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奴才将茶托上的茶恭顺的放在娴贵妃面前。
统领双眸半眯,这个人很可疑,并不是他手下的兵,他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刀被拔出刀鞘一半,统领上前一步拦住来人。
厉声呵斥:“你是谁?哪儿来的,本将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青衣奴才转身,他藏在袖口的匕首被拿在手上,举着匕首他冲向娴贵妃。
将领一个鹞子翻身挡在娴贵妃面前,替她挨了一刀。
“来人,护驾。”
清凉殿是他看守的地方,娴贵妃和四阿哥绝对不能在他这儿出事,否则。
后果不敢想。
不顾的肩膀上的伤,统领让娴贵妃护着永珹往后退,直到他们被士兵团团围住。
战斗很快发生了逆转,被士兵围着,哪怕统领受伤青衣太监也打不过统领,败下阵。
“让娘娘受惊了,属下的失职。”
跪在地上,统领向娴贵妃请罪。抬手让统领起身,娴贵妃摇摇头说:“谁都不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统领大人已经尽到保护本宫的职责。”
“这个人,不知道本宫能不能带走。”
今天这场刺杀是针对她来的,她一定要查清楚背后的人。
统领面露难色,按理说这个人应该交给刑部或者让大理寺去查。
“本宫不难为你,人你先看着,本宫会去找皇上。”
娴贵妃说完不再逗留,让荷蕊送永珹回白兰馆,她亲自去勤政殿找皇帝。
勤政殿里,如嫔正在照顾虚弱的皇帝:“陛下,药已经凉了,您先用点吧。”
李玉在外面劝娴贵妃许久,让她等一会儿再进去,娴贵妃没听。
推门的声音惊动如嫔,也惊动了龙床上的皇帝:“谁?”
嘶哑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虚弱的很,娴贵妃很难想出来这个声音居然是属于皇帝的。
“臣妾给皇上请安。”
两步踏进内殿,娴贵妃靠近皇帝的龙床站定:“臣妾今日来有一件事请皇上答应。”
她很快向皇帝说明来意。
病床上的皇帝也没有想到,娴贵妃身上会发生这种是,强撑着身体他让如嫔把他扶起来。
“娴贵妃没有受伤吧?”
摇摇头娴贵妃开口:“臣妾无碍,但陛下。”
皇帝摇头,他不能答应让娴贵妃去查今天的刺杀,否则他的脸都要丢尽了。
这里是圆明园,他的皇家行宫,在这样的地方应该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却发生了刺杀,刺杀对象还是他的贵妃,这说明什么?
下一个被刺杀的人是不是就是他这个皇帝?
撑着一口气,皇帝让娴贵妃安心,这件事他要亲自去查。
暮气沉沉的双眸迸发惊人的嗜血。
他不管背后的人是谁,一旦被他找到真凶,一律格杀勿论。
“娴贵妃帮朕查清楚七皇子的痘疫问题就行,这件事朕会亲自查。”
知道皇帝不会松口,娴贵妃点点头同意了,她也不是非要查清楚谁要刺杀她,谁在宫中没几个敌人呢。
还是来找皇帝,不过是表明她的态度,引起皇帝的重视。
今天她一个贵妃能被刺杀,明天会不会是皇帝?太后。
这谁知道呢。
现在皇帝认真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纠缠没意义。
李玉照顾皇帝,如嫔有了空闲的时间。
陪娴贵妃走出勤政殿,寂静无人处,她抬手拦住了娴贵妃。
“你没事儿吧?”
唇角上扬,娴贵妃很恬然的摇头:“我没事儿,没有受伤放心吧。”
如嫔却还是拉着娴贵妃的手上下打探一番:“没事儿就好,真的太危险了。圆明园一点都不安全。”
如嫔的话让娴贵妃哭笑不得,全天下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皇帝最近身体很糟糕?”
如嫔摇头:“没有的事儿,能吃能睡,所谓的病重就是装样子的。”
出事的毕竟是皇后的嫡子,他最喜欢的七阿哥,如果不表现的伤心点,不像样子。
“别看勤政殿药味那么重,也不过就是那个样子。”
皇帝也会演戏,以为每天让她喂药就能掩人耳目:“他根本不知道,其实我也会一些简单的药理。”
就是那么巧,皇帝吃的那些药,偏偏是她知道的。
“不说皇帝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如嫔的话让娴贵妃陷入回忆。
最初她以为抓到乳娘的把柄,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背后的真凶,可乳娘死了。这条线就断了,要在一团乱麻中找到真相这个线头,不容易。
但她也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先看看七阿哥的情况。”
娴贵妃始终觉得清凉殿隐藏了很多东西,关于令嫔,关于乳娘的死一直困扰着她。
她想不明白,令嫔为什么一定要去清凉殿照顾七阿哥。
皇后害她以后可能都不能有子嗣,她也有皇帝的垂怜愧疚,完全没必要去送死。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片段,速度太快,娴贵妃来不及抓住。
她只能开口把她的疑惑分享给如嫔:“我一直怀疑令嫔是解开这一切的契机。”
发生的事情全都跟令嫔有关,难道真的这么巧?
“但是你没有证据,对么。”如嫔的话直戳要害。
对,证据是关键。
但是她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猜测。
“我会想办法去找证据,你在皇帝身边多小心。”
弘历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大概这是皇帝的通病。
“嗯,我会的。”
如嫔回了勤政殿,纯贵妃走在回白兰馆的路上。
她刚刚跨进白兰馆,就撞见在门口等她的莲心。
“娘娘,奴婢找到四阿哥说的那个人了。”一开口,是莲心掩饰不住的兴奋。
“奴婢把人抓到了。”
正殿内跪着莲心口中说的那个人,四眼眉下一双狭长的眼睛,圆饼一样的脸,看起来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奴才。
“母妃。”
永珹一把抱住娴贵妃的腰:“您没事儿吧,父皇怎么说?”
蹲下与永珹平视,娴贵妃伸手摸着儿子的脸颊,笑着让他放心。
“母妃要审你说的那个人,你要留下么?”
迟疑片刻,永珹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懂母妃的意思,也不想让母妃太为他操劳。
“好。”
跪地地上的人很诧异,娴贵妃居然让四阿哥参与,他惊讶的抬头,恰好与永珹的目光撞在一起。
“母妃,这个人我见过。”
“珹儿在哪儿见过?”
娴贵妃相信永珹的话,圆饼脸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