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她听到那手机里有女人的呻吟声音,心里顿时慌张了起来。
“子墨这臭小子又给我发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着他作势要把手机屏幕关掉。
“让我看看是什么?”她的心颤栗了两下,一片阴影从她的脑海中迅速掠过去。
“你也要看?这不大好吧。”他说着,但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她。
她点开那段只有十秒的视频,一开始有个女人,不过被挡住了脸,只看得到锁骨以下的部位,男人的手正按在女人XX的部位上,那声音不绝于耳。
“行了,别看了,这种东西只会污染人的思想。”他笑着,把手机夺了过去。
她感到喉咙在发紧,心在收缩。那个女人不是她还有谁呢。幸好柏景炎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正在这时她的手机又响了。她还没有开口,卫子墨就已经说话了:“你还不下车是不是?是不是让我发脸部以上的视频给你的未婚夫看?”
碍于柏景炎在身边,她刚想发作,却又发作不了。
手机被她挂断了,她心乱如麻,正思考着如何摆脱柏景炎。
“刚刚谁打电话来了?”
“你知道安安啦。”她灵机一动,心怀愧怍地说道,“安安说她失恋了,让我去陪陪她。”
“都这么晚了,一定要今天去吗?”他露出惊讶的眼色,看了看腕表。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内心正在煎熬:”对啊,你在路口把我放下吧。我自己打的去找她就行了。“
“那我送你去吧。”他想了想说道,并没有怀疑她。
“不用了,你家跟她家又不顺路。我怕她会自杀呢。在手机里她哭得很凶,这傻丫头,看来遇人不淑呢。”她强颜欢笑地说道,手攥得紧紧的,直到冒出了汗。
“没事,反正我晚上有空。再说送你去,也是我的荣幸。”他微微一笑,一只手还伸到她的脸颊上来。
他掌心的温度温暖着她的人,她整个人因为卫子墨的电话,而变得冰冰凉的。她暗中咬了咬牙,索性把戏演完。
“我现在打通电话给她,让她不要那么冲动。”
他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
正是他的这种完全信任自己的态度,令她恨不得想甩自己几个大耳光。
她装模作样地拨通了电话。
手机那端传来了卫子墨的声音:“怎么样?想清楚了没?”
“好了,十五分钟之后我会到你小区门口。“
”我的公寓?“
“是。”她十分简短地说完之后就把手机挂了,免得引起柏景炎的怀疑。
“没听说过安安有男朋友?是最近的事吗?”他一面开车,一面问她。
”他们交往没多久吧,现在闹着要分手。“她暗暗地在心中骂自己,连撒起谎来都心不跳脸不红的。
“不会是遇到个渣男吧。”他为自己的秘书担心起来。
“说不定呢。现在一次恋爱就能走向结婚的交往能有几人。”她不自禁地感叹起来。
“谁说没有,眼前就有一对。”他摸到了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起来。
她迎上了他微笑的眼神,心里堵堵的,一种无措的恐慌在悄悄地弥漫着。她多想留下来跟他在一起多呆一会儿,可是她不敢得罪卫子墨。
她下了车,他摇下车窗喊她的名字。
“明天中午我们一起吃午饭,怎么样?”
她望着他的脸庞,多想应一声,可是卫子墨的话又言犹在耳。
“算了,我们两个的公司离得这样远,你开来开去不方便。”
“这叫什么不方便,没有车子那才是不方便。不过即使是古代,我骑着马也要找你一起吃饭。不许拒绝我,明天我来找你。”他从车窗内拿出手,她也把手递了过去。他恋恋不舍地握着。
“好,随你。”他的一句话就将她满心头的乌云都给驱散了。
可他还是不肯撒手,就那么含着笑看着她。
末了,她的手机铃声响了。她只得娇声地说道:“好了,好了,你先回去吧。再等下去,安安该急了。”
“那你处理完她的事就打电话给我。”他依依不舍地抽回了手,不死心地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不知道要多久呢。失恋的女人特别麻烦。“她故意皱着眉说道,心里愧疚地要命。
“好吧,那先跟你说声晚安了。”他从车窗里朝她挥了挥手,在她的目视之下,才把车子缓缓地驶离了原地。
她松了一口气,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怔,才感到鼻腔里酸酸的。直到卫子墨的电话一通又一通地打进来。
“到了没?”
