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我上。”秦言轩拉了安心到身后就直接往前走去。
他骑马虽然不是多么的精湛,可是随意的骑骑还是可以的。
安心抬脚上前拉上秦言轩的手:“不成,若是下一场比的是算术怎办,我算术没你成的。”
而且,秦言轩也说他的骑术不是很好,若是在骑的过程中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嘿嘿,你是在担心我啊?”秦言轩笑着弯腰靠近安心轻声道:“我瞧着你的算术是不错的,安心在这儿等着我吧,你不是也说了,不求胜嘛,我就随便玩玩。”
秦言轩的面上带着柔柔的笑意就像是平常一般,可安心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定,或许是因为她在这儿的马上遭过罪吧,想来想去她还是从小老头那处拿了一颗能让马儿安定的药丸。
“等等。”秦言轩转身就要上场安心忙出声唤停他的脚步,见他面上疑惑,她小碎步的走上去,不等他的疑问直接就抬手拥上秦言轩的腰部将手中的药丸仔细的涂在他的衣服布上,好生的涂了一圈才收回了手对着秦言轩鼓励道:“加油,输没事的,人没事就成。”
秦言轩却在那小小的怀抱中有些陷进去,一双眼定在了一处,安心抬手推了推道:“走,去吧。”
围看的众女子们看到安心的举动恨不得马上出声去骂,可考虑到塍王还在一处便生生的住了嘴,将那些骂人的话掩在了喉咙里,可心里却是百般的不情愿了。
塍王在一旁看着,眸中深思不定,大袖中的手握的奇紧。
安心走回到月怡的身前缓了一口长气道:“希望他能随意发挥。”
可等了半晌未有听到月怡的回话,安心奇怪的瞧过去,月怡也刚好将视线看向她:“你是不是喜欢秦言轩?”
“哈?”安心听着月怡的问话有些奇怪:“我喜欢秦言轩?月怡你莫不是病了,这怎么可能呢?”
“那你刚刚为何抱他?”月怡的面上没有笑意,只有认真。
安心收了面上的笑疑问道:“阿怡你不会是喜欢秦言轩那小子吧?”
“不,才才没有。”月怡一时间脸颊羞红,慌忙收了视线,连着话语都不大顺畅了。
安心已是清楚了,笑着解释道:“我怕那马儿又会发狂,所以在他的身上涂了能让马儿镇定的药剂。”
月怡听着安心的解释蹙起眉头看向场内,心中也开始了担忧。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此前安心就受过这样的罪,这回……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去,只是祈祷着,别有事,千万别有事。
场内的比赛在这几瞬的时间里已经开始了。
秦言轩骑着是一匹寻常的棕色骏马,而另一人是杨曼婉,骑的是一匹高大白马。
比赛才一开始,杨曼婉就迅速的将秦言轩甩在了身后数十米远的距离,场内一顿欢呼,显然是为着那英勇的女子。
秦言轩则是悠闲的骑着马儿,可以说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快的意思,只是晃晃悠悠的往前移着,丝毫没有想要追上去的欲望,看的旁人一顿疑,这秦公子还真是来这儿玩的啊?连个比赛都这么的随意。
可在秦言轩看来,确实是随意的紧。
再者,他接触马匹的时间不多,充其量一年的时间里就骑个那么两三回,还都是因为出门踏青,故而骑马这一门绝活他还是不大会的。
只是他身下的马儿好像真有些不大对劲,跟着他以往骑的都不大一样。
那浓重的喘气声和平常的马匹有着很大的诧异,还有身下的步伐略微有了些莽撞的意味,可他也只道这是寻常的马儿,自然是比不上他家里那几千金买来的好马。
只是这马也不寻常过了头,他明明只是想着要好好的散步,可这马的速度竟是越来越快了。
安心在一旁望着已觉察到不对劲,脚下的步子直接朝着那场内跑去,脑子里迅速的和小老头沟通,拿了所有应急所需要的药物和材料。
塍王的视线一直锁在安心的身上,看着安心往前跑去,他速度的将视线也放到了场内。
只听的“砰。”一声,那马上的人落了下来,在地上顺畅的滚了几圈后才停下身子。
一时间,场内又沸腾了:“这马儿是狂了吗?”
“不然呢?不然秦公子怎么会摔倒呢?”
“快去看看我家亲亲公子啊!希望没有伤着。”
安心在第一时间就钻过阻挡人员的手朝着秦言轩的方向跑了过去,塍王也急忙从台上飞跃而去,他今日虽用不着做这些事情,可安心都过去了,他能不过去吗?肯定不能。
在安心到达的时候,他也刚好跃到了安心的身边,低睨着那个倒地的男子。
落地的秦言轩只是捂着脚不住的哀嚎着,好似疼痛的紧。
安心小心的抬手覆上他的脚摸了摸,还好没有什么骨头断裂,只是因为撞上地面受了点伤而已,说起来也是他的聪慧,若是不抓紧时间找个好位置落下来等着那马儿将他甩下来的话,可不就是这样的情况了。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听着秦言轩嘴里的哀嚎,安心直接道出真相:“不过是一些肿痛,哪有这么夸张?”
