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薛画之能不能理解,这个答案还真是呼之欲出。
冯墨亭悄悄地来到另外一座殿宇旁,前面是小桥流水的花园,这里种满了鲜花,正开的娇艳欲滴。
在一簇簇鲜花的中间,站着一位女子,这个人就是薛画之。
不远处,冯墨亭正站在一侧观察这一切,他的眼中仿佛只有一个人。可是,冯墨亭却没有勇气上前告诉薛画之,自己就是大皇子。
或许,冯墨亭正在担心,薛画之的自尊心这么强,她若是知道自己一直在隐瞒自己的身份,会不会从此讨厌自己。
这一刻,冯墨亭竟然害怕薛画之讨厌自己。如果一直不告诉她真相,父皇一定会逼着薛画之嫁给自己。
出于一种私心,冯墨亭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甚至有些讨厌这种想法的自己。
而这一边,薛画之站在原地,即使周围花香四溢,她也没有任何心思去品闻了。而她想着,用什么方法从这个西夜国逃跑出去。
一个人,想要从偌大的皇宫里跑走,可费一点脑筋才行。她应该从现在就要策划一切才行,不过西夜国的皇宫是什么样子,她都没有看全,怎么策划?
退一万步,倘若自己逃不出去,那自己怎么样也不能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谁知道大皇子长什么样子,万一奇丑无比可怎么办呢,又或者他少一只手,少一只腿什么的。”薛画之掰扯着自己的五根手指头,陷入无尽的想象之中。
“虽说嫁给这大皇子不愁吃不愁穿,或许每年还有结余,要是我能把钱分一点给薛家,说不定小娘他们的生活也有改善了。”
从何说起,脑海里竟然有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有些邪恶,但也是薛画之内心的真实想法。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可能会嫁给一位皇子,成为王妃……
“不行不行,你的气节去哪里了,薛画之!”说完,薛画之忍不住朝着自己两边的太阳穴,狠狠地拍了一下。
这痛楚,不亚于脚指头撞到了桌角的感觉。
正在薛画之自我矛盾的时候,正在她身后的冯墨亭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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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后收到西夜国寄来的“喜帖”时,她有些惊讶,朝廷和西夜国甚少来往,这次他们的大皇子大婚竟然还特地地告知一声。
皇后翻开一页,仔细的看了看,上面还特地写成了“汉字”。看起来,还是十分的重视大皇子的婚事。
“皇上知道这件事吗?”皇后把喜帖递给一边的张嬷嬷,问道。
张嬷嬷点点头回答:“皇上已经知道了,并传话过来,说娘娘做主。”
娘娘做主。
这是当今圣上对皇后说过最多的话,皇后听后,点点头。
“到时候派个使节过去就行了。”皇后说完,仿佛又想到了什么,“薛画之那边怎么样了,今日怎么都没有收到探子寄来的信?”
若不是最近公务实在是繁多的很,皇后可能早就忘记那个被派遣到边陲的薛画之了。这时候突然想起来,倒是问了这么一句,只不过张嬷嬷和英儿那边都不知道薛画之的消息。
“探子那边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说薛姑娘好像不见了,去哪儿了也不知道。”张嬷嬷正泛着嘀咕。
皇后微微睁眼:“失踪了?”
薛画之已经失踪了两日,探子那边也找不到薛画之具体的位置。皇后略微思考了一会儿,便让张嬷嬷赶紧去加派人手,务必把薛画之给找回来。
“等等,还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陆明治。”皇后讲了最后一句,张嬷嬷点点头,立马就去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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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陆明治知道薛画之失踪两天这件事后,他也一惊。
“这个丫头已经被派到那么远的地方,谁还会要她的性命?”陆明治紧锁着眉头,一只手摸着下巴,略微的思考。
“皇后故意把这个消息告诉我,难不成是让我露出什么马脚?”仔细一琢磨,陆明治又觉得皇后的为人,应该不至于这般,“那到底是谁干这种事呢?”
想了大半天,陆明治一时半会儿没有想到,挠了挠脑袋叹了一口气。不过薛画之不在,内心的一个打也算是没有了。
“对了,冯墨亭那边怎么样了,有消息吗?”陆明治问道。
下属则是告诉陆明治,这段时间冯墨亭那边也丝毫没有消息,陆明治点点头便不再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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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西夜国的大皇子要举行盛大的婚礼,这几日城门会开放,咱们这些不是西夜国的子民也可以去。”
耿昌巡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进来,百帘一听,赶紧凑过来。之前他们在寸照薛画之下落的时候,有人曾告诉他们,黑衣人朝着西夜国的方向去了。
而且旅店老板也想起来,他见过黑衣人上半张脸,额头上有一个菱形的标致。这是西夜国的标致,一定没错。
可西夜国的国门森严,一般人根本进不去,他们几个正愁着如何乔装打扮进入。这下倒好了,因为大皇子的婚礼,他们也不必大费周章。
“西夜国已经好久没有办喜事了,因为皇后去世的缘故,老国王一直都不允许国内举办大喜的宴请。”旅店老板站在门口,不留神地说了一嘴,不过他也是道听途说。
“不过现在外面都贴上了告示,就一定是真的,咱们到时候一起去。”甘夫从外面回来,一头的汗,他刚在街上还看到了告示,这才迫不及待地回来告诉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