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这丫头他也是不知哪里去了,许元德与他说这事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大相信的,毕竟安心这孩子太过机灵了怎么可能乱跑呢,可看着许元德一脸的认真他就只好相信了。
这两日他也派人到处去找了,可半点音信都是没有的,他想着那丫头会不会是被人挟持了,可等了这么些天也没有一封信来说是要钱的。
心中虽是担忧,可这又是老夫人的寿辰他又走不开,在他的母亲就只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的,况且安心这人也一直是古灵精怪的,所以他也只是随便的担忧而已,心里相信着那孩子是会安全归来的。
老夫人讪讪的应了一声好,也就没了下文。
等着时候差不多了,许益命人敲了锣鼓,走到前头道:“今日是许某母亲的六十大寿,许某首先感谢各位的到来……”
讲了半晌,许益又是鞠了一躬:“接下来就由家里的小辈们拜寿送礼!”
“好!”宾客们拍手叫好,秦明站在一处,笑容满面,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没回来,又换上了一脸的无奈。
许元德从一旁走出,身后跟着小厮。
在老夫人的身前恭敬跪拜而下道:“孙子许元德恭祝祖母福寿安康。”
“好好好,德儿今年能在家中已是最让祖母开心的了。”老夫人显的很是开心,一双眼看着前头地上的许元德满是笑意。
许元德站起身子退到一侧,他为老夫人准备的寿礼早已由着小厮放在老夫人的身旁,是一块上好的白玉,雕成了一樽佛像。
接着拜礼的是安溪。
从一边走过来的时候,一步一步有条有理,尽态极妍。
“孙女安溪恭祝祖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不等的老夫人回答,安溪便掀开一边的寿礼道:“孙女献上的寿礼是一副百寿绣,绣面上统有一百种寿字的写法……”
接下来是安茹的寿礼,是一副画,画的是老夫人的模样。
老夫人皆是笑着收下了。
随后很是疑惑的看了安溪所站方位两眼。
安溪见此,不解问道:“祖母是在找安心吗?”
在场的宾客听的安溪一言才想起这个许府是有三个女儿的,可现在却只有两个女儿,确实奇怪。
有人道:“莫不是这五小姐是在想着给老夫人惊喜?”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有人应答。
“哼。”亓博瑞坐在一旁听的这些人的议论更是觉得面上无光,他始终不知道自己的父皇为什么要和这个许府的五小姐定下那什么所谓的姻缘,这样的女子,他可真的是一点兴趣也是没有的!
亓景硕的一双眼自安溪出场后就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身上,这样的妙人儿他怎舍得错过,只是有些恨自己怎么现在才知道有这妙人的存在。
“安心去哪儿了?”老夫人听着安溪的问话也就直接的发问。
她确实觉得奇怪,安心这个孙女一直是乖巧的紧,从前叫她去做些什么事也都是会去做的,今日,怎的一直没有出现?刚刚被许益的话说的也就不问了,可是现在这个场合算是重要的,安心怎的还未出场?
安溪状似为难的看向大夫人:“母亲,这……”
大夫人还未回答出来,可就有另一件事发生了。
空中忽然漫起诸多的粉色花瓣,一片片的从着空中自由落下,众宾客看着这样的情景纷纷诧异的往着空中看去。
安心对着身边的人警告道:“你可得把这带子拉住了,我若是摔了,可是会半残的!”
她看着下方大约有三米远的距离,有些胆颤的咽了咽口水。
这几日,她专门的准备了一个礼物,这礼物甚好,可她若是从着正门口步入,显然是不够霸气的,所以她决定要从这空中曼妙的飞下去,这样既好看又惊喜,定是会让老夫人惊喜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件事要实行起来竟然是这样的有难度。
“知道啦。”亓天逸站在一边应答着这个他已经回答了无数次的问题。
眼看着花瓣越撒越多、而他们的存货已越来越少,可身边这个女子竟然还抓着他的衣物不肯放手下去。
他无奈的摇着脑袋,而后快速的扯出她的手,再然后对着她的背部就是用力一推,接着就拉紧了那丝带慢慢放手。
要想成功,必定就要与众不同!
况且,有他在这儿,怕什么?
“啊——”安心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对自己用这样的方法,一时间接受不了的大叫一声,可看着自己周围的花瓣和花瓣下的众宾客又立马的收回了那叫声。
现在这种情况,她要是再继续叫的话,那结果可是丝毫不亚于她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的后果。
故而,安心当机立断开口唱曲:“恭祝福者千秋月,寿应万古传,恭祝年年似今日,岁岁有今晨……”
众人只听的这突然传来的歌声,而后又从着这花瓣中看到一小小的身影,当即都惊讶起来:“这女子是谁?”
