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拳拳之心方可贵
爱较真2019-10-10 13:083,489

  作为秦家现任的家主大郎秦肃膝下育有两男,既是大郎君秦锋、二郎君秦铮。

  二郎秦朗膝下更是育有四男,依照秦家族谱的排序心中颇为不甘不愿的小二郎秦铮,于族中排序只能排行老五的位置。

  家族之中儿郎众多本是家族兴盛发达的善事,然膝下既有了六个丁男环绕戏弄,贪心且不知足的大郎秦肃、二郎秦朗,早已期盼着自家的结发妻子能为秦家添得一位娇媚玲珑的千金小娘,孰料想这人算终却是不如天算,期盼至今此等愿望依旧是如同虚幻一场般的镜花水月。

  及至不惑之年的大郎、二郎既不愿为了生女一事再纳得妾氏惹来那等家庭不睦的无妄之灾,又不愿自此便断了对族中女公子的惦念,于是乎秦家大郎、二郎便把那满腔的期盼放在了三郎秦霄的身上,只盼家中三郎能够早些开了灵窍婚配有成添女添丁开花结果。

  然三郎秦霄仗着自己乃是家中幼子老母偏爱宠溺于他,于婚配之事早已请得母命以求自专,十数年来屡屡违逆大兄、二兄之美意,行走江湖至今依旧是孑然一身实属混账透顶。

  今日于日昇酒楼之上,猛然见到如此一位粉团玉裹俏丽聪慧机灵百变的人中龙女,怎能不令秦家大郎为之是欣喜莫名心痒难耐。

  秦肃那是越瞧越欢喜越瞧越心动,至于被雨瑶小娘子欺侮戏弄的小二郎秦铮一脸何等的窘迫难堪之相,早已为雨瑶小娘子的俏丽灵动所深深吸引的秦家大郎压根就没有放于心上。

  呵呵,技不如人智不如人活该此子受了人家可爱女娃娃的欺侮戏弄。

  还是邋遢道长嘎嘎笑着的话语之声,将大郎自垂涎怜爱的幻念之中惊醒过来,眼见着三郎恭恭敬敬在前导引着道长高人迈步前来,深感失礼的秦肃赶忙站起身来匆忙之间未及着履只穿着白色的布袜便迎上了前去。

  未等道长高人来到近前,秦肃已然拱手作揖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道长有礼!秦某迎候来迟失礼之至还望道长雅量高达原宥秦某一二!”

  见到秦肃弃履布袜大礼相迎,三郎与一众军汉立时便停步颔首肃立,唯有一身褴褛的道长高人大喇喇地站着生受了秦公的大礼相迎,待秦肃正身之时方才单掌稽首简简单单地回了一礼。

  “秦公有礼,秦公言重了,老道乃是云游四海的方外闲士,哈哈哈,自是当不得秦公如此一番大礼!”

  “道长太过自谦了!道长仙风道骨气度不凡,且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更是秦某平生之仅见,若要论起年龄阅历更是秦某的前辈,于情于理秦某都要在此大礼恭候前辈高人的,呵呵,秦某斗胆敢请讨教道长前辈的道号尊称?”

  “哈哈哈!秦公谬赞了,老道虽身着道袍一身道人的模样装扮,也自诩乃是方外修炼幻化成真之人,然却不曾入得道教从未遵从过道教的礼仪戒律,哈哈哈!如此装扮却教秦公误解了老道的身份出身实属无意之举呀!”

  “这道号尊称么?哈哈哈,数十年来从未曾有人问及过此事,老道险些已是忘了,不过人却总是要有名有姓有所称谓的,秦公若是想以名号相称,便唤老道叫做丹蕊子好了。”

  “哦?竟是如此?哈哈哈,丹蕊子道长果然乃是前辈高人,行事随心随性天马行空自是非比常人,秦某心中确是叹服得紧!今日秦某一众人等于此间宴饮,还未开席之际承蒙道长高人大驾光临自是不胜荣幸,既是如此秦某就斗胆邀约道长前辈入席共饮美酒坐下一叙究竟。”

  “甚好甚好!黄髯小儿所托之事今日已了,老道心中所思所想之事亦要在此间做个了断,秦公既是诚心相邀老道定当欣然随行便是,既是如此老道便叨扰诸位了,哈哈哈!甚好甚好!老道今日即可畅怀痛饮,雨瑶小娘子亦可大快朵颐一番!”

  “呵呵,前辈既已应允了秦某那就快请!您与雨瑶小娘子入席上座,秦亮!快些吩咐下去在道长前辈坐席的左侧再摆上一席,我与三郎分坐于道长左右尽心陪同便是。”

  “喏!……”

  “秦公美意老道便不再客套推脱了,雨瑶丫头快些过来随道士嗲嗲入席。”

  “道长乃是前辈高人,晚辈秦肃自不敢当道长秦公的称谓,还请道长以大郎或以姓名字号相称便是,晚辈也好自安于心。”

  “哈哈哈,如此甚好,那就大郎先请?!”

