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咱们都是同朝为官,您比我年长,所以我一直很尊敬您,也欣赏您在前朝直抒胸臆的胆魄。当然了,我做的在您看来,的确是微不足道。但我也勤勤恳恳本本分分地做了一个君使应该做的事情,眼下皇子们公主们,乃至妃嫔们都愿意信任我,陆大人也会有所耳闻。”
很快,薛画之越说越自信,她好像从自己的话语中感觉到一股力量,仔细地想想,自己也没有贪赃枉法,也没有公报私仇。 很快,薛画之越说越自信,她好像从自己的话语中感觉到一股力量。
“如果说,只是因为我身为女子让您不悦,成为您心中的隐患,大可不必。除开性别,我并不觉得自身的能力会比哪个男子差多少。男子做的事情,我一样也能做到,不能做的事情,或许我也能做到。”薛画之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眸子看着陆明治的眼睛。
这是第一次,薛画之在陆明治的面前不退缩,直抒胸臆说自己想说的,做自己想做的。因为今日的薛画之也有底气这么说,她一路走过来,没有比谁更容易,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应该所得。
没错,所以这一次,她不愿意退出。
陆明治被这一长串的话给噎住了,不知道还要说什么才好,他抬起手臂指着薛画之。半天,急的脸红,却不知道说什么,到是傻傻地站着哪里,哑口无言。
“陆大人,您没事吧。”
这时,陆明治身边的下属见情况不对,赶忙扯过他的臂膀,让他别再说什么。
“薛大人,您这话可冒犯陆大人了。你知道陆大人作为朝廷重臣……”
一听到重臣这两个字,薛画之恨不得感觉自己的耳朵要听出茧子了。
“都是为朝廷卖力,为皇上鞠躬尽瘁。不管是谁,哪怕只是一个门监,做好自己本职之事,也对得起良心。”
薛画之的语气理直气壮,这次她可能耐坏了。说完,薛画之转身就离开了,之留下陆明治站在原地,干瞪眼看着他。
这次,昂首挺胸,薛画之背对着陆明治招招手,颇有些潇洒地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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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御用君使,这个名号可算是响亮。这可不是一般人才有的职位,说起御用君使,算算人数,无非十个人左右。
而薛画之却是整个君使府中,唯一一个女性。即使这般,她所做的一切,感觉背后总是有一双双眼睛盯着。虽然如此,薛画之却渐渐地也习惯了,这点小事从在意变得不在意了。
“请问,薛大人在吗?”
薛画之正忙着,君使府里到是来一个丫头,穿着宫女的衣服。她探着半个身子,头晃了晃。
薛画之坐在里面,正伏案写字,一抬头看到宫女站在外面,手扶着门框。
“你好,我就是。”薛画之放下手中的毛笔,然后站起身子,走过去。
宫女咬着下嘴唇,她瞧着眼前的薛画之,没想到女子穿官服的样子也如此飒爽,眉眼比男子更加细腻也更加的明亮。
小宫女眼睛一红,到是有些结结巴巴了。
“我……是……滇国夫人身边的婢女,我叫玫瑰。”
玫瑰红着脸,竟然有些不敢直视薛画之的眼睛。
滇国夫人?
薛画之寻思了半天,她终于想起来是谁了。
皇上的后宫众多,这一个个的名称都不一样,比较重要的嫔妃薛画之记得住,比如琳妃和吴贵人。
滇国夫人好像是皇上上个月宠幸的一个女子,听说还是皇后的娘家的表妹。
不过短短的一个月,就被封为“滇国夫人”,这可不简单。照理说,应该是正得宠的时候,要什么有什么。薛画之也不是最优秀的君使,这会儿喊她去干吗。
“滇国夫人,我知道。夫人那边,有什么事情吗?”薛画之带着一丝疑问,望着红着脸的宫女。
宫女点点头:“夫人说,希望您过去一趟。”
再问别的什么,宫女却不愿意多说什么,薛画之一头雾水,没办法,这会儿她只能去一趟后宫了。
今早还没去,今天打算把文书工作整理一番,这下被滇国夫人叫过去,她的文书工作又要搁置一段时间了。
正准备离开得时候,伙计不知道抱着一坛子什么东西。虽然口封得好好的,但里面的葡萄味呼之欲出,除了葡萄味还有夹杂着酒味。
但是薛画之没有过多的注意,就匆忙跟着玫瑰一块离开了君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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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薛画之便跟着玫瑰一起,来到了后宫。滇国夫人的寝宫离皇上书房不远,足以看得出来滇国夫人在皇上内心的重量。
不过,皇上和以前一样,喜欢捣鼓丹药,沉迷长生不老之书。
这几天皇后也忙起来,处理的公文越来越多起来。但朝廷目前也有不同的两派,有一派到是想通了,渐渐地变成支持皇后娘娘那一派,而人数也不少。
眼下朝廷的局势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特别是西夜国那件事之后,中原和西夜国互利互惠,到是让不少文臣也受益了。
从中看到好处,他们自然会觉得皇后功不可没,至于其他的思虑,也在慢慢考虑。薛画之一开始,就被默认为皇后那一派的人,可其实薛画之心中想的却不是如此。
她和皇后之间,除了上下级的关系之外,没有过多的联系。
老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薛画之何尝心中不清楚呢。
很快,薛画之便跟着玫瑰来到滇国夫人的寝宫门口。薛画之在外面候着,玫瑰则是先进去禀报一声。
四周到是风景如画,薛画之还听到周围的鸟叫声,滇国夫人看起来像是喜欢养鸟,她不免想起自家养的金丝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