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章 醋缸子宗主
判官2020-08-02 14:413,308

  一时间,顾之舟便仿若做了亏心事一般,不由缩了缩脑袋,而后却是心中道——便是他听见了,自个儿又有甚可怕的?

  难不成,他还能一刀杀了自己?!

  如此想着,便挺了挺胸膛与他对视。

  却见玄烈笑意更甚,在他身旁坐下,口中只道:“如今还疼得很吗?我为你寻了药来。”

  如此说着,手中便出现一个绿莹莹的小瓶子。

  是……那种药?

  顾之舟刹那间涨红了脸,只觉得脑袋几乎要冒烟儿了。

  泥、泥煤啊!

  哪有这么坦荡荡来说这事的啊!

  感情被当成烙饼翻来覆去的不是你啊!

  他心中将眼前这人骂了一顿,嘴里却什么都没说,只冷哼一声,一手便将他手中的药打落了。

  才不要上药!

  玄烈也不恼,只欺身过来,一手缓缓抚上他的脸,仔细摸过那些深深浅浅的伤疤,眸中复杂。

  “还疼吗?”

  顾之舟一张脸不由又热了几分,感情他是问的自个儿的脸……

  他便结结巴巴道:“不,不怎的疼了。”

  只不过,每逢吸收灵力之时,这些伤,便仿若有鬼魅作祟,便会隐隐疼上一阵儿,这也是他为何总是没什么进益……

  如今习惯了,却也觉得好多了。

  但心中,却仍是奇怪,他怎的知晓,自个儿疼?

  那玄烈看着他,一双黑瞳之中却没甚么笑意,阴沉沉的,看的顾之舟不由微微恍惚。

  回过神来,便觉得脸颊一热,玄烈的唇正贴在他的伤口上,缓缓舔舐……

  好似蚂蚁爬过心头,顾之舟心尖儿微痒,待他缓缓将唇落到自个儿唇边,他亦是心中微微一动……

  轻纱软帐人缠双。

  今日的玄烈倒是格外温柔些,然,过了一个时辰顾之舟却也挨不住,便哭着求饶,少年沙哑微甜的嗓音与那青涩的躯体却更是让玄烈把持不住,他眸色暗沉,若狂风骤雨一般又要了他一次,这才算了。

  此时的少年,已然是全身绯红,瘫在他怀中,软的似一根煮烂了的面条儿一般。

  玄烈眸色温柔,看着怀中少年,便低首落下一吻。

  本事想将那金丹前的精元与了他,便放他走,却不想,碰了他便似中毒一般,只想与他在一处,再不想离开此处。

  如此看着眼前的少年身躯,他眸色却忽而带了几分冰寒邪魅,口中声调便改了几分:“哟,虽说这张脸不怎地,这身子,却当真是不错啊!”

  他如此说着,便低声笑了起来。

  顾之舟便是在睡梦中,亦是不由皱了皱眉头,想要往逃离这怀抱……

  那玄烈忽而又皱了皱眉头,眸色又恢复了几分,那冷寒之意便收敛了:“我们已然说过,在此处时,你不可来,你食言了。”

  “你不过只有短短几日,将魂力透支对你又有何好处!”

  那声音气急败坏,主魂萎靡,其他二魂也少不得要受其牵累!

  “滚!”

  玄烈眸色暗沉,口中却俱是肃杀之意。

  顾之舟迷迷糊糊睁了眼睛,直看向眼前的人,一双桃花眼朦朦胧胧带着三分水光,红唇便微微一动,咕哝着道:“玄烈……怎,的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闹甚幺蛾子呢!

  玄烈低头看他,一手抚过他的黑发,却是低头道:“我想要你。”

  顾之舟还未反应过来,便又被这人堵了嘴,他心中不由流着两行宽泪,恨恨骂着:禽兽!

  如此没羞没臊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

  顾之舟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玄烈出去,大约出去了十三四次了,若这便是一日的话,那差不多有半个月了。

  而这日清晨,顾之舟撑着仍旧酸痛的身子爬起来,想坐在门口放放风,却见,屋内竟是变了模样。

  简单利索,只有一张简简单单的桌,再往外头瞧,便能看见微微透光的雕花门窗。

  这,这不是他做杂役时的屋子吗?!

  顾之舟讶然不已,心中赫然闪过的想法竟不是……我自由了!

  而是——我怎会在此处?玄烈在哪儿!

  转而便不由啐了自个儿一口,心中只道,当真是堕落了!莫不是还想回去被那人拘着,日日翻来覆去么?!

  他如此想着,却听得外头有人邦邦邦敲着门,拉开门栓,只见外头是荼清,正一脸担忧之色看着自个儿。

  顾之舟还未开口,却听他笃笃笃好似崩豆子一般:“宗主有没有罚你啊!你和宗主究竟什么关系啊!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怎的你是昏着被送回来的呢!你是不是将宗主惹怒了?你怎便不会审时度势……”

  顾之舟听得一片混乱,只想伸手拿根针将他这嘴儿缝起来!

