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看你这话说的,看不起我是不?”安心很不客气的用手指着白狼,见他看向自己,又快速的收好手指,看了三人一眼语重心长的说:“别看我长的小个就以为我没能耐,我家里有的是钱,什么酒楼茶楼多不胜数,我只要跟我爹说下,你们就能去干活了。”
“你爹很有钱?”黄兔勾着嘴角问了一句。
安心自然的点头道:“是啊,我家很有钱的。你们……”
“这个……”安心咽着口水,她怎么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大一样了,这种感觉很不妙啊,她舔着唇瓣看向那个挤过来的白狼和黄兔哆嗦道:“你你你们想干嘛?!”
“想干嘛?”白狼发笑的看了一眼黄兔,齐声道:“自是抓你!”
“啊!”
半个时候后,安心被仔仔细细的绑在了一根柱子上,比起之前的模样,这回的可是严厉了许多。
安心道:“这是何必呢,你们绑了我,若是被官爷查到了定是要坐牢的,还不如跟着我干呢,又有钱拿,又不犯法的。”
“可是抓了你,拿你去和你爹要钱不是更多吗?估计都够我们用上一辈子的了。”白狼的手肘架在黄兔的肩膀上笑的很是愉悦洒脱:“呜哈哈哈……”
安心将目光转向站在一边的李贺奎:“你呢,你也是这样觉得的?”
“唉。”见李贺奎无动于衷,安心叹了一口大气:“你们这可是自找的,以后若是被官府拿了,呆在牢里这痛那痛的可别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啊!”
这类似威胁的话从着安心的口中冒出,只换得他们三的大笑。
安心也不恼,管着自己舒适的靠在身后的柱子上闭着眼睛享受着,似乎自己不是被绑着,而是在躺着。
她很自信,只要这三个人不是傻子,多思考一下她的话绝对会过来放了她,并且求她给药单的。
医者,就是要有这份自信。
外面的天色越发的深沉了,时不时的有青蛙的叫声响起,在这样的一个破庙里呆着,其实还是有些慎人的,但因为有小老头所给的温暖,所以此时的安心一点也不害怕。
相反是那三个人有点事情。
“兔啊,你先去后头躺着吧。”
“你咋不去后头躺着,那么漆黑的一个地方你就想着让我躺是吧!”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怕你害怕嘛。”
“……”
“大哥,好像有别的声音。”李贺奎的声音突然窜出,那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这样的夜里更是让人害怕,安心与黄兔免不得的大叫了一声,可她的声音都是隐在了喉咙里,没有发出声来。
随后黄兔斥道:“弟啊,你可别乱讲啊,这哪还有别的声音啊。”
“有!有的!”绑在柱子上的安心突然出声,不等着那些人回应,她直接道:“你们仔细听听,在那蒲草团里是不是有什么呲呲呲的声音在响起。”
黄兔听此,推了一下身旁的白狼:“快去快去看看。”
“你怎么不去呢?”白狼低声呢喃一句还是朝着蒲草去探去。
“啊……”只见白狼一脸无惧的朝着那蒲团处走去,可才刚刚伸进手去,就听的白狼大叫一声,随后便就见着有什么东西被他甩了出来,安心朝着那东西看了一眼,嘴角噙着浓浓的笑意。
“啊啊啊啊……”白狼的声音仍旧在响起,黄兔忙的几步跑过去抓住白狼的身子着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话呀!别光叫呀!”
白狼这时候哪有时间去说,左手只是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右手递到黄兔的眼前。
只见着在虎口的位置,已经有着两个深深的牙印,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迹。
这是,蛇咬的!
安心悠悠然道:“我劝你们快点去抓住那条蛇,掏出蛇胆,或许还有的救哦。”
听的安心一言,李贺奎就利落的跑去抓蛇了。
黄兔扶着白狼的身躯在自己的身上靠好,而后抬手帮着他一起按着那户口的位置安慰道:“没事没事,弟去抓蛇了……”
安心看着这样的场面,嘟着嘴巴都想吹几句口哨了,可嘟了半天她才想起她不会吹口哨,最后只好舍了这个念想,闭着眼睛管着自己好好的休息。
好半会,李贺奎才走了回来,手上拿着一条已死绝的蛇问道:“大哥怎么样了?”
“弟啊,你哥怕是快不行了,你快取蛇胆哪!”黄兔嗓音降的很低,只是看着怀中已然昏厥多时的白狼。
安心忍不住的出声道:“婶啊,要不让我试试?”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黄兔一个抬头看向安心的位置道:“弟,快,快把小姑娘放下来!”
