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婚宴再相逢
咩咩木儿2020-07-17 10:514,375

  溱白现在是真的摸不着头脑了,他刚刚从洛水河畔离开之后,正高兴着甩掉了花寂,却忽然被人从背后偷袭。

  他还没看清是什么人,便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可是,为毛现在醒来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谁来和他解释解释,这中间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但是,当感觉到花寂的手悠悠的滑入了他里衣之后,万年的老仙白帝不淡定了,感觉整个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发着抖。

  “师尊,接下来是不是这样?师尊教教我可好?”花寂嘴角微勾,眼睛里面却闪过一抹孩子气的幼稚。

  溱白一愣,直到花寂挑逗似的用指尖刮了刮他的锁骨,他才感觉浑身酥麻,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孽徒啊!

  欺下犯上,大逆不道。

  你再动,再动一下试试。

  溱白内心乱得一匹,可是却连半个字都发不出来。

  花寂的脸越凑越近,溱白瞠目结舌,脑子里面一团浆糊,最后好像都只剩下那几个字。

  大逆不道啊!

  就在花寂快要黏住他的唇的时候,溱白心一横,牙关狠狠的往下咬。

  舌尖一痛,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口腔里面散开。

  妈的,为什么咬人疼的是自己?

  接着,疼痛感越来越清晰,从舌尖传至全身。他微微睁开眼,眼前渐渐变得明亮。

  没有花寂?

  是……做梦吗?

  溱白想起梦里的场景,劫后余生般地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可是,接着,他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为什么梦醒了,身上感觉还是凉飕飕的。

  溱白动了动,估计天凉了,想去再加床被子。

  但是,这一动之下,溱白就愣住了,完全动不了,好像被捆得结结实实。

  溱白低头,他这才发现冷的缘由。他现在竟然被成一个大字形捆缚在红色的喜床上。而且,最最最恐怖的就是,他浑身的衣袍都被扒了个干净,身上仅仅披了一层薄薄的红纱布。

  怪不得冷。

  什么情况?

  溱白咬牙,狠狠地拽了拽手,但是无奈那绳索绑的结实。他现在虽然一点灵力都没有,可是只是一个有实体的残魂,绳索什么的应该捆不住他才对。

  怎么回事?

  溱白努力的偏头,朝着那捆着他手的绳子,心里了然,皱眉:“束魂绳?”

  束魂绳,顾名思义,就是用来绑缚魂魄的绳索。

  怪不得他挣扎不开。

  溱白动着唯一还能动的脑袋,环视了四周一眼,似乎是一个喜房。但是,没有任何一丝活人的气息,反而是一阵一阵的阴气。

  不对,绝对不是活人。

  他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面却在飞速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洛水之畔,死了一地的人,幽冥,极阴之日……溱白思量,知道这些事情之间一定有联系。

  忽然,有脚步声朝着屋子靠近,溱白知道自己一定挣脱不开,索性就闭上眼睛装死。

  打算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到时候见机行事。

  随着那脚步声越靠越近,溱白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脑子里面已经盘算着一百种面对接下来处境的解决办法。虽然他现在没有灵力,但也不至于就如此懦弱无能。至少,脑子还是能使的。

  他深吸了口气,敢扒他溱白的衣服,进来的人无论是谁,他都决计会揍的他鬼哭狼嚎。

  屋子里面的气氛很安静,静得好像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那虚掩着的房门被缓缓推开。

  溱白闭着眼睛,尽力用耳朵去感受周围的所有变化。

  但是,空气里面沉默了许久,没有声音。然后,一声炸响,声音里面是满满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师尊?”

