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抬手揉了揉人中的位置,想着这亓天逸往常的怀里头也确实是掏出了不少的好东西,这次跟着他或许真能找到什么好宝贝也是说不定的,而且她送的寿礼也是一定要比家里的人都要来的好那才成。
经过几番的思量,安心才抬手拉上亓天逸的衣摆无奈道:“好吧,那麻烦你了。”
“呼。”不过那么短短的一息间,亓天逸就抱着安心又开始重新的快速飞跃起来。
安心抬头看着这个抱住她的人,见他嘴唇仍旧有些泛白,带着三分担忧道:“你的伤怎样了?不要紧吗?”
这人虽说品性不怎么样,可不能否认的是,这个人确实一直是在为着她思考来着,让她不去担忧的话,实在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
因着安心的担忧,亓天逸觉得后背的伤已经不是伤了,勾着嘴角回道:“不过是个小伤,带你去找点好东西还是可以的。”
许府。
铃儿是第一个发现安心已经不在房里的人,可又不敢出去乱找,这几日家里都是忙着老夫人寿辰的事,根本就没有旁的时间管着这个闲事,她本以为安心不过是出去玩了,过不了多会就会回来的。
可直到下午安心的影子还未出现的时候,铃儿才开始担忧起来,这小姐无缘的不见了怪她倒是不打紧,她就怕会不会是安心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她着急的就要出门去找许益的时候,却是碰到了安溪。
安溪看着一脸急迫的铃儿问道:“你这么急嚷嚷的做什么?”
铃儿想着这安溪也是个郝小姐来着,现下府中又没有旁的人能管这事,思来想去才道:“小姐不见了,奴婢正要去找老爷安排此事呢。”
她说着就要行礼退去,安溪拦着道:“铃儿不必着急,不是有本小姐在这儿的嘛,急什么?而且此事还是不宜告诉父亲的。”见铃儿疑惑,她解释道:“父亲这几日忙着老夫人的寿辰之事,哪里还有时间管安心这档子闲事?不若这事就交于我悄悄的去办。”
安溪顿了顿又道:“你就在院子里呆着,可是小心别让旁人知道了这件事,不止对你家小姐没有好处,反而有很大的坏处,你可懂?”
铃儿听着安溪讲的这一大段话语,最后懵懵懂懂的点了脑袋,看着安溪往回走去,她便也只好压下心里的着急回了院子。
大小姐说的也是实情,小姐这事若是被外人知晓去了只怕不是好事,终归大小姐是会去帮忙的。
故而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铃儿就只能一直坐在自己的院子里苦等着,丝毫不敢外出,生怕会碰到许益或者谁谁谁的向她问起安心的这事,也幸好再没有旁的人来找安心了。
两天后,老夫人的寿辰按时举行。
老夫人身边的金妈妈专门到了安心的院子对着铃儿道:“五小姐该是可以起身准备准备了,老夫人说今日来府里的公子小姐会很多,可以早些出来一起玩乐玩乐。”
铃儿一知半解的点头道:“小姐已经起来在准备了。”
可这屋里哪里有小姐的存在,铃儿也只能自己在那瞎说着,可别提心里有多少的紧张了,金妈妈平常是个聪明的人,今日怕是因着老夫人的寿辰开心的缘故也就没了多问,只是说了一句便也就提着衣裙走了。
许家老夫人的寿礼自然是旁的老夫人比不上的,不说官职权位单单就论那金子的花销畅度,请的厨子是屯端国内最有名的师父,据说一碟菜就要价一百金,还只是随意的一道菜肴,最贵的据说还要一千金。
可许益花的开心,连着眼睛都未眨一下就只道好。
门面也自是为着老夫人的寿辰而好生的装扮了一番。
挂着的暗红色帘子下方悬着的珠子是海里头刚捞出来的珍珠,到处的花瓶瓷瓶也是刚买来摆上的,一应家具也全是楠木所制,就连着普通的杯碗壶碟都是镶着白银制的。
奢华之貌,一览便知,可这些没有人说是觉得浪费的,倒是觉得这许家老夫人的排场就该是这个模样的,若是做不到这个模样倒才是会让人说笑呢。
约莫中午午时前一刻时间,五王爷亓博瑞坐着马车来了许府门口。
他本身是极其不想来的,只要一想着要见那许家的五小姐,他可就是什么玩玩的心都是没有了的。可是他的父皇说他若是不来就要他去玉书阁,无法,他只得拉了自己的二哥一起来了这许府。
下了马车看到这许府的排场时,面颊上夹了几分轻蔑靠近二王爷亓景硕道:“这排场摆的倒是蛮大的,只是小弟怎么就觉得有股作呕感呢?倒真真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也不知父皇怎的就看上了这许家呢。”
“啪。”亓景硕一下甩开手掌的骨扇遮着自己的面回应着:“既是到这儿了,五弟还是收敛一些的好,不然再被父皇骂,二哥我可是顾不了那么多的。”
他也不知道他的五弟是怎么想的,死活都不愿意娶这个许家的五小姐,在他看来,这什么美不美丑不丑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不能帮助自己,这许家这么多的钱财到后来定是都会在这个子女里头分的。
而那个五小姐是个嫡女子,可是有很大的概率能拿到的,父皇大抵就是看上了这些吧,不然还能看上旁的什么?那个五小姐?
