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德轩的眼睛,陆明治怎么看,都怎么觉得这个人贼眉鼠眼,不像是一个正紧人。
不过此时的安德轩却一把住陆明治,然后低声在他的耳边说:“听说冯大人也辞官了?”
冯墨亭作为泉霄郡的君使,照理说应该是个肥差才对,多少人都巴不得做这里的君使。可冯墨亭却不一样,他说辞官就辞官。
而且这次辞官和以往也不同,更加不同的是,他直接一纸文书递给最上面的人,直接略过了陆明治。
“皇后娘娘也知道这件事。”安德轩低头,然后递出一个眼神看向陆明治。
皇后也知道?
可是皇后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陆明治内心微微一紧,难不成冯墨亭暗中和皇后有来往吗?于是,陆明治脸上和之前有些不大相同。
“皇后娘娘在偏殿等您呢,陆大人。”
安德轩话音刚落,陆明治就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自己,陆明治笑着挥手,什么时候皇后都亲自召见自己了?
以陆明治的性格,他本该直接谢绝,但仔细想来或许见一面也会有些不同。于是陆明治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很快,陆志明便跟着安德轩一起来到偏殿。不过,还没进去,陆明治倒是笑了笑,说了句:“安公公一直服侍皇上,没想到现在也为后宫做事了。”
安德轩眉尾一挑,心中自然清楚陆明治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倒是没生气。安德轩伸出一只兰花指,然后在空气中点了点回答:“都是奴隶,哪分这么多,咱们都尽忠与皇上,这是福分。”
安德海倒是会说话,他也不计较陆明治说了什么,只管完成自己的任务。他把陆明治带到偏殿,隔着名贵琉璃珠帘,然后低着头禀报:“娘娘,陆大人来了。”
皇后坐在珠帘的后面,因为是背光,所以看不到皇后的表情,不过气场却和平时不太一样。
皇后一直和陆明治不对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所以两个人的态度也都冷冰冰的。陆明治蹲下身子,算是勉强行李。
这一边,皇后总算是识大体,有大家风范,她挤出一丝微笑,然后让张嬷嬷命人赶紧搬一张椅子过来,让陆明治坐下来。
陆明治嫌弃前脚的衣服,大大方方地坐在位置上。皇后没说话,他自然也没说话,反倒是轻轻地咳嗽。
“英儿,我让你拿的茶,拿来了吗?”
英儿听到张嬷嬷的吩咐,赶紧上前,然后点点头:“茶已经泡好了,这就送过来。”话说完后,英儿便赶紧把茶杯端到陆明治的手边。
即使心中非常不喜欢这个男人,他一直以来和自己唱反调,多么的“可恶”。但从另外一个角度去想,陆明治的心一直向着朝廷,从来都是尽忠职守。
冲着陆志明的这份心,皇后在其他的地方,也不愿对他那么的“残忍”。
“陆大人,今日早朝有些事不方便在众人面前说,所以这才私下过来让你过来。”皇后一字一句,说的十分清脆,声音不大却明朗不少。
陆明治喝着茶,倒是几分漫不经心地听着。关于早朝,陆明治本身就没有义务要和皇后汇报什么。
“皇后娘娘为皇上分担重务,实在令人感动,只是有些权责也不是娘娘所能理解的。”
陆明治的声音和皇后的声音形成鲜明的反差,他的声音似乎铿锵有力,到也不惧怕皇后会立马生气。
自然了,皇后也没有什么理由生气。陆明治这个官职,说白了,直属于皇帝,所以就算是犯事了,也是皇帝亲自来处罚。
权责是什么,皇后心里再清楚不过。陆志明这么说,也是想提醒她自己罢了。
“关于冯墨亭辞官一事,是我准许的。看来,陆大人也是最后一个知晓的。”皇后顿了顿,“之后泉霄郡的君使人选,就是和陆大人商量。”
果不其然,冯墨亭竟然直接和皇后提出辞官,这让陆明治心中更加的生气。当年,他那么重视这个年轻人,没想到到头来也没有什么信任可言。
“看来娘娘什么都知道了,何须把微臣叫来呢?”陆明治这是一句反问,内心自然是不开心的。
皇后抿嘴笑了笑:“陆大人,这不是和你在赌气。冯墨亭自然是人才,你我都知道,不过他的决定或许也是对的。还有,您可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真实身份?”
陆明治脸色一变,他突然明白皇后好像是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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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夜国路途遥远,一行人找了半天,才找到正确的路。
去这个国家,好像比去天涯海阁,比去宁州还要波折。因为地图上好像根本没有标记出来,很多时候,都是靠嘴巴一点点的问。
去这个国家,好像比去天涯海阁,比去宁州还要波折。因为地图上好像根本没有标记出来,很多时候,都是靠嘴巴一点点的问。
有一点好,甘夫的方向感不错,基本上走过的路,他也都记得。
“大人,咱们过了那村庄,再往前面走一点,咱们估计就要出去了。”甘夫指着不远处,漫天飞舞黄沙的村庄说道。
薛画之撩起车帘,她侧过头仔细的看了看。这漫天的黄沙,怎么吹到脸上感觉生疼。这里真是比宁州还要荒凉得多了。
前方也就是一个小村庄而已,那里也没几户人家,过去之后薛画之了解到,也只有一家客栈。
“今晚先休息休息吧。”薛画之有些累了,她得好好地洗个热水澡才行。
虽然坐在车里,但感觉这些细小的沙子被风吹到车里,搞得身上也一堆沙子,浑身不舒服。
谁都不愿意来这边陲,可薛画之却偏偏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