又小姑娘了?安心撇着嘴,等着李贺奎将她放了下来,她才慢悠悠的走到那白狼的身前,抬手诊了一下脉搏惊道:“哎呀!快不行了啊!弟啊,快把这蛇胆给我!”
安心嫌弃的接过那粘着血迹的蛇胆,就直接抬手的送到了白狼的口中,可送了半天那人的嘴巴也是未有张开,安心看着黄兔大声道:“婶啊,快让叔醒醒吃了这胆吧!”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黄兔一个抬手就用力的打在了白狼的面上,安心震惊的伸展了自己的五官,看着那白狼也被拍的张大嘴巴,才被着黄兔抓着手快速的将手里的蛇胆塞入,而后又见那黄土用力的合上他的下巴。
安心讪讪的点着脑袋从怀里拿出一把小刀在白狼的伤口上划了几刀。
“唉,你这是做什么?”黄兔见此,连忙抬手阻止道。
安心的手未停,又划了好几道才解释道:“我这是救叔呢,放出毒血,叔就会好了!”
听的这一解释,黄兔放下了自己的手点头道:“那多放放,多放放。”
“唉。”安心应了一句,果真听话的又多划了几道,只见那虎口位置本来只有两个牙齿印的,瞬间就一片狼藉了。
看的都让人心疼啊。
安心也当作是看不到那黄兔的心疼淡定的从着怀里掏出纱布和伤药包扎起来道:“婶啊,这毒血流好了,我也包扎好了,叔这就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黄兔点着头道。
安心看着她的这个模样,默默的退到了幕后,倚在门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漆黑的夜空中只挂着一轮弯月,月下是丛林树木随着风儿的不住摇曳。
她在自我想,我这是第几次被抓了?怎么整日被抓的这事都是有她的份呢?这是命不好,还是命太好?
身后有脚步声接近,安心也不搭理,管着自己好生的赏夜。
“那蛇是没毒的吧?”
听的身后的话,安心的嘴角弯起,直接道:“嗯,没毒。”
这人也是个聪慧的,最主要的是他没有拆穿她,那就算是个好人了。
好人就该被岁月温柔以待。
她转头笑着抬头看他:“你的膝盖骨其实没啥毛病就是因为你睡觉喜欢露膝盖,膝盖受凉了才会导致伤痛,只要经常用艾草泡脚,再加上每晚热敷膝盖,过个那么些月也就好了。”
李贺奎定了一会儿道:“多谢姑娘。”
“狼啊,你醒了啊!”黄兔的声音传过来,安心对着李贺奎略一摊手表示自己的无奈。
毕竟这两个人可不会那样轻易的就放过她。
可这结果倒是意料之外。
黄兔道:“这回得多谢谢那小姑娘了,不然你就得死了。”
沉默了那么半晌,白狼问:“还卖吗?”
“……”安心已在门槛上坐了下来,只是因为她很懂了,真的懂了,这两个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来着。
不过坐了好久,那两人竟是又一直没有过来抓她,倒是让她觉得奇怪。
她才刚一抬头就看到面前走来两个大人。
心里一惊,想着,这莫不是就是来抓我来了?
倒是还好,那两人没想着抓,只是在安心的面前蹲下,面上装着窘迫:“刚刚之事却是我们想多了,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们愿意跟着姑娘干。”
“……”安心无言应答,只是讪讪的看向李贺奎,却见那人也只是不住的点头笑着。
“唉……”安心悠悠的喘出一口气,看着两人的诧异,她道:“我自是不会嫌弃,你们若真心回改,我哪里会计较的那样多呢?”
事情就这样很愉快的被安心定了下来,这三人从此之后就要跟着安心赚大钱了。
等着第二天到来,安心道:“我先回去,你们三个在这儿等我,等我安排好后,你们就去酒楼工作。”
“你不来怎么办?”黄兔问道。
安心白了一眼黄兔:“我像是那种人吗?你们只管在这儿等着便是。”见那二人仍是不信,安心只好伸手从怀里掏出那么几锭金子交给黄兔:“如今可是满意了?我既是跑了,你们也有金子作为补偿,不过,这金子到时可是要记得还我的。”
看着这金子,那黄兔和白狼才算是信了安心的话语,反正不管安心回不回来,他们总归是不会吃苦的。
安心走出那破庙许远的位置才注意到自己并不知晓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那就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家。
旁边有一条大道,还有诸多小道,道旁长着大树,倒是很野外的环境。
安心低着头认命的往大道走去,回城里该是不可能走小道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