身的光彩深情的微笑。
你乖乖的等我回来!
一切回忆在脑中盘旋不知不觉中眼泪坠落重的仿若带着前尘岁月。
长长的一声叹息她低声的啜泣着弓起身子贴近他的身体拥紧了他。
程社扬,阿程。
她喊着他的名字口中起先的酸涩通通的化为浓郁的清甜!
苦尽甘来真是如此!
花七篇
记忆的片段一幕幕的在她脑海中重现怎会如此的清晰?她抱紧双肩仿佛赤舷轻柔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
如果说从最初开始他对她的帮助是出于一种胁迫那现在又是如何?温和的他只有在失去的那刻,花七才猛然的发现其实一路而来她一直都在依赖着赤舷。
她想尽办法让他离开,唯一的最终的解释,就是她担心赤舷。她固执的心,以为自己是喜欢轩辕琛的。
赤舷简直比她还要固执的希望她能放下轩辕琛,与其生活在杀戮中,不由试着放下。
虽是不可能做到,不过在他们相处的短暂逃亡日子里,有过什么都不用去想,只是相互扶持的时刻。
六年前,她了断了生命中所有的希望。离开了她最深爱的轩辕琛。
她曾经渴望一生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悉心保存。免她惊吓,免她苦难,免她四下流离,免她无枝可依。
只是那人,她知道,已经不会再出现。
拥有那双温和眼眸想笑起来云淡风轻的男子赤舷。花七心中涌上的寂寥席卷着将她团团包围着又一次的让她觉得落入冰窖中。
赤舷,你凭什么死。
这是哪里?眼前黑暗和光明的交替带着磨人的头痛让花七不住的翻滚着发出凄厉苦痛的叫喊声。
似乎有人伸手放在她的脑后本能的出手将那人推开,想也没有想的,如鬼魅一般的从榻上直起眼睛都没有张开便动作快速的一下子将那人逼在墙角里。
反手扣在那人的咽喉处,不住的喘息着。
只是一刻那人似乎也有些惊愕不过很快的花七忍耐不住剧烈的头痛。双腿无法支撑的跪在地上捂住的捧住头只是觉得翻天覆地的疼。
滚开滚开她大声的喊着却丝毫不能缓解痛苦。
站在墙角的那人,眉头蹙起注视着花七,是长时间的接受了严格的训练,精神和身体上都被训练的,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都要杀掉一切靠近自己的人。
花七不住的哀号声,逐渐的小了下去,身子却卷起。像筛子一样的颤抖着。那人取出一包香料,洒在点燃的炭盆中,淡淡的几乎是没有任何味道的轻烟飘出。不一会花七颤抖的没有先前的厉害了。
舒服些了吧?那人的声音很轻温和的问着有一种能安定人心的魔力纵然是花七,也不例外。她听了后心里渐渐的从方才的激烈变的平静了不少。她的躁狂也逐渐的消退脑中的疼痛,似乎也没有那样的剧烈了。
花七没有抵过渐渐沉重的眼皮很快的就睡了过去。醒心明目的香气在黑暗的中飘散那人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花七睡去。
真是难缠的家伙,跟了他许久既不出手杀他。在他意外的时候,也不出手帮忙。只是像影子一样的跟着他。不是她突发的头痛,他还真的不好制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七清醒过来屋里的人他看不分明而且她也没有力气动一下。
你醒了。
是你?头脑逐渐的开始运转她有些惊愕的问道。
看来你是没事了。
