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明:多想你能靠近我
狗蘑菇2019-10-01 11:313,191

  “我跟我爸妈扯了个谎溜出来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那是她家的年夜饭,她趁父母都在厨房忙碌最后一道菜,拿了饭盒每一道都装了点,然后护着最后一丝热气给他送了过来。

  燕逾明明明已经吃过来,还是拿起筷子吃了起来。钟绪给他倒饮料,可乐瓶一开嗤的喷出许多白沫,她懊恼的叫了一声,去卫生间拿抹布。

  回来时,少年的头几乎要埋进饭碗里了,耳朵通红。

  她知道他一憋泪就脸红,装作没发现,擦干净地去洗手。

  再回来时,少年已经吃得干干净净,躺在沙发上摸着鼓鼓的肚子,还打了个饱嗝。

  在钟绪的嘲笑声中,春晚开始了。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自己可爱的小狗抱枕,燕逾明坐在沙发另一侧,抱着双臂,半睁着眼有些慵懒的样子看电视。

  过了半小时,她开始百无聊赖的玩手机,燕逾明开始思考刚刚解的那道数学题,似乎还有第二种更简单的解法。

  在半小时后,钟绪已经挂着耳机打游戏了,燕逾明演算过得草稿纸也已经十几张了。

  偶尔两人对视一眼,抿唇一笑,复又沉浸回自己的世界。

  二模、三模,燕逾明成绩都稳定在市前十名。高强度的学习也抹不掉他眼中的锐气。高考悄然而至,第一天下了暴雨,电闪雷鸣、雨声哗哗。他朝来送他钟绪挥了挥手,气定神闲的进了考场。

  外面乌云压城,他却似在艳阳高照中策马奔腾于广袤草原,带起风、压弯草,越过无数弯曲小河。天上斗转星移,草原已到尽头。刺目白光后,燕逾明轻叹一口气,吹散过往潦倒十八年,看到了故宫长城凤凰岭,水木清华白玉柱,还有冰雪般的她。

  他的高考真的很辛苦,但是因为有她,他从来不觉得痛苦。

  燕逾明正在刷牙,目光静静的追随在洗手间忙碌的钟绪。见她将新的洗护用品摆好,及时收回视线。下一秒,钟绪凑过来问他:“暑假近三个月呢,你打算做什么?”

  他摇头。

  “我工作的地方不远处一家咖啡馆正在招暑假工,你要去吗?”

  他又摇头。

  “一个月两千五呢!你吃住都可以和我一块,正好我的出租屋还空了个房间,三个月下来能挣七千多呢!”

  和她一块儿?

  燕逾明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吐出口中泡沫,勉为其难的样子装的极好:“那,行吧。”

  钟绪脸色终于缓和:“这样才乖,去那里我还能照顾照顾你。”

  半个月后,燕逾明就知道了什么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什么照顾他,分明他才是那个伺候人的奴才!

  打扫屋子、买菜做饭、洗衣服,全都是他干的。早上钟绪起晚了更是鸡飞狗跳的冲他发脾气:“燕逾明!你把我衬衫弄哪去了!?都怪你,害我迟到!”

  燕逾明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去阳台拿了他帮她洗净晾干的白衬衣,扔在她头上:“我喊你起床喊了几遍?你早起一会儿也不至于这么慌乱!”

  钟绪手忙脚乱的把他推出房间,甩上门。燕逾明站在门口喋喋不休:“每次你都让我第二天喊你起床,我喊你你到是能起来啊,起不来就算了,还冲我发脾气说我打扰你睡觉?”

  钟绪从房间出来,心里又烦又乱,吼得更大声:“闭嘴吧你!臭小子!”

  “你叫谁臭小子呢!?”

  “当然是你!”钟绪用包抽了他屁股一下,威胁道,“你再啰嗦一句就自己坐公交去咖啡店吧!”

  燕逾明被气得半死,重重的冷哼一声,去给她拿干净袜子。

  中午,两人各自解决午饭。晚上如果燕逾明不上夜班,两人就买菜回家做饭,当然钟绪只管吃和刷碗。要是燕逾明需要看店,钟绪就会抱着自己的平板去店里,边画画边等他下班。

  偶尔她口渴了,会去排队买一杯茶。轮到她了,收银的燕逾明就会冷哼一声,问也不问,直接帮她点一杯轻扬茉莉红茶。

  事业单位的钟绪副业比主业干的还要红火。她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插画师,走中国风和玄幻题材的,约稿颇多。也正因如此,她才能有经济能力去资助燕逾明上学。