  “呵呵呵,秦某不敢,不敢如此呀!还是道长前辈先请得好!……”

  说话间哆哆嗦嗦还未曾自此前的惊吓之中回过神来的酒楼东家闫超,带着掌柜与一众伙计上得楼来,清理厅堂、布设酒席、撤下凉了的菜肴重新布上热腾腾的佳肴。

  只是自上楼伊始闫超与酒楼掌柜便一头扎向了厅堂的西侧,自带着两位仆役仔细清理着地板、廊柱、窗棂之上的木屑、木块与残缺的横刀,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眼神自始至终都没敢瞧向厅堂东侧一眼。

  众人安然入席落座,道长、秦肃与三郎只是随意用了些素素的汤饼便早早地住了筷箸,而那些早已是腹中空空的其他人等则是狼吞虎咽地用着上好的胡饼与闫家最为出名的大个儿混沌。

  其中尤以黑壮小子秦东最为饕餮狂猛。

  之前虽然已是用过了许多果物垫过肚腹的半大小子手抓口撕几经咀嚼之下,转眼的功夫整整两大张胡饼、一碗喷香的大个儿混沌与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肉汤汤饼,便入了他那仿似无底洞一般的肚腹之中。

  即便如此却也丝毫没有坏了秦东小子对食案上众多美味的疯狂欲念,若非是必须遵从宴饮之时的礼仪规矩,食量惊人的小怕是子早已扑身上前将食案上的一应佳肴横扫一空。

  待众人用过了饭食压下腹中的饥火,秦肃端起早已斟满黄桂春美酒的酒盏,正欲起身与道长前辈敬上一盏,却见道长高人哈哈笑着飘然起身冲秦肃摆手示意稍安勿躁,大郎自是欣然一笑重又归坐了原位之中。

  “大郎、三郎,列位军伍壮士!今日承蒙大郎美意老道方得以坐了这首席的台面,呵呵,不速之客本应遵从主家的规矩安心宴饮即可,然于开宴畅饮之前老道还有些话却要想与你等讲上一番,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大郎原宥一二!”

  见此情景大郎、三郎何敢托大安然坐听,兄弟二人赶忙起身躬身一揖。

  “承蒙道长高人大驾光临此间,秦某、三郎自是与有荣焉,何来不速之客失礼之言?既是前辈教诲某等求之不得定当洗耳恭听!”

  “哈哈哈!大郎、三郎且先安坐,老道所言之事甚短,绝计不会再误了诸位开怀畅饮的好事!哈哈哈……”

  “旬月之前老道接到一位晚辈后人的飞书传信,言及大郎、三郎即日之间将自河东太原府前来这东都洛阳,因大郎此次东都一行与老道之间宗派一门有着莫大的渊源,故而携了雨瑶丫头自江南东道杭州府乘船启行,于昨日早间方才抵达了东都洛阳。”

  “老道推算大郎必是走崤山故道夜宿于福昌县的柳泉驿站,今明两日自会经过古城集镇此地,方才于此间等候且与众位军汉玩耍嬉闹了一番,既见识了北地军汉彪悍质朴的品性,也见到了与老道渊源颇深的有缘之人,想来此行一应心事皆已了却,临行之前,老道自会与在座的诸位满饮上一盏美酒。”

  “吃完此酒老道便要告辞离去,呵呵,若是老道还留于此间,想来你等宴饮之时必是恭恭敬敬战战栗栗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却无半分吃酒的热络气氛,哈哈哈!老道生平最恶之事便是此等吃酒之感,弗论是老道强加于他人还是他人强加于老道之身!”

  闻听此言厅堂里的众人皆是一副诚惶诚恐的神情,刚刚落座的大郎、三郎更是欲将起身诚挚挽留道长高人,见此情景,邋遢道长呵呵一笑且颇为率性地摆了摆他那宽大的袍袖,示意秦家兄弟二人不必拘于常理。

  “大郎、三郎不必如此刻意挽留于我,老道行事一向古怪得紧自是不可用常理来循,再者世间之事聚散离合本就寻常得紧,聚少离多更乃世间常事切莫有意为之,若是因缘际和不出数月的光景你等自会与老道于城中相见。”

  “老道于古城集镇等候大郎一行之时,与雨瑶小娘子一路玩笑逗嘴不查之下漏了口风,无意之举竟将大郎的官职名号漏给了市井之中的客商行人,孰料东都洛阳京畿重地乡民的警惕之感,自是与其它州郡的乡民大不相同,一时之间便惊扰到了巡护守卫集镇各处的武侯。”

  “哈哈哈,没想到老道活得如此大把的年纪,昨日竟为古城乡里的一众武侯搜缉拿捕,不得已之下只得暂时隐匿了行踪,待得今日三郎来到日昇酒楼查看了一番之后,老道方才携着雨瑶丫头上得这屋脊之上,偷听壁脚自是有趣得紧,一直听到雨瑶丫头有意为之弄出了声响,藏匿不住了行踪只得现身与大郎、三郎相见。”

  “大郎!此前老道于屋脊之上听得你家父祖与秦亮一家父祖之间世世代代的渊源情谊,亦是听得你对秦亮一家老小所作出的上善决断,讶然敬服之际且又听得大郎待天下贱籍之人的赤诚肺腑之心,此心此举真真是令老道叹服不已!……”

  话语未停的道人高人轻挥袍袖卷起置于案头的酒盏安然端于手中,悠悠然跨步便来到了秦肃的面前。

  眼见道长高人端酒至此,秦肃赶忙挺身而起拱手肃立。

  “呵呵,大郎此番思国思民肺腑之言实乃发人深馈,居于高位仍怀拳拳爱民之心实属难能可贵,来,大郎!老道先与你敬上一盏美酒,以此聊表老道对大郎的一片赞许之心!”

继续阅读:第三十章、天价美酒测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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