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议论。
大家议论的,自然是在墙壁上贴的几张纸。几句言论,竟然让路上的人议论纷纷。
“听说,薛大人要在君使门口,摆戏台?”
“不会吧,她这是要唱戏吗?”
“唱戏?我看不像是唱戏!”
“不唱戏,那搭一个戏台干嘛呢?”
“咱们这位薛大人来了宁州,肯定是越来越好了,咱们按照上面的时间,准时去就得了。”
于是,就在纷纷流言中,大家都知道了,就在明日下午,薛画之讲在君使府邸的大门口,搭了个戏台,欢迎大家来观看。
前一天晚上,秦临回来到府邸,他一进门就看到薛画之穿着一件大红色的长袍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是过年了?”秦临打趣地说道。
薛画之知道他在开玩笑,但全然也没有在意。她摇了摇脑袋,到是耸了耸肩膀,这件衣服可是她特意买的一件。
还别说,薛画之穿上这件衣服,到是别有一番风韵。和往常比起来完全不同,她本身就雪白的皮肤,被这一件正红色的长袍称得更加的“光彩夺目”。
所以说,薛画之肯定是适合红色的。
不得不说,最近她的气场十足。特别是她的眼神,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充满了自信。
“明天,你打算怎么办?”秦临坐下来,到了一杯水,然后喝了一口。
薛画之到时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屁股坐在跟前,笑着说:“明天,你就等着吧,一定会让你感觉不同的。”
秦临喝了水,怎么感觉现在的薛画之和之前的确有些不同。再仔细的看了一眼,然后目不转睛地问:“我知道你写了什么送了上去,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
后果是什么?
薛画之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呢,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后果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我们之前的成果都会付诸东流,你知道吗?”
这一刻,秦临竟然有些生气了。显然,关于薛画之接下来的计划,他第一次反对关于薛画之的想法。
“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秦临第一次对薛画之的声音有些大,仿佛也是他第一次生气。
不过就算是秦临这么说,可薛画之只是淡淡地点头。她耐心地对秦临解释:“秦大人,你的担心也是其他人的担心。但我如果我不这么做,或许我真的后悔一辈子!”
后悔一辈子,薛画之竟然把这件事说的如此严重,这是秦临意想不到的事情。
突然,秦临伸出一只手,搭放在薛画之的肩膀上。纵使,他的眼神不同,他的语言多么的温柔,可无济于事。
薛画之的内心就像是铜墙铁壁一般,她一边点着头,一边脸上的表情却意味深长。
秦临就快把嘴巴都说干了,结果薛画之最后来了一句:“嗯,谢谢你秦大人。”
她似乎听进去了,又像是没有听进去。若有若无,薛画之的内心很难揣测。秦临摇摇头,只能站起来,他无奈一件事。
什么事?
每次,薛画之做的决定,不管过程多么的困难,最后他总是妥协的那一个。
不过,谁不是呢?
在薛画之身边的那些人,好像个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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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傍晚时分,百帘从外面偷偷进府邸里,来到薛画之房间门口,敲了敲。薛画之化了妆后,将门给打开。
“姑娘,咱们门口堆满了人,你去瞧瞧,可多了。”百帘自然是一脸兴奋的模样。
她来宁州这么久了,还从来没有瞧见过,宁州竟然这么多人的场面,实属难得。百帘以为薛画之到了现在会无比的淡定,可再仔细地看她肩膀的流线条,也有点微微地颤抖。
“姑娘,你怎么了?还好吧?”百帘感觉到薛画之的小激动,于是问了一嘴。
1薛画之手中还拿着一张纸,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又缓缓地吐出来。最后的她,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看着身边的百帘。
“你看我,还算紧张吗?”
百帘呢,并没有听出薛画之的言外之意,反而很老实地点了点对她回答:“嗯,我感觉有点四……”
薛画之很怕听到“紧张”这两个字,因为她心中好像是知道了答案,又真的不敢面对这个答案。
一切的一切,她都应该能想到后果。
薛画之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抿着嘴唇,又鼓起腮帮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口。在院子里的时候,她看到耿昌巡也来了。
耿昌巡看到薛画之,倒是觉得有点诧异,但又很快地平静下来。
“薛大人,外面的人都聚集得差不多了。你这么准备好了之后,我就把门给打开了。”耿昌巡盯着薛画之的脸,想看出一丝和平时不一样的神色。
薛画之点点头:“麻烦你了,耿先生。”
就算是现在这般情况下,薛画之还保持这自己的礼貌,实属难得。耿昌巡又仿佛想到了什么,他倒是站在画之的身边。
“如果是你来做这件事,我想会成功的。”耿昌巡的声音很小,但又一定的力量。
有了耿昌巡的鼓励,薛画之仿佛找到了什么动力,她一个人将门给推开,这才看到一群人也正看着她的脸。
很快,薛画之没几步路就走到戏台中间,她放眼看过去,大部分看到的都是那些“观众”的脑袋顶儿。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薛画之手中还拿着几张纸,她这一刻似乎忘记把纸给打开。
这么多人,薛画之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这么多人,她后退了几步,却发现已经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