你也很命大!她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却很快的反应过来现在所处的境况,是她落在了别人的手中。
你病的不轻我可以帮你。
黑暗中,花七听见来人细微的走动声,不久的在他身边停下。
滚开!她怒目相对想也没有想的用力的朝着牙根咬下自备的毒药用于任务失败的时候可是
没有的,我打算救你了,所以不会让你死。
你到底想做什么?花七咬牙切齿的瞪着身边的人看不清他的脸唯有在他说话间很依稀的分辨出他大致的轮廓。
你对一个人很重要我不想他难过,所以我要救你就这么的简单。他伸出手放在花七脑后百会那里凸出的地方让他不挑眉。
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这里是人的死。他不能动。
花七却是相当的惊恐他的做法,在他触碰到脑后凸起的地方时,她发出的叫声,来源于她内心的恐惧。
只要一下你就可以变成一个可以不被伤人伤害的人。明晃晃的东西在花七的眼前,她张开嘴巴,却无法逃开。好!她清楚的听见双腿都在发颤的自己很坚定的回答着。
脑后的疼,是她无法承受的。鬼魅的声音却在耳边告诉他以后你会记得我,我叫赤闵。
诊治在一开始就不顺利,花七脑后的百会上刺入的银针是最为棘手的。他熟知药理却并不精通银针刺之术。
用药粉暂时的控制住花七的行动却不是长远的办法她的身手不弱,碍于脑后银针才会突然头痛一旦恢复,他也很难将她制服。
对于一个不怕死,简直说是为了完成任务马上能杀了自己的人来说似乎没有什么能克制他。
缭绕的香气让花七渐渐的陷入半昏迷状态。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你告诉我,你认识轩辕琛吗?
我认识。
轩辕最出名的铸剑名家方氏一族你知道嘛?他缓缓的说道一边重新添加了一些香料可以诱发人藏在深层的记忆。年轻冷峻的脸上渐渐浮现出迷惑的神情。
方家铸剑师,空白一片的记忆中层层叠起的模糊影像朝着翼如雪花般不断的袭来纷乱错杂一个接着一个的交叠着晃动着。
只是,她看不清楚只能听见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人的声音很微弱也很嘈杂。
我不认识!她不能去想哪怕是一点点都会加重她的头痛不断的晃动着手臂他想要赶走出现的这些幻觉。
走开走开不要让我看见滚她嘶吼着咒骂着根本不能控制的抱着自己的脑袋甚至要冲着墙壁撞上去。
慌忙的拦住花七疯狂的举动那个声音继续的不疾不徐的问道,那你认识赤舷嘛?
赤舷?她痛苦的抱紧自己这个名字好像听过,骤然的花七将手臂放开,动作如闪电般手臂伸出,抓住眼前人的双肩。
一道光束从外而入恰好落在花七的脸上,许久没有见到光亮一霎那他本能的想要避开却被人抢先一步打昏在地。
我不是说不让任何人进来嘛?花七昏倒的同时,他连忙扶住皱起眉头的喝斥着擅自闯入的人。我说过我已经不是。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愠怒。
来人楞了一下,低下头不安的喊了一声,赤舷大人,这样做是在是太危险,属下是不得以请您恕罪。
赤舷长叹一声算了你也没有错我是兵行险招也知道是什么后果。他有些不安的看着花七眼角流出的细密一条血痕眉头皱的更深。
您既然回来了还是早些回轩辕的好所有人都在为您的离开而担心。
还没有打算回去,轩辕那里轩辕琛处理的不错我也放心花七在这里有我照顾着,他们也没有了牵挂。
那大人的意思是?
