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国。顾名思义,在西边的小国。
与朝廷的关系,现在看来非常的微妙。不过,很少人去过西夜国,同时,西夜国的国人也很少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
多说一句,薛画之从小到大也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国家。
不对,仔细一想薛画之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她记得小时候,听父亲说过一次,那时候她好像看过一次西夜国的人。
但,那也是她很小的时候了。那个人的模样,薛画之好像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他穿着跟我们一样的衣服,可是他们脖子上有一种特殊材料做成的围巾,颜色是黄色的。而且,在晚上的时候,还会发亮。不仅如此,我记得在他们的眉心还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形状好像是菱形的。”
一边说着,薛画之以前的那些回忆好像越来越清醒了一些。她这才发现,自己以前见过西夜国的人。
其他的人坐在薛画之的身边,都认真地听她讲述着,就像是在故事一般。
“姑娘,你这说的比耿先生还要具体详细,但是我怕你可能记错了。毕竟这么久了,西夜国说不定只是个传说呢?”
百帘觉得心里还是没底,她托腮叹了一口气,然后瞧了一眼薛画之的脸。她看到薛画之也低着头,仿佛在思考些什么。
耿昌巡摇了摇手中的芭蕉扇,脑袋和以前一样,反复思考些什么。他微微地眯着眼睛,仿佛也是在思考着薛画之刚才所说的话语。
车外,甘夫手里拉着马缰,也是若有所思。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担心薛画之未来的路途。西夜国那个地方,他住在宁州这么久了,也从未听说过。
“大人,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甘夫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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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嘉月最近几天自己的郡主府,差点闲出屁来。
除了其中一次进了宫,见过皇后娘娘之外,李嘉月就没有出去过。之前从宁州带回来的太岁甲,本来说先给皇上,可那天进宫也没见着皇上的人,皇后却让她赶紧回去。
皇后虽然觉得李嘉月任性,却从来没有认真处罚过她什么。这一次却不一样,皇后竟然下旨,让李嘉月呆在府邸,起码得半个多月。
李嘉月一向外放,这下子可算是郁闷。
她实在是百无聊赖,府里又没可以说说话的人。于是一个人走到院子里,对着那一棵树,说起掏心窝子的话。
“大树,你说现在,那个人在干些什么?”李嘉月低着头,手掌心抚摸着树皮,有些粗糙。
大树没有回复李嘉月,就像是对空气在说话一样,李嘉月内心有些无奈。她口中说的那个人,就是叶飞,他回去了没,还是说在宁州呢。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几日派人去打听叶飞的消息,结果也什么也问不到。这么大一个天涯海阁,竟然一丝消息都没有。
“郡主。”
此时,家仆从外面走来。
“薛大人好像被派去边陲了,他们准备去西夜国。”
当家仆说完后,李嘉月一下子转过身,她瞪着大眼睛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国?”
“西夜国。”家仆又重复了一遍。
关于西夜国,李嘉月还算知道点,之前西夜国进贡的一条玛瑙手串还在她的首饰盒里。说起那条手链,很是美丽,只不过李嘉月不经常戴,所以渐渐的也忘记了。
好端端的,薛画之为什么又从宁州离开了。
“这件事,大家都知道了吗?”李嘉月问道,可家仆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问完,李嘉月心中其实已然知道了答案。她一个禁足的人,都知道这个消息,那外面的人也早就知道了。
所以说,薛画之这次的调配一定是朝廷的主意。
“是皇上下的旨意吗?”李嘉月又追问了一句。
家仆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当然了,家仆也只是听说,从未真正的细问。他是郡主府邸的人,也不能过多询问。
李嘉月叹了一口气,她似乎认为这个旨意应该不会是皇上发出来的。皇上的情况,她多少也清楚一些,很少过问政事。
所以说或许是皇后娘娘所为,可她为什么派遣薛画之到边陲去呢?李嘉月一直认为,皇后是看好薛画之的,所以说,她这么般做一定是有她的用意在。
自从从宁州归来以后,李嘉月就像是多了一层心思,做事之前都考虑几分。这点,好像是从薛画之身上学来的。
等这半个月过去之后,李嘉月一定要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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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去,皇上又因为身体不适没来,取而代之的竟然是皇后,这让陆明治打心眼里有些不高兴。
一个女人坐在庙堂之上,对他们这些大臣“呼来喝去”,这成何体统。
正当陆明治马上离开之时,身后传来一阵声音,转头一看,是太监总管。
“陆大人,您别急。”太监总管安德轩叫住陆明治,笑盈盈地走过来。
陆明治拱手弯腰,算是打过招呼了。平日里,安德轩很少找过自己,今日倒是有闲心。以前立下的规矩,宦官和前朝的大臣不宜多相处。
可自从皇上不问朝政,这条规矩却慢慢地被人遗忘了。
“陆大人是否还在为今日早上的事情苦恼啊?”安德海凑过来,他身形苗条,脸上也光溜,嘴上还涂了一点朱砂,看起来又几分女人的姿态。
“陆大人是否还在为今日早上的事情苦恼啊?”安德海凑过来,他身形苗条,脸上也光溜,嘴上还涂了一点朱砂,看起来又几分女人的姿态。
陆明治甩着袖子,倒是没说话。
安德轩一大早来找自己说话,肯定是有什么,陆明治只是默默地听着,也没有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