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从里面迈着碎步走过来,对薛画之说了一句: “薛大人,您这边可以进去了。”
薛画之点点头,继续跟着玫瑰一起走进去。两侧的窗户有点熟悉的感觉,全都是琉璃打造的,阳光投射进来,五彩斑斓。
整个长廊似乎有些如梦如幻,听玫瑰说,这两边的琉璃玻璃是皇上命人亲自打造的。看来滇国夫人的分量,在皇上的心中还是十分重的,当然,目前为止。
穿过长廊,薛画之来到正门口,结果听到“啪”的一声,薛画之差点吓到,赶忙退后一步。再仔细一看,是滇国夫人正在发脾气,所以听到的就是她摔东西的声音。
薛画之走进去,地上铺满了被摔碎的花瓶还有杂七杂八的装饰品。薛画之顿了顿,隔着纱幔瞅了几眼,看到滇国夫人正坐在床边。
“夫人,薛君使来了。”玫瑰禀报了一声,里面的嬷嬷点点头给了一个眼神。
于是玫瑰退了下去,之留下薛画之站在原地。过了一下,里面的嬷嬷喊了一声,薛画之也就进去了。
微风四起,纱幔飞起来,薛画之又能看清楚滇国夫人的样子了。仔细一看,和皇后有几分相似,但再一看却有点不一样,到是更叫娇弱一点的模样。
“你就是薛画之?”滇国夫人坐在床边,一只脚翘起来搁在床边,手里摇着玉佩。
玉佩摇摇晃晃,这玉通亮,薛画之记得这是之间自己从乌冬城进宫给皇宫里的宝贝。本应该是皇后佩戴,这下却到了滇国夫人的手里。薛画之不知道缘由,但她也还记得,皇后以前是很喜欢这枚玉佩的。
“回夫人,我是。”薛画之点了点头,态度恭敬。
滇国夫人勾了勾手,让薛画之再靠近一些,脸上略带一丝好奇,又带着一股笑意。
薛画之走上前,她的一身男装打扮到是分外显眼。
“你那里还有什么稀奇东西?”滇国夫人问了一句。
稀奇东西?
这一开口,到是让薛画之有些为难了。
“稀奇东西到是不少,看夫人都需要什么?”薛画之回答。
这个回答,到是吸引了滇国夫人兴趣,她掀开半张纱幔,一双娇媚的眼睛望去。
“你真的有?”滇国夫人一听,薛画之那里有有趣的东西,兴致便来了。
薛画之脑袋转的也挺快,忽然想起来某些事,就开口道:“之前皇后娘娘都很感兴趣。”
一说起皇后,滇国夫人就坐不住了,她立马掀开纱幔站起来。
“皇后也很喜欢,那是什么?”
滇国夫人从小就有个“毛病”,凡事都喜欢和她那个表姐做比较。之前家人不愿意她进宫,因为表姐进宫为了妃子,最后还成了皇后,她可有了攀比心里。
虽然她不能成为皇后,其他可以成为皇后心中最受宠的妃子。至少这样,她心中的感觉才会稍微平衡一些。
“是一种饮品,味道很特殊,酸酸的。”
一边说着,薛画之故意眨巴着眼睛,还假装神秘的样子。
饮品?
皇后喜欢饮品?
滇国夫人皱着眉头,将信将疑的模样。
“宁州特产,夫人应该听说过宁州吧。”薛画之一边说着一边挑动着眉毛,眼神仿佛在说:你肯定识货,要不然就没有皇后识货了。
女人的嫉妒心可怕,特别是从小比来比去的,所谓的“姐妹”。
“行,你给我拿过来,我试试。”
滇国夫人一拍桌面,笃定的模样。
“好嘞。”薛画之赶忙点头,她连忙转身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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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经过滇国夫人这么一问,薛画之这个小机灵鬼立马就想到耿昌巡送来的饮品。
这不,她一会去,大刀阔斧地把封存的纸盖子给打开,扑面而来的味道。
薛画之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还记得上次耿昌巡在心中说过,他特质了一批酒,原来是宁州产的葡萄。刚才在滇国夫人面前这么渲染了一番,她肯定要喝这一坛的“葡萄酒”。
于是,薛画之用玉瓷酒杯装好,就由玫瑰呈上去。很快,滇国夫人那边传来消息,说很满意这种味道的“饮品”。
这下滇国夫人可开心了,每天都必须喝几杯。这下子,滇国夫人的身上到是有了一种酒味,脸色比以前更加红润了。
皇上每次见到滇国夫人红润的气色,到是比以前更加的宠爱,还问她到底喝了什么宝贝东西。
“这是薛大人给我的一种酒,名为葡萄酒。”说完,滇国夫人把酒杯递过去,皇上接过,轻轻闻,一股酸味。
不自己亲自尝试,根本不知道这味道有多么的美味。就连皇上也十分喜欢喝这种饮品,还给它赐予了一个特别的名字:葡萄酒。
现在宫里谁都知道宁州的葡萄酒才是最“出名”的风靡的东西,这样一来,宁州倒是再一次的出了名。
皇宫里对于宁州的葡萄酒需求量越来越多,渐渐的出现供不应求的境地。后来耿昌巡给薛画之写信,信中提到宁州现在每家每户都已经开始种宁州特色地葡萄,然后有的酒作坊就收购这些葡萄。价格来说,一般都是合理的,批量生产忙的连轴转。
耿昌巡从未想过有一天,一贫如洗的宁州,竟然成为了一介富庶之地。就是因为这小小的葡萄酒,薛画之的灵机一动,竟然成为皇宫中的佳酿。
妃子们在入睡之前都会喝一小杯,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不用擦胭脂水粉,脸色自然红润了些,她们为了争夺皇上的宠爱,基本上每个宫里都会准备一瓶宁州的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