“不知道,但这歌倒真是不错。”
“是啊是啊……”
亓景硕以扇面扫开面前的花瓣靠近亓博瑞道:“五弟,这就是那个五小姐吧,我看起来觉得蛮不错的,这歌唱的甚好,身姿也苗条的紧。”
“二哥若是喜欢,不若五弟久送你了!”亓博瑞只觉得气都有些喘不上来,这个女子这样无品无德,还怎好当他的王妃!真是笑话!
如此一想,他就想起身离去,可手肘却被亓景硕抓着:“五弟难道是想让父皇不快吗?”
许元德是站在老夫人的下侧,在听到那歌声的时候便就已经猜到这来的人会是谁了,当下心中担忧全无,只剩下满满的愉悦。
此时的安心已落在了地面之上,便就抬手解开身上绑的绸带几步小跑到老夫人身前的蒲团上直接跪下道:“孙女安心恭祝祖母日月昌明、松鹤长春。”
老夫人听着那歌声的时候已是笑的开心不已,如今瞧着那人就跪在自己的面前,当即眯着眼靠近安心仔细瞧着发问:“你怎的从那上空下来的?可是受伤没有?”
“孙女不过是想弄的好看一点让祖母看看,不知祖母对孙女刚刚所举,祖母可是觉得满意?”安心抬着脑袋,布着甜甜的笑意牢牢地看着老夫人,那模样就是要求赞扬、求夸赞。
这安心是许家最小的一个孩子,老夫人也并没有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再者安心可是她唤了好久才唤出来的人,看到安心就觉得很是足够了,又何谈刚刚安心所做的行为了。
“好好好,五丫头刚刚的那曲子唱的真是好听极了。”老夫人毫不吝啬的赞扬还伸手扶起了安心问道:“安心刚刚一直未出来就是准备这个去了?”
“启禀老夫人,安心自三日前就不再府内了。”安茹突然自一旁走出大声言道。
她们好不容易等到老夫人的寿辰,自然就是要在这样的一个机会里把安心的名声抹上臭水,当然不会让安心就这样轻易的蒙混过关,若这样轻易那她们这几日的开心不都是白费了?
虽然她对着安心刚刚能回来也表示了极大的怀疑,但现在显然不是怀疑的时间,而是要推安心下水的好时间。
老夫人闻言疑惑的看向安心:“你三姐所言属实?”
“是,但是——”
“是就成了,而且我记得安心好像是没有这种类型的衣裙吧?”安茹直接截获安心的话尾继续大声言道,生怕有人会听不到。
宾客们果然因着这一句话又开始了讨论:“那五小姐前几日不在府内?这一个小女娃的能出门干嘛?”
“不是听三姐还说她的衣服也不一样了嘛?”
“这……”
安心也不言语,只是站在一侧看着安茹,那眼中没有慌张,只有嘲讽。
安茹被看的生气,出声问道:“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敢做不敢认吗?”
“认什么?”安心嘟着嘴仍旧是一脸的懵懂。
这件事其实很好解释,不过她更想知道安茹会怎样说,安茹既是整日的想与她作对,那她自然是不会再和她客气了!
“认……”安茹抬头看向安溪的位置,那句话显然是不好开口的。
许元德在一旁不悦的看向安茹道:“今日是祖母的寿礼,有什么事等晚上再说。”
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讲出这样的话本身就是很让人怀疑的人,如今还问出这样的问题出来,不是要让安心难过吗!
“是大哥。”安心很乖巧的应了一声。
“不成!”一直在下方坐着的亓博瑞在听的安茹话语的时候就已是火冒三丈了,这个女子竟然还敢出门三日未归!那他可就不会答应让这件事能这样轻易的蒙混过去,而且这件事或许是他解除婚约的最好一个导火索!
安心朝着那人看去,只见着一个俊朗小生站在桌旁,一脸不屑的模样真是让人看着就不喜欢。
可她不言语,仍旧低头站在许元德身旁那模样就像自己是个十足的受害人一般。
她知道,有人会说话的。
而后她听到亓博瑞自报了身份,然后就听着众多的人对着他行礼。
再过一些时间就看到面前出了一双黑金的短靴,看起来很是值钱模样,还有那衣裳的料子一看就是花了大价钱的,果然王爷的日子就是不一样啊。
“本王觉得本王还是有资格听听五小姐这几日都是在哪里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