  工作间隙,燕逾明会偷偷看她。看她坐在高脚凳上,黑色短裙下的长腿又细又白。她不是那种顶尖的扎眼的好看,却有股迷人的气质,丰富、浪漫而有些忧郁,让他一看便移不开眼。

  同时他发现,移不开眼的还有自己很久才来一次的老板。

  没一会儿,年轻的老板便去搭讪了。

  正在专心创作的钟绪对搭讪没有太大反应,听到他自我介绍说自己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时,才抬起头,客套的回应:“你的店很美很舒适,我很喜欢来。”

  很快,两人就交换了微信,燕逾明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限。

  钟绪好不容易送走了这话痨的老板,想去点一杯饮料。刚过去,燕逾明就冷哼一声,转身去擦桌子了。

  她一愣,也不好直接质问,掩饰性的拿了几张卫生纸回去座位了。

  那天下班,燕逾明理都不理她直接走了。钟绪微微皱眉,却看到他老老实实等在自己车旁边,也没有发作。

  但那几天,两人气氛都诡异的尴尬。钟绪问什么他都不说话,也有点生气了,可还是坐在店里等他下班。

  燕逾明心里吃着飞醋,但看着依旧等他下班的钟绪,心里稍稍好受了些。自掏腰包给她买了一份红茶,亲自端了过去。

  刚走过去,就看到她在和他们老板微信聊天。

  白框里写着:“我们店里那个燕逾明是你什么啊?”

  绿框冷淡的回复两个字:“弟弟。”

  钟绪从手机的反光看到了燕逾明,刚想问他怎么了,就看他黑沉着脸扭头走了。

  连续几日的低气压让钟绪有些受不了了,心里又顾念着这孩子自小便不容易,不想冲他发火。

  在两人站在玄关处换鞋时,钟绪好声好气的问他:“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错惹你不舒服了?你跟我说说,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屋里没开灯,她借着屋外的光线看到燕逾明凉薄的眼神,有点压不住火了:“你到底是怎么了?燕逾明,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跟我说说,非要这样冷暴力?”

  燕逾明仍然沉默,径直往自己房间去,却被钟绪抓住了手腕。

  钟绪语气严厉:“燕逾明!我最讨厌别人无缘无故的冷战!”

  哪知燕逾明像是被点燃了导火索般突然炸了,反手将她摁在墙上,逼近她问:“我哪敢跟你冷战?我哪有资格跟你冷战?你供我吃供我穿供我上学,我哪敢跟你冷战?”

  这一年的吃饱穿暖让少年个子往上窜了一大截,钟绪微微仰着头看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当初帮我不就是想包养我吗?你跟人说什么我是你弟弟。”

  包养?

  钟绪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侮辱:“燕逾明!你发什么疯?我帮你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孩子,可以有很好的未来,不希望你因为钱这种小事而葬送前程!你怎么可以用包养这种恶心的词来侮辱我?”

  燕逾明平静的反问:“所以你在可怜我吗?”

  钟绪怔了一下,她的确是可怜他,但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

  燕逾明突然凑近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朵上,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连头皮都微微发麻。想躲开,却被燕逾明铁一般的大手用力禁锢住肩膀。

  他声音低沉如夜色:“我宁愿你是想包养我。”

  少年滚烫的吻落在她脸颊:“钟绪,我早就过了十八成年了,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为什么你不做,反而和别的男人谈情说爱?”

  钟绪身子开始发抖,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愤怒,握成拳的右手紧了紧,扬起想给他一个耳光清醒一下。

  他的吻来到她修长的脖子,接着说:“是因为道德吗?那我告诉你,钟绪,我喜欢你……我都是愿意的……”

  那个意乱情迷的夜后半段,是钟绪抽了整整一包烟,阳台跟仙境一般云雾不散。之后,钟绪拉开了和他的距离。仍然会载他去咖啡店,却不会再在店里等他;仍然会让他帮忙搬大米抬水,却不会嬉皮笑脸的说他力气大真的棒,只是淡淡一笑,客气的说一声辛苦了。

  至于日常的衣服,她都不再让他碰。早上也不再赖床了,让他想去叫她都没有机会。

  燕逾明总会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这人实在是冷漠薄情,恨得咬牙切齿,又喜欢的越发深沉。

  他第一次发工资那天,自己去逛街,在橱窗里看到了一件酒红色衬衣,顿时想到她那件黑色短裙还有她修长白皙的腿。

  摇摇头,甩掉那些旖旎的想法,买下了衬衣,连同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一起,送给了她。

继续阅读:逾明:仅你可见的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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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资助的弟弟要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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