  闻言,溱白惊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斜眼看过去,便见到离床几步的地方,红衣瞠目的花寂,眼睛里面是满满的震惊。

  溱白猛的闭上了眼睛,做梦做梦,一定是还没睡醒。

  他觉得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淤血,堵得慌。这个时候,他宁愿见到冥河老祖,都不想要见到花寂。

  但是,花寂怎么可能就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他疾步上前,站在床前,整个人都在颤抖,似乎连手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放了。

  现在,他的眼睛里面完完全全都只是面前的这个人,竟都忽略了溱白现在浑身都被扒了个干净,仅仅只盖着一层薄薄的红纱。

  花寂跪倒在床前,好半天都不敢有动作,勇气已经被前几次磨平了大半,担心自己眼前看到的只是一个梦,一触碰就会破碎的梦。

  “师尊…”

  溱白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脑子里面却充斥着梦境里发生的事。莫非,莫非真的是花寂把他逮了,他现在是落到他手里了。

  花寂把他这样捆在这里,以他怨恨他的程度,肯定会把他剥皮抽筋了。溱白觉得胸口快被淤血堵死了,闭着眼睛继续装死。

  “师尊,真的是你吗?”花寂的声音颤抖,带着点鼻音,是小心翼翼的询问。

  但是,溱白却是一直闭着眼,双唇紧抿,没有给他做半点回应。

  花寂知道,他一定没有睡着,他刚刚还看到他睁眼的样子。当你堕神谷,是他不愿意给溱白多一点信任 ,是他用天炽伤了溱白的心。

  “师尊,你是不是还怨恨我,连看看我都不肯?”花寂的泪水簌簌而下,洒落在床榻上,溅到了溱白的颊面上。

  溱白觉得汗毛直竖,觉得心都快从喉咙里面喷出来了,肚子里一阵腹语。

  我的小寂,我的乖徒儿,我哪敢怨恨你啊,我这完全是保命啊!

  溱白明明心里面已经万马奔腾,可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淡漠熟睡的样子。

  “师尊,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我一直在找你,我找了你好久了……”

  花寂的声音整个颤抖着,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尽力克制着,可是泪水却止不住。他这一生,大抵所有的泪都流在了溱白面前。

  溱白装睡间,忽然感觉脸颊一凉,花寂的手已经触碰到了他的脸颊。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想起梦中梦见的种种,猛的瞠目,长长的喘了几口气。

  “师尊?”花寂喜出望外的开口 ,脸上是一道一道的泪痕,“你终于愿意睁开眼睛看看我了。”

  溱白完全不敢相信面前见到的一幕,面前的是花寂吗?为什么哭得梨花带雨,像是号丧一样。不是应该面色狠厉,分分钟想掐死他吗?

  不对。

  溱白凌乱了。

  但是,感受到自己身上刺骨的寒冷。他才想起自己现在的状况,瞅了花寂一眼,略尴尬道:“你,你还不给我解开。”

  花寂拍了自己脑袋一把,刚刚完完全全是沉浸在见到溱白的情绪里面了,完全没顾及到现在溱白正盖着片薄纱被捆绑在床上。

  溱白青丝散乱铺散在了红色的床褥上,全身上下仅盖了一层薄薄的红纱,

  红纱下面的身躯若隐若现。肤若白玉,锁骨深陷,露出胸前的大片风光。细眉若墨染,狭长的凤眼似含春水 ,薄唇角略带轻薄,皓齿如雪。纵使溱白现在看着他,神色肃穆,但是,空气里还是透着点微妙。

  太不端庄了!

  溱白见到花寂像是被吓着的目光,心里狂吐槽自己的状况。

  花寂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恰好被溱白收入眼里。两个人的目光一对视,溱白抬手示意他过来给他解开,花寂却猛的背过了身去。

  “师尊——”花寂的语气有些急促,那完全就是被吓着了的状态 。

  貌似,还带着点娇羞。

  溱白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

  虽然他也知道,现在自己这狼狈的模样被花寂看去了不好,但是,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不是。

  再说,这不是还盖着一层吗?你害羞个屁。这被扒光了绑在这里的人都还没说什么呢。

  “咳。”溱白咳了一声,道:“还不解开。”

  花寂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慢悠悠地转过了身子,但是他却是闭着眼睛的。不再敢看溱白,似乎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

