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出现在现场,千劫回到别墅,这意味着二人之间在那一句古义究竟去了哪里之后,已经关于某件事已经谈妥,千劫从回到别墅就一直将笑容挂在嘴边,而古文却是面色阴沉,惶论两个闯入者的突然到来。
“你们这个时间来这里,想死不成?”待一切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之后,古文将二人拉到自己的住所就是一通训斥,“我不是说好了等我到来的么?就这么迫不及待想去体验死亡的滋味,嗯?!”他的训斥很苛责,说话语调也不好听,内容更是咒生骂死,很不好听。
但二人有愧在先,此刻更是要依仗古文才能安全离开京大,索性将这些斥责狠狠吞在心底,记了仇。
等他们出去看到烟总管,一定要好好将这些事情一一告知,让古文没有好日子过。
“我们这不是知道错了嘛,赶紧的将我们送出去,留在这里也危险不是,你也整天提醒吊胆的,这样终归不是一件好事。”两人转移了话题。
“是啊是啊,留在这里对你也不好。”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想着能让古文快点将他们送走,京大刚刚渲染的气氛,他们还当真有点发怵。
古文因为跟千劫的事情情绪一直不太好,这会儿又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觉得脑袋里烦闷的很,他连连挥手,“行了行了,这事儿先别说了,不知道京大里刚刚出了什么事儿,现在正是要紧时候,你们出不去,先在我这儿歇着,最近两天不许出去瞎逛。”
古文说完这话就想离开,却被其中一个人给拉住了衣袖。
他眼神一冷,“怎么着?这是想做什么?”
“哎,古先生,就是想问问,如果不出去的话,我们吃饭问题怎么解决?”那两人大概是看出来古文这会儿情绪不太对,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个你们放心,总不会饿着你们,真饿到了,一两天的你们也死不了。”古文说话完全不给面子,对于他们失信的举动,他这会儿倒是越想越生气。
“你怎么说话的,烟总管若是知道你这般对我们,总不会太开心的。”其中一人看着古文,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之前的小心翼翼已经够憋屈了,这会儿难道还想让他们屈服在这句话下不成?
“烟总管若是知道你们擅自行动,引发了京大的注意,大概会直接将你二人给剁干净喂狗去了。”古文冷哼一声,他可是清楚明白的知道这二人内心里深藏的心思,想直接偷走血梨木,这也要看他答应不答应。
他现在只知道在京大里,只要他的身份不被拆穿,血梨木与他都是安全的,一旦血梨木被偷走,那必然会落入寒野的手中。
之前千劫说的那句话他还言犹在耳!虽然是威胁,却也不得不让他放在了心上。
“你……你休想瞎威胁我们!”两人大概是有些无话可说了,或者是当真被古文的话吓到了,这一句恼羞成怒的话音落下之后,他们竟再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行了,我也没想威胁你们。”古文的脑袋微微偏转,却并没有看着这二人,这实在是一种不屑,一种高高在上,资格不对等的不屑。
古文离开了,而那两人也只敢在心底腹诽两句,还只能是趁他不在的时候。
如今这京大里,发生事情莫名,他们到底只敢龟缩在这间小屋子里。
“你说古文当真会将咱们送出去?”两人在古文离开以后开始窸窸窣窣讨论起来。
他们的担忧也确实不无道理,若他二人一旦离开此地,肯定会将没有拿到雪梨木的责任推给古文,甚至会将今夜的事情夸大化,那时古文除非一辈子不出京大,否则定会受到烟总管的问责,他能有那般想不开将他们这两个一定会告状的人放出去?
“是啊,只怕我们这几日要过得提心吊胆了。”另一人叹了口气,他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二人纷纷坐到在屋子里,这时候谁都知道多说无益,只能默叹这两日之后能够相安无事。
与此同时,与京大遥遥相对的华大里的一处阁楼里。
“你当真打算夺回血梨木?”阁楼里潮湿阴暗,似久无人居住,此时这声音同样的阴冷,好像受了阁楼环境的影响一般。
“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何来夺字一说。”另一道略显清冷的语调悠悠响起,他负手站在窗台前,“怎么?你想帮他?”
