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走到我的面前,将崩溃无助的我抱在怀里:“放心吧,再没有征得你同意的情况下,我是不会死的。我会永远的陪着你。”
那一天我真的很累,累到不知不觉就这样被墨雨抱着昏睡了过去。等到我再醒来,便看到九黎壶稳稳地躺在我的手心。九黎壶的周身散着刺眼的金光,我知道九黎壶已经彻底被修补好了。
这时天帝闪身来到了这里他的手中拿着一封未开启的信封:“这是墨雨留给你的。你先把九黎壶给我吧,等收了冥殃之后我会封墨雨为,,,”
我将九黎壶猛地扔向天帝:“够了,拯救苍生,竟然要靠一个弱女子来牺牲,你和我真是懦弱透了,是你害死了墨雨,此生,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天帝走后,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墨雨留给我的信拆开,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墨雪迫不及待地问道:“那封信在哪?给我看看。”
东岳帝君:“那你是姐姐留给我的,我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
墨雪:“若是你不给我,就别怪我杀了你。”
东岳帝君:“请你自便。”
墨雪:“你!”
简沫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她此刻可以确信的是,墨雪已经不会真的伤害东岳帝君了。
简沫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震撼走到东岳帝君的面前小声建议道:“帝君,墨雨是您的妻子,但也是墨雪的姐姐,您看看她这般伤心的模样,难道真的忍心连她姐姐最后到底说了什么,都不让她知道吗?”
东岳帝君抬起头,看向飘在半空的墨雪,她此刻早已是泪流满面。东岳帝君将贴在胸口的信封慢慢掏出来,然而,当信封刚露出一角。墨雪掌间突然一个翻转,那个信封便被一股强大的吸引之力送到了墨雪的手中。
东岳帝君忙喊道:“小心点,别把信封弄坏了。”
墨雪白了东岳帝君一眼,迅速拆开信封,掏出里面的信。
当墨雪看到那封信的那一刻,再次彻底泪目。
信上的每个一个字都是用血一笔一划写的。信上的内容是这样的。
帝君对不起,我没能旅行对你的诺言,我一直想为你生个孩子,可惜始终没这个福分。其实你不用怪天帝,早在我还是一朵红莲之时,就已经知道自己此生的使命是什么了。
你和我,都无法做到至苍生于不顾,看着六界惨遭屠杀,我们又怎么能心安理得的幸福下去呢。既然你做不了决定,那我便替你做。
不过你放心,我依然没有离开你。等六界回归平静之后,你可以在你的住处种一颗我为你留下的红莲种子。
相信我,我的灵魂,我的神识会依附在那朵红莲之上。只要你日日给它讲道它便会常开不败。只要它的颜色是红的,那便代表我一切安好。
墨雪看完那封心,整个人无比的颓废“红莲,那颗红莲上有我姐姐的神识,有我姐姐的灵魂,对不起姐姐,是我害了你,,,”
东岳帝君惊讶:“你说什么?怎么是你害的它?那朵红莲是你弄死的?”
墨雪:“我虽被困在这里,但对于玄天殿的一切都能通过幻术看的清楚,我看你如此地疼爱玄天殿的红莲,变用巫术让它彻底枯萎至死。本以为是报复你,却不想是害了我的姐姐。我这就为你们赔罪。”墨雪说罢,便要出掌狠狠地打向自己的胸口。然而那一掌却没能伤害自己分毫,她差点忘了,她现在没有肉身,只是一缕魂,又怎么能伤的了自己。
她猛地飞到简沫的身边祈求道:“杀了我,让我死,让我死。我要去向姐姐赔罪。”
简沫十分为难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不会杀你,但是我却可以救活东岳帝君玄天殿外的那颗红莲。”
墨雪喜出往外:“你有这个把握?莫不是再骗我。”
简沫:“你莫不是太高看了自己的巫术,相隔万里,还能将东岳帝君门前的红莲杀死。”
墨雪:“怎么不能,我既能将东岳帝君召唤过来,便自能,,,,”
简沫看向东岳帝君:“帝君,您来这里,是受了墨雪的召唤吗?”
东岳帝君摇摇头:“先天帝后来告诉我,墨雨虽掏了内丹,去修补九黎壶,但却并没有立刻魂飞破散,而是整个人迅速变老而已。我知道后,寻遍千山万里却始终找不到她。她真是傻,我爱的只是她,又怎么会在乎她是貌美,还是衰老。等我真正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跳下了囚灵涯。
我本想跟着一同跳下去,但又听说囚灵涯会索人魂魄,一旦魂魄无处寄托,便会魂飞魄散。我知道墨雨一定会遵守承诺回到我的身边,便带着墨雨给我留的那颗种子。连忙回了天族并将那颗种子种在了玄天池内,给它最好的滋养。
当红莲成形之后,我果然感受到了墨雨的气息。那日当我看到红莲枯萎,还以为墨雨的魂魄要离开,飘到这里。于是也鬼使神差地跟了来。”
墨雪走到简沫跟前晃着她的肩膀焦急道:“那朵红莲还能救活吗,若是我害的姐姐魂飞破散,,,,”
简沫:“若是我们现在马上去天宫,救活那朵枯萎的红莲我还有几分把握,若是再耽搁一些时间,恐怕我连几分把握都没有了。”
墨雪:“那你们快走,我知道离开囚灵涯有一条捷径,你们从捷径穿过去,你们就可以恢复神力了。”
简沫点点头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黍离:“请你把他也救醒吧。”
墨雪:“本来我是特别看不惯他对你的所作所为,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还是饶了他吧”
然墨雪刚要走过去救她,又被简沫突然拦住。
简沫干笑两声:“再从你袖口上撕下一块布条吧,若是黍离醒了眼前一片漆黑,他肯定会很不习惯。”
墨雪无奈地叹口气,看着自己露出的小半截藕臂,摇了摇头,又狠狠地撕下一块布条,交到了简沫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