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天牢的石床上,薛画之从未感觉一刻的温暖,甚至是比之前更加的冰冷。
天牢里的一切都是潮湿的,她和百帘,还有江小娘关押在一起。这是专门关押女子的牢房,最顶上有一面小的天窗,透出一丝的光,她已经看不清楚外面的光是什么模样了。
回顾之前的一切,薛画之感觉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有计划的。而她,可能是替人背了锅,然后再也出不来,正好迎合了别人的期望。
“姑娘,你冷不冷,我把衣服给你穿吧。”百帘赶紧过来,准备把外套脱下来,给薛画之穿上。
不过薛画之坚持不要,她摇摇头,然后对百帘说:“我不打紧,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就是小娘,她孱弱,你把外套给她吧。”
此时,江小娘坐在一侧,她略显疲惫。一开始进天牢的时候,她的脾气大,一直不停地说话。这被关押了两天之后,她仿佛把所有要说的话全都说完了,到是整个人真的没了力气。
薛画之抱着江小娘的双臂,十分的心疼。 薛画之抱着江小娘的双臂,十分的心疼。
“小娘,您没事吧?”薛画之心疼地握住她。 “小娘,您没事吧?”薛画之心疼地握住她。
小娘摇摇头,她不希望薛画之因为自己而担心。但她空洞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是的,她的确害怕,害怕薛家从此就这么完了。
“前几天,薛家还是风光无限,这几天咱们就是阶下囚。只是……我感觉自己对不起姐姐,对不起薛家。”说着,说着,江小娘就开始哭起来。
在江小娘心中,自己永远不是第一位。第一位的是薛家,是已经去世的大娘子。临终之时,大娘子把薛画之托福给自己,孩子长大了,却在大婚之时成了这样的情况。
薛画之安慰着小娘,告诉她,不要把所有的罪,都往自己身上揽过来。
“难不成,这都是命吗?”说着说着,江小娘竟然说的更加的难受了。
安慰一个越说越伤心的女人,薛画之到是觉得一种难事,只是她心中仍旧抱有希望。
因为江小娘的崩溃,百帘也开始不舒服了,她的泪眼哗哗得涌出来。
“你们可别哭了,照理说,薛家要是真完蛋,我们也不可能还在牢房里面呆着。”薛画之拍了拍百帘的肩膀,继续道,“如若证据确凿,咱们现在早死一百次了。”
“我薛画之做事,我问心无愧,自然不怕他们调查。”
就算人在天牢里面,薛画之仍旧自信。一侧的牢头笑了笑,他摇摇头:“大难临头了,还在嘴硬。”
百帘因为薛画之的话,她变得坚强了几分,抓着木头反驳:“我们姑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大不了就是死路一条。”
牢头看着百帘:“这都是砍头的大罪,你们也是轻松得狠。”
砍头。
这两个字,很短,可又如此的沉重。
说实话,薛画之犹如困兽之斗。眼下的情况复杂特殊,她也无法与外界去联系,自然也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当薛画之难受的时候,天牢的门突然响起。牢头顾不得擦嘴巴,起身就走过去,结果门一打开,一个熟悉的影子走进来。
“你是?”
寻声看过去,薛画之竟然看到申屠玄霆站在台阶最高处的地方。 寻声看过去,薛画之竟然看到申屠玄霆站在台阶最高处的地方。
“我是奉命传达懿旨,你看看。”说罢,他便开始宣读懿旨。
如果薛画之不是饿傻了,那就可能是幻听。因为懿旨上说,暂时将薛画之释放,先要去皇后那边去听任免。
“姑娘,姑娘!你被释放了!”
百帘十分的开心,握住薛画之的手,差点跳起来。但目前只有薛画之一个人能出来,其他必须继续关押。
薛画之从牢里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这辈子的勇气都没了。她几乎都忘记现在是什么日子,临走之前,江小娘握住她的手,眼神十分关心。
“画之,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你是薛家的希望。我知道我做不了什么,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
江小娘越说越伤心,薛画之则是拍了拍她的手背。
“小娘,相信我。我一定会让薛家平安无事,给你们一个交代。”
薛画之坚定说完之后,转身就和申屠玄霆一块离开了。
外面的阳光睁开,但又感觉刺伤了自己的眼睛。薛画之几乎都睁不开眼睛,原来在牢房里呆着短短几天的时间,自己已经无法适应外面的阳光。
“你还好吗?”申屠玄霆站在薛画之的身边,他扶着薛画之的肩膀,很快地把她送上马车。
薛画之无力地点点头,她知道自己接下来的目的是什么。
“皇后娘娘放我出来,她一定有什么条件。”薛画之在马车中摇摇晃晃,申屠玄霆点点头。
“这一次,我们要一起找出凶手,调查处真相。”申屠玄霆说着,握着薛画之的手,“暗部的人已经在追查,有必要之时,也会和帮助我们。”
薛画之闭着眼睛,微微靠在申屠玄霆的身边。她脸色苍白,身体无力。
“我们真的能够找到凶手吗?倘若找不到……”
在别人的面前,薛画之只是假装坚强。可是在申屠玄霆的眼中,她根本没有那么坚强。她的心,何尝不是千疮百孔呢?
“就算动用整个西夜国,我也会救出你。”申屠玄霆默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