面对清冷语声的质问,阴凉之声微微有些发颤,“景大公子,你知道你这句话说出来可多让老朽无奈?”他叹息了一口气,表示出了绝对的无奈之感。
但这位被称之为景大公子的男人嘴角露出冷笑,“古老师,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意思么?”
光影轻晃,晃出了古老师的脸,竟然和古文一模一样,若千劫在此,说不定会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古义?
只是这个人看起来比古文要苍老数倍,若说古文三十岁,这个人大概有六十岁。
“我不懂你的意思。”古老师缓缓摇头,好像他当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意思一般,“景大公子这般人物实在不该因为一件血梨木就如此在意才对?”
“那你就说错了,我的宗旨就是是我的就是我的,没有人可以用任何理由拿走,更何况他当初是偷走的。”景大公子一张脸尤其冷硬,这话也是说得力道十足。
“当初的事情你还记得?”古老师苍老的褶皱上又添了几道痕迹,“那时候你还那么小。”他有些惊叹。
“景家也好,毛家也罢,包括你古家以及那些不清楚的家族难道就没有幼年成妖的人物么?”他继续笑着,但笑声里总有讽刺。
“你是在怪景家老头没有将你送去最神秘的京大秘密花园而是让你来了这个平平常常的大学?”古老师似乎看透了景家大公子一般,虽是反问结尾,却也是肯定陈述。
他这一次没让景家大公子说话而是当先语重心长,“你可知道,来到这里比那个诡谲的京大要好上多少倍?”
“所以这就是你主动前来华大教书而让你的亲弟弟冒充你的最主要原因?”景家大公子顺着他的话往下,颇为一阵见血。
“我早就说过,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古老师一直平和无波动的态度骤然发生了波动,他提高了声音,几乎是驳斥一般。
“古老师,你又何必激动呢?”景大公子微微顿了顿,然后才笑着道,“你不是便不是,没关系才更好,这样我拿回血梨木的时候也不怕伤害到他惹你伤心了。”景大公子一直自顾自的道,“说来也是,你与他差着三十岁的年纪呢。说父子还差不多,我干什么要想到兄弟这两个词呢!”
古老师的一双手在身侧缓缓握成了拳头,当年的事情他连回想都不愿意,但这位景大公子的提起只是让他早已蒙尘的心又被血淋淋的展露而已。
两人的对话告一段落,纷纷撇开了眼睛,好像刚刚说话的两个人都不存在一样。
“谁在阁楼上?”突然楼下响起了一声呼呵。
“是我,有什么事情么?”景大公子从窗前空隙间看去,主动询问道。
“哦,是景书成啊,这阁楼年久失修,不能待人了,若是出了问题只怕就后悔莫及了。”问话的是华大的巡逻人,大概是怕阁楼随时会倒塌,这才呼呵一声的。
“嗯,这就下来。”景书成说着说着就往下走,巡逻人看到他下来,关心的问了一下情况,便离开了,景书城对着阁楼上扫去一眼视线,缓缓迈着脚步这才离开。
“怎么样,他很难看透吧!”古老师还在阁楼上,对着虚空轻轻道了一句,叹了一口气,然后才慢慢下了楼。
古文尚且不知道血梨木的真正主人已经找上门来,这会儿正在询问京大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警报响起。
“刚刚是怎么回事?”他找到一位正打算去排查宿舍楼的老师,随口问道。
“京大里发现了闯入者。”那位老师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着急,也便搭理了古文的问题。
“闯入者?京大这么多年没有人能够闯进来了,怎么出现了闯入者?”古文故作惊讶,心中却是在暗想此事是否与那两人有关,同时也是在权衡那两人到底应不应该送出去。
“谁说不是呢?”那老师也随着古文的问话附和了一句,“哎,不扯了,我这就去排查宿舍了。”古文却在此时又问了一句,“可丢了什么东西?”
“东西倒是没丢,但京大藏书却被撕碎了一本。”那老师倒也好性情,听到古文的问题也就回答了。
古文放开了他,自己一个人开始在漆黑的校园里乱逛起来。
“藏书?”他默默呢喃,以期能在脑海里找到什么关键,结果却是空空荡荡,一无所获,至此唯一能确认的就是闯入者与那两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