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闫霜,她向我示意别出声让跟着她。
我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下了楼梯一直来到三楼,找了一个摄像头看不到的角落。
闫霜要我把手伸出来,她在我掌心上随意划了一下,我没有任何感觉。然后她让我把掌心对准这个鬼的天灵盖位置,我不知道为什么,也照做了。
接下来就看见这个鬼的全身剧烈的扭动着,看似很痛苦,发出恐怖的叫声。当然我不知道这个叫声其他人能不能听见,反正我是能的。
渐渐的鬼魂平静了下来,我问闫霜是怎么回事。闫霜说,昨晚我回家,她就已经感觉不对劲了,像是冲撞了鬼气,研究所大楼里有鬼也是正常的。
我们周围也存在着与我们平行的世界,有多少鬼魂,只不过看不见罢了。不过闫霜的意思是说,这个鬼不是指那种,而是可以被人看见的。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有人操纵,所以不放心就趁着夜色偷偷潜伏在大楼角落里。没想到真的遇见了这个黑影,这家伙一直在我的身后窥视。
只是我始终没有察觉,就在他想跟着孔先生进实验室的一刻被闫霜一把抓住了。我问闫霜有能不能让他说来这里什么目的?
闫霜说可以,因为刚刚在我手心里画的东西叫“赦鬼符”。我的阳气配上赦鬼符就可以让这个鬼乖乖听话,听从你的支配,现在就可以问他了!
卧槽!这么厉害,看来闫霜的法力又恢复了一些,下面就是我问鬼的内容。
我:“你刚刚冲上去想干嘛?”
鬼:“我要附他的身,带他走。”
我:“你要附谁的身,是孔先生吗?”
鬼:“不知道他的名字,主人没说。”
我:“主人?你的主人是谁?”
鬼:“你!”
卧槽,白问了。这家伙记忆已经串线了,根本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现在怎么办,把他放走会不会继续去害人?
闫霜说如果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就就用赦鬼符那只手在他额头上画个叉,我照做了,然后就看见这个鬼化作一缕青烟飘散了。
我吓得一吐舌头,灰飞烟灭啊!我不小心又杀了一只鬼,好吧,留着他早晚是个祸害。我现在只想知道孔先生在里面搞什么名堂,以及他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于是我我再次上楼,闫霜飘着跟在我旁边。我轻手轻脚的来到实验室窗户下,踮着脚再次往里看,眼前的一幕让我震惊了。
走廊里抬昏暗看不清,现在完全看清了刚刚跟在孔先生身后的人。那张脸太熟悉了,他就是梁清
可是我明明记得梁清尸变之后早已经变成恐怖无比的丧尸了,这会儿看上去似乎没死之前一样了,平静的脸,只是肤色毫无血色。
而且此刻更是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一动不动,而且眼睛也是睁着的。看上去就跟活人一样,他的四肢都是假的。
都是金属带关节的假肢,再想想刚刚他跟在孔先生身后走进实验室的时候,没走一步都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原来就是假肢发出的声音。
这么说,他刚刚是自己走过来的?难道梁清复活了?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刚刚那个鬼说要附身,会不会指的是梁清?
附上梁清的身体,后果可想而知,他就可以操纵梁清的行为。可是现在最让人不解的就是梁清到底有没有生命,孔先生穿着白大褂在一边整理着什么。
可是那个用黑布盖着的东西,现在依然盖着。梁清就这样坐着,一动也不动,看不出一丝丝有生命的迹象。
我不禁开始怀疑孔先生这个家伙到底是科学家还是玩儿尸体的,为什么他能和那些走尸匠一样让尸体走路呢?
以及他们研究的课题到底是什么,对了!突然间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闪现,刚刚那个小鬼可以用附身的方式来控制梁清,那为什么不能让闫霜试试?
想到这里我把目光投向了身后的闫霜,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发现闫霜的状态不对。只觉得她魂象虚弱,时隐时现,而且看眼霜的表情特别痛苦。
我立刻就紧张了起来,问闫霜怎么回事,闫霜强挣扎着说:“快走!快走!……”
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连忙引着闫霜的魂魄来到三楼的楼梯转角处。停歇了一会儿,闫霜的样子好转了不少,我紧张的问她刚刚到底怎么了。
闫霜说,刚刚接近实验室就有一种压迫感,直到来到窗户下的时候感觉最强烈。如果再迟疑一会儿,有可能就会消逝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里揪了一下,这么说我差一点就害了闫霜。如果真的因为这个让闫霜魂魄消散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到底是什么情况呢?闫霜说,有可能是实验室里放置了能量很强大的镇鬼的东西,才会让幽魂都无法接近,你想想,孔先生在这里给研究的是尸体,如果随随便便就给鬼魂进来,那后果还敢想吗?
嗯,似乎真的是这样的,那这么说刚刚的那个小鬼也是洗脸盆里练跳水——不知深浅啊,如果贸然闯进实验室的后果只会是魂飞魄散。
闫霜说,如果要试的话,只能趁他们从实验室到铁栅栏门之间这段距离进行。我摇头说不行,不论怎么样也不能让闫霜去冒险了。
更何况,梁清现在是尸体,还是活人都买没弄清楚,如果贸然的去硬抢,你怎么知不知道这个老孔会不会其他的招子。
科学怪人达到一定程度就是疯子,心智早就不正常了
这件事情还是应该从长计议,为了不引起注意,闫霜附在我的身上。我带她来到值班室,此刻小刘睡得正香,我没叫醒他。
我想通过监控视频看看实验室的情况,可是我才发现,五楼根本就没有摄像头。整栋大楼对一到四楼进行了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除了楼梯),但是唯独五楼没有任何画面。
看来在整套监控设备设计的时候,早就预计好了,五楼就是用来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的。闫霜刚刚消耗了元神,我已经不放心让她自己回去了,如果遇上什么厉鬼之类的那就麻烦了。
所以挨到天亮,下班回家
我赶紧给闫霜燃起最粗的香烛,她看上去很虚弱,无论如何今天不能让她出门了。可是躺在床上的我,虽然一夜没合眼,现在也睡意全无了。
之前听宋康说,老孔一开始就负责梁清的尸体的研究,只不过后来秘密换人了。可是按照昨晚的状况来看,根本没换人啊,分明是老孔在秘密的搞着什么。
想知道这里面的真相,看来还是要从老孔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才行。可是这难了,本来就是高度保密的事情,怎么才能从这个古怪的中年人嘴里套出真话呢!
我只能想到郝哲,于是我打电话过去。郝哲显然还没起床,晚上肯定又去鬼混了。我跟他说,能不能把老孔约出来,有些事情想好他单独问一下。
郝哲说这个有点困难,因为他和老孔并不认识,上次约出来吃饭,也是宋康的面子,要不是郝哲一再说要找个和研究所有关的朋友,宋康也不会约他,那完全就是个科学怪人。
看来行不通,挂了电话我打算去研究所一趟。我倒想看看老孔这个怪人是不是真的不用睡觉,而且我想看看他大白天搞些什么。
我到了研究所换好制服,对班保安问我:“你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说领导找我有事,我先上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这些,而我出现在研究所的走廊里,人来人往的白天,也不会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