不过,凡事还是看缘分吧……
亓景硕看着那在府里头一闪而过的曼妙身影,眼里涌着惊艳。
亓博瑞听此,只好收了面上的不喜换上一张假面笑脸,和着亓景硕一同步入了许府内。
许府里人头攒动,却不会觉得拥挤,来往的客人之多,倒是让亓博瑞有些诧异,他还一直以为着这种商人是没朋友的,今日看来倒是蛮多的。
许益正站在大厅上和着一个男子讲着话语,时不时的面上还发着笑意。
秦言轩站在两人的身旁觉得自己很是尴尬,待听的他们谈话的停顿,忙插上话道:“父亲大人,不知我可不可以随处去逛逛啊?一直在这呆着,可是无聊的紧。”
“既是都到这儿了,你还想去哪儿?给我好生呆着!”秦父站在许益的旁边听的自己儿子的话语就是一顿的好说。
许益忙抬手拦着秦父的话语道:“这我家不就是你家嘛,哪里还是不能逛逛的?”继而他又低头看向秦言轩笑道:“想去哪儿玩便就去哪儿玩吧,可别跑没了才好。”
秦言轩面对着许益的态度可是和自己的父亲大不相同,恭敬的弯腰行礼道:“言轩明白,还请伯父放心。”
一句话完,秦言轩就转身潇洒的离了两人的身旁,朝着一处走去。
“你看看这小子,唉。”秦明看着秦言轩的模样不禁大叹一气。
“儿子吗,都是这个模样的,你也别整日的管的太紧了,小心把他逼急了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许益在一旁缓缓说道,似乎自己已然是很有经验了。
再过不多会时间,吉时就端端的来了。
只见着许家的老夫人换上一身的暗红花色襦裙,头上戴着一块铜红色的头面,中央处还镶着一块翠色的玛瑙,略微发白的头发全藏在了那头面当中,看上去慈祥善面。
身后跟着的许家大公子许元德、大夫人王氏和二夫人以及身后的安溪和安茹。
今日的许元德换上一身干净利索的墨蓝色紧身华服,发髻上戴着一条发带,发带中央标着白玉,本来有着威武之气的面庞在今日也加了三分的秀气,看起来更是俊逸逼人,本是凌厉的眉宇在今日也装上了些许的柔和。
安溪穿的是帝都近日最流行的宽袖罗纱长裙,呈着紫红色,胸口处绣着一连串的花枝,腰间束着翠色的腰带,下方是浅白色的飘逸长带直泄裙前。
委婉的发髻边带着中等大小的珠花,面带脂粉,更显娇美艳丽。
旁边的安茹比起这般娇艳动人的安溪就略微差了一些,可比起其他人却也是差不了多少。身上穿着也是罗衫长裙,不过是橘黄色的。
亓景硕在看到安溪出场时,那一双眼就未有从着安溪的身上移开过,微微侧着身子问着亓博瑞:“那紫衣女子,五弟可是认识?”
“大哥喜欢那女子?”亓博瑞抬头朝着安茹身边的安溪看去,嘴角处噙着笑:“那是许家的大小姐,好像去年才过了及笄,二哥若是喜欢了,那可得抓紧些时间,毕竟美人可是不等人的。”
他坐在原位,抬手端起酒杯浅酌一口,目光飘忽不定。
这安溪美是美,可性子高傲了些,他喜欢的是绝对的服从,也喜欢对方直接的跪拜,不喜欢需要自己去哄的女人,他可没那么多的性子去哄女人。
亓景硕笑道:“五弟说哪里去了,二哥不过是看着那女子觉得好奇而已。”
老夫人已在主位上坐好,看着身后跟随着的子女,疑惑的看向金妈妈:“怎么不见安心?”
金妈妈摇着头道:“奴婢今早就去桧合院唤过了,那丫头说五小姐就会来的。”
“母亲的寿礼还需的等她?”许益在一旁发话:“她哪有那么高的面?母亲今日尽管着自己开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