“知道了。”她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将自己从美好的遐想中唤回到残酷的现实。
卫子墨已经从他父母家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明显洗过澡,换了一身睡袍,头发也是半湿不干的,手上还拿着一瓶红酒。
她只当看不见这一切。
“你终于肯出现了,是在考验我的耐心。”他面不改色地对她说道,并将上半身靠近了她。
出于本能的,她往后一躲,将自己与他拉开了距离。
“你身上有男人的味道。”他仍然靠近她,抓住她的手,在她的脖颈里嗅了嗅。
她甩开他的手,尽管他们有过多次亲密的行为,但在她的眼里那都是他在强迫自己。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跟他拉近距离的时候。
“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没有哪个女人敢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你居然敢跟柏景炎订婚,还跟他一起去见了家长。看来你完全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红酒,将剩下的一点扑到了她的脸上。
她没察觉,脸上被红酒溅到了,她揾了揾脸,看到自己的手头被染红了,不由地叫道:“卫子墨,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被你气得发疯。”他的眼睛发出黑暗的光,表情也凝固了。“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扼住她的手腕,将她猛然地拉向了自己。她因为巨大的冲击,一下了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她在他的怀里挣了一挣,不愿意与他靠得太近。
“明天晚上有个拍卖会,我要你跟我一起去!”他当然不会就此放开她,反而搂住她纤细的腰肢。她的身体匀称柔软,不像那些艺人嫩模为了上镜好看,常常把自己搞得皮包骨头,摸上去硌手。
“我不去!”她断然地拒绝道。与卫子墨一起出席公众场合,要是让柏景炎知道那如何是好。
“你不去也得去。”他想到柏景炎今天带她回家,不禁怒火中烧,醋意飞溅,猛地抓过她的头发,将自己的嘴唇狠狠地碾压过她的唇角。
不管她愿意也好,反抗也好。他习惯用这种方式来让她屈服。
“卫子墨,你真是个变态!”她被压在床上不得动弹的时候,发出绝望的嘶叫声。
“如果你想你的家人好好的,还有你自己的那些视频不公布于世的话,那就乖乖地听我的话!”他捋起散乱在她脸侧的发丝,将嘴贴了上去。
“卫子墨……你等着瞧!”她的目光闪烁而又充满了恨意。
他反而被逗笑了,连连地说道:“好,我等着,明天晚上你穿得漂亮点,我们一起去拍卖行。”
“我不去!”她再一次回绝了。可是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身体的本能比她的内心更能诚实地反应一切。她气喘吁吁地叫道。
“你是为了你的柏景炎吗?生怕被他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是如何在别的男人膝下承欢是吗?”他的语言不仅包含着奚落,眼神中也充满着捉弄。一想到她跟柏景炎在一起,他就浑身不舒服,想好好地惩罚她一下。
她咬着自己的手指,硬是不叫出声来。
翌日,柏景炎进办公室之前,看到霍安安的时候,对她说了一句话:“昨天晚上你还好吧。”
霍安安正对着化妆镜在补妆,听到他这么一问,不禁愣住了。
“昨天晚上语愿是什么时候回家的?”
霍安安越听越觉得奇怪:“昨天我没有跟语愿在一起啊。”
“你没有跟她在一起?”他挑起了眉毛,一脸的狐疑。昨天晚上他回去又做了一些公事,等上床睡的时候都快凌晨二点了,本来想找电话问问语愿的近况,后来想想怕影响她的休息才没有打。“那你昨天晚上在家里吗?”
“没有啊,昨天我跟朋友约好在度假屋过了一夜,今天早上才赶回来的。”安安如实说。
他看到安安的柜子旁边放着一个行李袋,露出复杂难解的脸色,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就走入了办公室里。
他回到座位上,下意识地拿起了手机,无意中按到微信的APP,一打开,看了看自己与语愿的对话记录。看着看着,就发笑了。每一条在他看来,不管字数长短,但是看得心里暖洋洋的。这时固话打来了,他接了起来,与对方说了几句,尔后挂断了。而他的手机却正播放着卫子墨昨天发给他的视频。
那销魂的声音,交缠的肢体,看得令人面红耳赤。
他刚想关掉的时候,突然间被一个片段吸引住了。他看到那女人白嫩玲珑的锁骨底下一颗黑色的小痣,这颗痣似曾相识。他越想越不敢想像下去,一种类似颤栗的感觉缓缓地穿过全身。他反复看了好几遍,那种模糊的印象就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心慌。
末了,他关掉了视频,并退了出来。可那段视频的片段却深深地镌刻在脑海中,怎么都抹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