秦言轩的哀嚎猛地就停了下来,泪眼朦胧的只是瞧着安心:“真的是疼的,那马可是很不客气的,我要是不做些事,它肯定要把我驮去卖了。”
“噗。”安心手上的动作未停却是笑喷了出来:“你倒是好意思说,就算是要把你卖了,只怕也没人敢要啊。”
旁边着急围过来的人只一瞬间就将着秦言轩的身子围着水泄不通了,他蹙着眉头很是不悦的看着这些人吼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都走走走。”
见着那也跑过来观看的看守马匹的人员,秦言轩一脸调笑道:“马师傅,你这马可要看仔细啊,怎么整天的出这样的事,我这次只是随意的摔了,若是摔得重了,你就是把马全都赔我家,也是赔不起的!”
他的话讲的是很大,却也字字在理。
秦家在屯端国内的财力虽说没有多大,可比起寻常人家来讲已是了不得了,家里又只有秦言轩一个儿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结果,难说极了。
那马师傅连忙低头应是便就和着众人散了开去。
安心看了一眼秦言轩小腿上的红肿地方道:“你这肿的不是很严重,回去擦两天药就成。”
“这还不严重啊?”秦言轩疑问一句,见着安心面上的蹙着眉头的模样,又只好改口道:“是,是不怎么严重,那不知安心能否扶我起来?”
“好吧好吧。”安心看着这人都受伤了还不忘的耍皮只能无奈的应着,她就要伸手去接秦言轩的手时却被另一人捷足先登了。
塍王道:“本王来扶,秦公子该不会不愿意吧?”
秦言轩靠着塍王的搀扶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意的拍打身后的灰尘道:“不会不会,怎么会不愿意呢,塍王愿意来扶我这个满身铜臭味的人,我自是高兴的很。”
“怎么都不说人话?”安心在旁边听的满头雾水,转身陇上跑来的月怡的手臂道:“我们走,不理他们。”
秦言轩因为受伤的缘故便被安排先下去修养,剩下的一场比赛由安心重新对上安茹。
比试的是,剑舞。
安心听着这个名号叹了一句:“果然不一样啊!”
月怡道:“要不,我上?”
“我来会她。”安心摇着脑袋走近了场内。
安茹自是要和她作对到底,那她自然也是要奉陪到底的,不然不是让她看低了?
只是剑舞是什么东西?拿着剑跳舞?还是跳着舞看剑?她本来舞蹈就不成,现在还要来个剑一起,只怕难看至极啊!
果然一旁的人员拿来一柄长剑。
大约长有二尺也就是六十多厘米,虽然剑身很好看,泛着淡淡的花纹,但安心才一米三,嗯,这很像是过家家……
此时,天色有些阴暗,春风猛了一些,安心想,这莫不是要下雨了吧……毕竟,春雨润如酥……好像没啥关系,只是想说是春雨的话还是会很频繁的。
安心从那托盘上接过那柄长剑,还好这是很轻盈的并不会有多少的笨重。
一侧的安茹倒是很随意的就拿起了长剑,还很顺畅的舞了几个剑花,安心叹道:“三姐好厉害啊,真是什么东西都会的。”
安茹嘲讽似的看了一眼安心:“安心也不差,敢拿起这剑,说明安心也还是厉害的。”
她为了成为这屯端国里最好的女子,曾经也是没日没夜的度过,所为的不就是这样的一日?还有塍王在场的见证,真是好极了!
只是,今日之后,她希望能不再看见安心!
安心突然觉得有些害怕,这感觉不大对劲,她怎么在安茹的眼中看到了那一日原主被迫入水的眼神,那样的残忍不择手段。
安茹,该是不会想在今日了解她吧……
该是不会吧,这观看的人这样多……
安心握紧了手上的长剑,虽是紧张,可嘴角还是扬着的,面上散发着点点笑意,既是想要了解她,那也得看她给不给安茹这个机会了!
有人在一旁专门抚琴,等着主持人的一声开始,便开始弹奏起来。
琴音萧瑟,缓慢的节奏渐渐响起。
安心看着安茹的举动,也拿着长剑想着平日看到电视剧里舞剑的模样开始舞起来。
舞剑是小事,可她还得一直观察着安茹,生怕一个不小心安茹就会把那长剑刺进她的身子里头。
安心对着小老头道:“你可得帮我注意点啊,我瞧着安茹不大对劲儿。”
小老头点头,面上布满沉思:“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虽说有了小老头的保证,可安心还是不大敢放心,眼睛还是不停的朝着安茹处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