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假装闲逛的来到了四楼，越往楼上人就越少。四楼大多都是房门紧闭的研究室了，走廊里也几乎没人。
我看准机会，没人注意的情况下溜到楼梯口。轻手轻脚的上了五楼，相反五楼似乎比四楼热闹些。
倒也不是很喧闹，只是能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似乎很多人一样。我来到那间实验室的窗户下，探头往里面张望。
好家伙，这是什么情况？我昨晚清楚的记得实验室里的格局，一圈的桌子，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黑布盖着的方形物体。
今天一看，满屋子密密麻麻的各种仪器设备。足有七八个人在里面忙活，而且有那么一两个可以看得出，白大褂里面衬着短袖的警服。
可是唯独就是不见老孔的身影，奇怪了，这里怎么白天和晚上也是两个景象？里面的人在弄什么我看不懂，可是丝毫看不出和尸体有关。
而且显然，着就是宋康所说的，取代老孔的那批人，明显是官家的专业小组。正在我想再看仔细一点的身后，门口的工作人员指着我厉声说道：“你谁啊？看什么看，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赶紧走，小心找你们领导告你！”
吓得我一哆嗦，这家伙跟秃尾巴狗一样，够横的。还是别跟他犯晦气了，于是什么也没说乖乖的下楼。
我沿着走廊向另一侧走，身后那个人还说：“你还往哪儿走！楼梯就在这里！”
“对不起，我还是去坐电梯！”我的目的当然不是想少爬楼梯，而是想顺便路过其他房间看看，果不其然，就在走廊的另一端一个小实验室里。
我看见两个年轻的再摆弄仪器，而旁边在椅子上打瞌睡的人就是老孔。我抬头看看房间上的标签，上面写着：“四号实验室，负责人：孔兴华。”
不用问，孔兴华应该就是老孔的名字，难道这间实验室才是他工作的地方吗？我正在由于之际，走廊尽头那个声音又飘来：“快走！不许在这儿逗留！”
卧槽，这哥们儿一直在身后盯着我呢，跟催命鬼似的。我按下了电梯，下了一楼之后，我脱了制服回家。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事情，是不是官家就是这样安排的，对外说老孔已经调离其他课题，已经有专门的小组接手，而实际上在别人都走了的之后，还是由老孔继续研究。
可是觉得这样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人不是铁打的，任何人，任何单位安排工作也不会这样。老孔白天负责表面工程，夜里头还要自己钻研，什么人也受不了啊！
除非是他真的自己想，等等！自己？当然也不排除这种可能，很有可能是案子真的由专案组接手了，然而老孔自己不甘心，想研究或者达到某种目的，自己主动加班，甚至夜里不走，就是为了自己继续这个课题？
至于实验室里白天做些什么，研究的东西到底和梁清有多大关系，我看不懂。不过想来也是秘密进行的，不然为什么这些仪器要每天上班时间才能看见，下了班就要全部收起来呢。
不行，不论如何也要郝哲想想办法，把老孔约出来，如果再可以设法灌醉，看看从他嘴里到底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想到这里，我又打电话给郝哲，让他务必想办法。郝哲说他试试看，让我回家等电话。白天是我的休息时间，我到家就去睡觉了。
下午六点左右被电话吵醒，郝哲说定了一个海鲜馆子，请了宋康和老孔，真是太难得了，没想到那个科学狂居然答应了。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闫霜直奔饭店。到的时候，其他三个人已经到了，宋康依旧是一身便装，郝哲拿着本子点菜，旁边坐着穿着随意，头发凌乱的孔兴华。
老孔一脸倦容，眼睛都是红的。想想也知道了，一连几天没回家了，估计也就是白天眯了一会耳，此刻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人到齐了，宋康首先说：“孔教授，我这两个兄弟仰慕你的才华，特意要我介绍你们认识，第二次见面了，没外人，大家谁也别客气啊！”
孔兴华微微动了动嘴角，冲我和郝哲点点头，算是礼貌性的打招呼了。多一句话都不肯说，不知道是天生高冷，还是不屑于和我们说话。
席间，只有三个人推杯换盏，唯独不喝酒的只有两个人，孔兴华和闫霜。闫霜不是不喝酒，是所有吃的东西都不能碰。
宋康问起，我就只能推辞说，她吃过了来的，只是仰慕孔教授所以特意来看看。我偷眼看孔兴华，整个人都颓废了。
这时候，宋康看看手表说：“哦！对不住了，我得先走了，晚上还要给孩子开家长会！”宋康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孔兴华见状也起身要走，宋康连忙按住他肩膀说：“哎！你不能走，都说好了，你是主角，你走了大伙儿还聊什么啊！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宋康走之前，对郝哲使了个眼色，我没看懂什么意思。但是把老孔留下来，剩下的就是让我们见机行事了。
郝哲端起酒杯：“孔教授，来！我敬您一杯！”
孔兴华：“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喝酒，一会儿还要去研究所加班呢！”
郝哲说：“那行，那您就以茶代酒，好歹意思一下！”
这下孔兴华没理由推辞了，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随后郝哲就开始东一句西一句的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是真的很想问一问正题，可是完全插不上话。多数都是郝哲再说，老孔只是听着。可是听着听着感觉老孔神色不对，然后整个人摇晃了两下“噗通”一声趴倒在桌子上。
我和闫霜愣了，唯独郝哲嘴角坏笑，把筷子一放说：“这药还挺好使的，本来还想找个小女生试试的，没想到便宜了你个老东西。”
郝哲说完无意间看了一眼闫霜，估计也觉得在闫霜面前说这些有点失口了，一脸尴尬跟我说：“秋瞑，跟我搭把手，把他给我架出去。”
“你给他喝了什么？别玩儿出人命啊！”我紧张的问。
“你放心吧，宋康的默许了，你还担心什么，就是非法渠道弄到的神奇水而已。”郝哲漫不经心的说。
我心里一麻，郝哲你小子怪不得老吹牛说自己黑白通吃，这东西都能搞到，我和郝哲分别架着老孔的两个胳膊。
在饭店里这个时间，没人会注意这个姿态的人，大家都懂的。出了门拦了个出租车，一上车司机就说：“吐车上赔两百！”
郝哲说：“少废话，吐不了，走！就近找个小旅馆！”
接下来的事情很明显了，郝哲是想找个隐蔽的地方“审问”一下孔兴华。兜了一圈找了一个隐蔽的小旅店，老板娘里一眼外一眼的打量着我们。
如果说，我们三个男人架着喝醉的闫霜来开房，这个画风还勉强能接受。可是两个年轻人架着一个中年男人，漂亮美女后面跟着，这是什么状态。
当然我们也没必要解释，找了一个靠边的房间，把老孔扔在床上，此刻他睡的个死猪一样，我说这样怎么问啊！
郝哲说没事，神奇水的功效就是，就算他醒来也是迷糊的状态，这时候就算我问他银行卡的密码，他也会不假思索的告诉我，事后一概不记得。
好吧，这就是郝哲的犯罪工具了。被郝哲推醒的孔兴华靠在床上，两眼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
郝哲说差不多了，可以问问题了。
我深呼一口气说：“你现在负责的是什么项目，为什么那间实验室白天警察负责，晚上确实你在那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