你帮我去找一个人,我想只有他才能有办法。望着被打昏在一旁的花七,赤舷吩咐着。
花七让他滚,他照办只是从没有离开过远。他很快的发现了跟踪他的人,始终如影随形却不动手,想来是轩辕琛那里发生了什么变动。
赤舷事先留下了记号,联络上原来的旧部下。
才出城门不远,就有一队人马突然袭击他,一等的高手,招招要他的命,花七一直是冷眼旁观不出手杀,也不出手去救。那时,她还以为他是赤闵,因为他易容了。
也就是说,还有别人想要他的命。
您说的可是轩辕离?看了看花七,他不由问着赤舷。跟随了大人多年,极少看见大人一筹莫展的时刻。为了这个人大人这几天想尽了办法。
派出一切能调出的人一旦有了的消息立刻通知我。想要知道花七为什么失忆之间存在的某种联系就要拔掉她脑后的银针。
大人,您还是顾着您自己的伤势。他的属下焦虑的提醒着。这个家伙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大人还在她突然头痛时救了她一命。
我很好记住今天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的人我交代的一定要尽快的办妥!赤舷叮嘱着。还有,你再派人调查有关轩辕皇室的消息将六年前方氏一族灭门的来龙去脉查的清楚。
是属下立刻去办。
但愿能快些找到方氏的人。赤舷轻轻叩着桌面还有就是花七。在处理那场专门为杀他准备的厮站中,他用了一些小小的障眼法现在关于当时发生的事情也应该传到了她那里。赤舷想着这个名字,也有些弄不清楚自己到底陷入了怎样的一种难以自拔的情绪。
她霸道,有时候简直是蛮不讲理。没有家人更是没有朋友,性格又差。他怎么就开始会担心她,甚至他不能放心。
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一抹朝阳落入房中,花七蜷缩在角落里一直紧紧握住那块轩辕琛留下的玉佩,冰冷的手掌早已经吸去玉上残留的温暖。
花七。只是一月,赤舷惊讶的发现,短短的一个月后,再一次见到花七,她抬眼凝视的眼眸里,似乎少去某些东西,留下的只有让他心寒的冰霜。
花七,你是因为想起了轩辕琛嘛?想不到我和你最后的一次见面会是这样的场景。
花七孤寂的声音被淹没在暗色中,她缓缓的地垂下头望着手中的玉佩。
干嘛要给我这个,你自己带着的话,也许真的可以避开一劫。她自己说了,突然的摇着头揶揄一笑其实说到底还是你害了我,如果当初你没有答应我要照顾我,就和赤舷说的那样,我还是过着我的平淡生活,看来你是害人不浅。
风中只有她的低喃,花七背靠着大树坐下,不由的蜷缩着身子木然的抬头看着天空。
再过一个时辰就是她和赤舷约定回去的时候,可惜了,她注定是回不去。
赤舷这样也不错,好歹我去了,你也不会孤单,正好有个伴我就缠着你算了。
她说的轻柔,明亮的眼眸中浮现柔情,小心的将玉佩贴在脸上,嘴角有一抹苦涩笑容。
诚然,她承认自己开始想念赤舷。不,应该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将他放在了心中,少的仅仅是没有真正的察觉。
远方,传来的脚步声整齐还没有靠近花七,她早已经猜到是谁来了。
轻巧的软轿被稳当的放下,抬轿的人很快的退下,轿帘掀开一角。里面传出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你很准时。似乎很满意花七。
幸不辱命,此刻赤舷的人马估计也朝着这里赶来了。起身,面对着轿子,她说的淡然。
轿子的人轻哼了一声,知道我会怎么做了吧?
自然知道。
那好,任务完成后,就能得到你一直想要的。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一字一句都说进花七的心中。
她突然展颜一笑,不,问道,可否多答应我的一个要求?
有什么不可以你想知道的是赤闵的到底是谁?我说对了吧。他到底哪里好?
我不知道他哪里好我只是知道他最好!
花七的肩头一沉仿佛千斤重担压住。她原本受伤并没有痊愈,被轿里的人一掌打中似乎能听见骨骼断裂的声响。
赤舷,我的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的人,我不管,你要陪着我,如果我不死,我这就去见你!