  “停!”

  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只觉得喉咙似着了火一般。

  这才想起昨日,玄烈好似颇为异常,莫论他怎的求饶,俱是不停,将他抓的死紧,好似放开了,他便要跑掉一般……

  令他心中也不由慌乱起来,如今,顾之舟应当能想到自个儿的狼狈模样,眼睛亦应是红肿不堪的。

  他垂头看了看自个儿,还好,他穿着高领中衣,并不曾露着脖颈儿。

  荼清听他说话这般模样,心中便料定他定然是受罚了,看向他的一双眼,也带着几分同情,好似在说——你是病人,你最大。

  顾之舟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最终却是用几乎着火的喉咙哑声问着:“你说……昨夜?”

  这是他最想不明白的事儿。

  明明,他与那玄烈在那处房中已然磋磨过了半月时光,怎的荼清说起来,竟说昨夜?

  荼清应是有半月未曾见过他了啊!

  他如此想着,便皱着眉头道:“我已然,多日未曾,见你,昨夜能,有甚事?”

  荼清却是愣怔半晌,便抬起胳膊儿将手背贴到顾之舟的脑门儿上,口中喃喃只道:“未曾发烧啊,怎的人糊涂了……”

  又见顾之舟横生怒色,便连忙赔笑道:“同你开玩笑呢!”

  顾之舟心中一松,只道,果然……

  却听那荼清话锋一转,口中又道:“你仍是那般清明,半点不糊涂哈哈哈,不过,约摸你昨日昏睡,将日子记得懵了,莫不是一日不见我荼清,如隔三秋也?”

  他说起了玩笑话,顾之舟却是半分也笑不出来。

  他心中一寒,唇竟颤抖了三分:“你说,宗主……是昨夜渡的天劫?”

  荼清看他神色不对,却不知出了甚事儿,只道昨日他应是受了惊吓,便沉默着点了点头。

  想了想便又劝他:“这宗主性情诡异,众人俱是知晓,你如今能活着回来便很是不错了,你看昨日那洛三公子如此凄惨,今日还不是又滚到了宗主的床帐之内了?!”

  他本想给他举例子说说这宗主的诡异莫测,却不想,面前这人,脸色却是更苍白了三分。

  荼清不知自个儿说错了什么,张张口,却不敢再多说了。

  顾之舟也不看他,只垂着头口中喃喃道:“我想再歇息一会儿,你出去帮我把门带上罢。”

  如此的尴尬气氛,荼清便应得干脆,然巴巴的出去之后,将那门又拽上,荼清看这眼前的房门却是沉默了——这不是明摆着赶人呢吗!

  说起今日来,荼清还是颇有些恍恍惚惚。

  天还未亮之时,虽晚间出了些许事儿,然他还得去守着莲湖,直至辰时。

  辰时未到,天边一片茫茫雾色,那洛三公子的惨样儿,便将众位过来道贺的都吓退了,故而这处也清净地很,偶然能听着那雀儿叽叽喳喳地叫上两声,也算颇有野趣儿。

  然,就在这茫茫雾色之中,一人却缓缓而来,他步伐似慢实快,姿态优雅,只瞬间便到了荼清面前。

  那头发丝儿都不带被风吹乱的。

  他近了,荼清才看清,原来,这人怀中,还抱着一人,那人睡得熟,一张脸窝在他的胸膛处,看不清模样,赤着一双脚,随着他的走动,那脚尖儿微微颤着,圆润可爱的很。

  荼清不由便屏住呼吸,只怕自个儿惊扰了他的甜梦。

  那黑衣人亦缓缓停在自个儿面前,荼清看他模样,便微微一愣,继而屈膝拜倒,口中只道:“辰令杂役弟子荼清,拜见宗主。”

  而后,他只听得地下草丛微动,一个东西落到其中,他不由抬眼去看,却见一血红令牌躺在那处,上头一个“子”字,甚是明显。

  荼清心中一热,便抬头去看那黑衣人。

  却听他道:“往后,你便持子令,只有一个任务,便是护好了他。”

  荼清刚要推脱,便听那人道:“百里荼清,若还想找那人,你便将他护好了。”

  荼清不由微微一愣,却是苦笑着将那令牌捡了起来。

  转而便往他怀中看去,却见那人正咕哝着“不要了……”一边转过头来,正是那个方来做杂役的轻羽。

  只不过,这张脸上如今光洁如玉,荼清差些便没认出来,看这他的模样,荼清不由微微愣怔。

  “哼,管好你的眼!”

  那宗主却是冷哼一声,一手又抚过怀中少年的脸,只见,那些疤痕又俱是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这哪里是一宗之主?

  分明便是个醋缸子!

继续阅读:七十五章 五行养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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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沦陷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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