  溱白一阵无语,刚才不闭你现在才闭,你装什么装呢?要看光早看光了吧。

  花寂几乎是同手同脚的过来,他闭着眼睛,打算去给溱白解开手上的绳索。但是,他现在脑子里面都是刚刚看到的景象,动作越发笨拙。

  “喂,你手摸哪呢?”溱白不悦地开口。

  花寂一愣下意识的睁开眼睛,见到面前的状况又猛的闭上,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师尊,我不是故意的。”

  最终,花寂手放到绳索哪里,施了个决 ,束魂绳自动消融在空气里。

  做完这一切之后,花寂很自觉地迅速背过了身子,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溱白揉了揉被绑得有些发疼的手腕,他大概是昨天晚上被抓之后就被绑在了这里,现在感觉整个身子都冻得有些僵硬。

  他揉够了之后,慢悠悠地起身,谁知,那布料太滑,没注意就从他肩上滑了下去。

  溱白连忙抓住,又裹紧了些。

  花寂此时觉得脸颊发烧,不自在的绞着自己的手指头,见到身后的人好半天都没有动静,只得悻悻开口道:“师尊,那要不,要不我们先出去吧!”

  溱白咳了声:“等一下。”

  “师尊有何吩咐。”花寂闻言之后,急促的开口。

  溱白摆了摆手,尽量和缓着自己的嗓音:“那个,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变一套衣服,我脸皮还没厚到可以光着见人的地步。”

  花寂这才了然,呐呐道:“哦。”

  花寂语落,右手微抬,一套月白色长袍出现在他的手上。接着,他闭着眼睛,恭恭敬敬地递过去给溱白。

  溱白接过去之后没有什么反应,花寂一愣,犹疑道:“师尊?”

  “你不出去?”溱白挑了挑眉。

  “是是。”花寂恍如大梦初醒,然后这才同手同脚的跑了出去,还顺带掩上了房门。

  溱白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看了那衣服一眼,没再思量,以最快的速度穿好。

  他从床上下来,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寻找着其他的出口。

  他怎么可能会乖乖地跟着花寂呢,谁知道花寂现在抽什么风,他自然是要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先溜掉 。

  现在周身气流通畅之后,他才能够感受到周围的气息。

  即使在室内,依旧是阴风阵阵,红色的绸缎在风里飞扬,模样有些可怖。

  这是个喜房,估计不错。但从束魂绳与这里面的状况来看,只怕不是给人用的喜房。

  魂魄。

  说起魂魄,那就肯定与幽冥脱不了干系了。

  幽冥屠戮,以活人魂魄为炉鼎。从方才自己被绑缚在床上的样子来看,如若他没有猜错,那些幽冥估计是把他当做了炉鼎。

  想到这里,怒火中烧。

  岂有此理,他堂堂西梵天的白帝,那可是与天齐寿的老神仙了。哪个不长眼的幽冥,竟然想着占他的便宜。知不知道,他和他们老祖宗冥河老祖,那可能是一个辈儿的人。

  “师尊,你换好了吗?”过了许久,花寂在门外敲了敲门。

  催催催,催什么催。

  溱白在心里怒号着,但是表面上还是尽量压低了嗓音,柔声道:“快好了,再等一下啊。”

  现在的小祖宗,不是他能够随便得罪得起的。

  所以说,还是得赶紧溜。和花寂待着的每一刻钟,他总觉得脖子上悬着一把大刀。

  危险,太过于危险。

  花寂这见面居然没想着出手弄死他,已经足够让他意外了。不过那孽徒从归墟谷逃出来后,一直都是那种阴晴不定的性子。

  活着的时候,就吃过太多亏了,死了总得死出点经验吧。

  溱白笃定,这次绝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随意的相信花寂。神死了之后,还有魂魄。可若是再死一次,那他可真的就连渣都不剩了。

  那只小白眼狼见面不杀他,一定在谋划着什么猫捉老鼠的伎俩,想要慢慢的折磨死他。

  这还不跑,真当他溱白是傻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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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师尊共白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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