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敬怎么会容忍清一色在自己眼皮下趾高气昂地走掉,猛地一转身,快速奔跑,伸出手掌要将清一色打倒在地。
清一色好歹是武功榜上排名第二的人才,对于这种拙劣的偷袭,很是利落地避开了。
言敬继续出招,于是二人在院子里打起来。秋风卷落叶,尘灰漫天际。
单打独斗,言敬自然是不如清一色的,而且多日没有休息,很快言敬就败下阵来,气喘吁吁。
“言大将军何必自取其辱?”清一色一挥衣袖,将落于肩上的一片枯叶扫去,神情淡定,丝毫看不出刚刚打了一架。
“来人,北疆使臣袭击南朝大臣,绑起来!”果真,言敬醉翁之意不在酒,打输是必然的,收押清一色,也是必然的。
清一色没有反抗,很好,把自己关起来很好。南朝关了北疆的使臣,等同于公然怀疑刺杀皇帝就是北疆所为,这是宣战了。
言敬对上清一色被押走时气定神闲的目光,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确实,清一色可以说关就关,但是北疆那五万军队不是吃素的。现在摆在言敬面前的可是一个相当棘手的摊子。
沈越和孟清竹一直都在操练兵马,特别是沈越驻守的晏水,因为言烈已经带兵过去,两军对峙,虽然没有开战,但是情况相当严峻。
近日来,沈越可以稍微松口气,因为南朝皇帝被刺杀,南朝大乱,言烈虽在边疆,可是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军队士气低沉。相比较而言,东庆略占上风。
在这最后的时刻,沈越和孟清竹最后一次赶赴皇宫,进行最后一次军事部署。
再次进入东庆皇城,俨然已经没了第一次来时的热闹和繁华。商铺依旧是开着的,不过大家的表情都很严肃。第一个原因是大敌当前,任谁也高兴不起来,东庆的百姓和军队同仇敌忾,都是要守卫自己的国家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东庆国土面积不大,人也算不得多,五十万的军队中有将近二十万都是半军半民的状态,一边进行训练,一边还要进行自己的本业。如果不是这样,东庆连最基本的生活运转都进行不下去。
看着沿途的风光,孟清竹握紧了沈越的手,“越儿,这一战,会很辛苦。”
“所有人都为了这场战役付出巨大,我们更是要全力以赴。”沈越同样握紧了孟清竹的手。
两个人即使没有对视,可心是连在一起的。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二人的预期。残酷,不仅仅存在于现实世界,书里的世界,也是一样的。
进入岳昕的书房,方玉川和岳昕已经等在那里了。
“哥哥,方老师,”孟清竹行礼问安。
“小昭,沈越,你们二人瘦了。”岳昕心疼地说。
瘦,何止是瘦了。战况愈加紧急,形势千变万化,沈越和孟清竹本来也不过二十多的年纪,来到书里更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但是现在看起来,眼睛里都有了沧桑。
“带兵很是辛苦,他们两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着实不容易。”方玉川站在岳昕身后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