铛!风中忽然传来一阵金铁撞击之声,速度之快,于空中只见到擦出的一道流光。在花七耳边响彻。几乎是同一时刻,她的肩头被突然而至的一股力道推开。
剑身上带着强烈的剑气,不等她反应过来,后面赶来的那人抢身在她面前,将她一把搂住。
看来,你又欠了我一次。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传来。花七才没有了神采的眼眸倏的一亮热泪溢满眼眶长划而落。是他。
垂落的长发下露出半张脸颊微微颤抖却还在极力的忍住不发出一丝声响。
赤舷看在眼中,花七。他轻声喊着她的名字,不由的将花七搂的更紧一些。
唯恐相逢在梦中,她整个精神在瞬间骤然的放松,身体像失去了所有的支柱,完全的依靠在赤舷的怀中。
温暖的怀抱带着她熟悉的气息倾听着有力的心跳,花七将脸深深的埋入,一声若有若无的长叹萦绕在赤舷的耳边。
方才的她没有丝毫的反抗拒若是来晚片刻,想来真的会从此阴阳两隔着。
真是巧,赤舷。轩辕离摸着手腕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白玉似的指缝中渗出一丝鲜血,缓缓的落下。
这个姓赤的人,居然能让他受伤了,温文尔雅的人,出手果断利落。他一直微笑的脸上终于露出凝重的神情,将手指一点一点的收紧。
轩辕琛那里也失去了消息,可是这个人却突然的出现在这里,这可不是件让他开心的事情。抿着唇,轩辕离恢复了一派温和无害的笑容,注视着赤舷。
不巧我是来找她的。赤舷淡淡的说道温和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笑意。他不是个冷漠的人却在此刻给人一种冷到心颤的感觉。
瞄了一眼花七,这一下看的清楚,她的状况很不好。赤舷眼中的神色转瞬间换了千百种。
我们走吧。他说着俯着身子就要抱起花七离开。
赤舷,轩辕离喊着他,微笑而对。我想花七是没有告诉过你,想从我手中带走任何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说的是什么东西我不清楚我只是要带走花七。他感觉着怀里的人似乎动了一下,搂住她的手臂,不由的加倍的将她抱紧。
你能去哪里?轩辕离笑意更深,朝着一边看了看,漆黑的夜色中,远远的一处有不断移动的星星火点,正在朝着这里很快的移动。
他颇为意味深长的回望着赤舷,手指指着远处,想必,要带她回去的,恐怕不止你了。
离王爷你都不怕,我还有什么害怕的。赤舷气定神闲的说道,这些兵马,想要带走她。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你其实才是最有价值的那位,你说会不会更有意思?这个时候他反倒是笑了出来。
哦要不要试试看?
轩辕离眼眸蓦的收缩,紧盯着他怀中的花七道,花七你觉得如何?还是想让赤舷陪你一起?难道你不想要你的东西了吗?
他自然是不怕的,谁能动他一下!轩辕琛他看不在眼中,就连华府那个老东西,也休想动他分毫,想要威胁他的人只有下黄泉的份。
花七的瞪大了眼眸,将身子离开赤舷一些,扬起头她眉间蹙起,你走吧,别管我了!走吧!
轩辕离不是虚张声势,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不会在今晚出现。
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嘛?赤舷冲着她温柔一笑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抱的更紧。
恍若隔世的再见,花七如死灰的心再见到赤舷的那刻,重新燃起了希望。不由的握住赤舷的手腕,你不是一直很大方,不要我偿还你什么的嘛。
他活着就好,能见他一面就好,至少在她快要完结的生命前,有人来送她。黄泉路上她也能安心的去了。
现在要。赤舷一点也不客气。
谢谢你来见我现在见到了请你走吧。她放开赤舷的手腕。顺带着要挣脱他手臂的锢,奈何他看似温和的样子却一直不肯松开一点。
赤舷!花七挣脱不来,不由急着喊了一句,换来的一连声猛烈的咳嗽。
“你的病没有好,你为什么没有死?他们都说……”
“嘘……花七,其实我的名字你很早之前就知道,我叫赤闵,这才是我的真名。”
“你……”
赤舷拖着她的手,笑着对轩辕离说:“一切都结束了,轩辕离。林芷卿和轩辕琛的兵马在后面。”
轩辕离最终被降服。
花七站在原地,刚要开口。
就被赤舷捂着她的嘴,“我又救了你一次,这一次,你想不认都不行。”
不,这次不。
花七泪流满面,“我愿意,赤闵,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赤闵,谢谢你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