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两人终于费力地爬上来了,在原地不停地喘着粗气。
悬崖上方又出现了昨天的白色大厅,不过于昨日还是稍有不同的,此时的大厅空无一人。
“我真是巨讨厌这个地方,”时婷婷烦躁地在四周走动着,“就昨天这里给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这里还好吧,就是一定注意,你不能往头顶上看,那上面的东西对人的精神力影响特别大。”
“知道啦,放心吧,我已经吃一点长一智了。”
两人松了一口气,时婷婷终于发问了:“沈思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我总觉得你和时泽川之间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沈思珏自己确实秘密不少,那时泽川又是怎么回事?
这跟他没关系吧?
考虑再三,沈思珏还是决定要按照自己原本的想法把这个任务的未来走向和时婷婷说说,刚刚还有一堆奇怪的人要抓走时婷婷,这更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这样的,婷姐,刚刚我不是说你体质特殊吗?所以可能……”
“你在说什么?”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贴着沈思珏的耳朵传来,寒气顺着声音似乎都钻进了他的脖子,令沈思珏不由打了个冷颤,一把锋利的钢刀正轻轻地贴着他的脖子。
沈思珏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如果他往下说错一个字,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割开他的动脉。
贴着刀刃的感觉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连忙往一边撤了撤自己的身子:“时泽川,你小心点啊,你那破刀可别碰着我,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要是伤了我一根汗毛绝对有你好看的。”
幸而时泽川把刀收了起来,时婷婷在一边不满地说:“老弟,你好好的拔什么刀啊!你怎么老是吓唬沈思珏啊?”
“就是就是。”沈思珏躲在婷姐的身后,小声的附和。
他企图控诉时泽川的行为,但还是被时泽川提着领子把他从时婷婷的身后给拎了出来:“跟我走。”
沈思珏把求助的眼神递向时婷婷,然而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立刻倒戈,把眼神瞟到一边去了。
“行行行,都听你的,我真的是……”沈思珏憋憋屈屈地在时泽川身后偷偷做了个踢人的动作,事实证明他的第六感还算不错,因为他完美地在时泽川回头的时候及时收住了。
三人一同走上台阶,今天白色大厅的每一阶台阶上都游动着一层褐色的花纹,沈思珏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看来时泽川一下就把3056号的小怪已经屠了个遍,不然台阶不可能会出现这层花纹。
刚刚看时泽川的反应,像是不想让他回答时婷婷的问题,再结合时婷婷听到自己招鬼体质的反应,都是让沈思珏有些疑惑,这其中恐怕有什么内情。但沈思珏也确实不了解时婷婷,毕竟她出场戏份在他写的时候字数也就几百字,他上哪里能知道那么多东西?
他们又闯进了一间新的房间,这期间沈思珏一直心不在焉地跟着他们走,幸而前面是时泽川,他是一点危险也没遇到,而且他们也幸运地没有再遇到那帮想要绑走时婷婷的人。
终于到了晚上。
沈思珏心里揣着事情,进了房间也没怎么说话,就一个人坐在床边闷闷地喝着水。
不过他这才想起时泽川的早晨和他们公开了的异能,一想到这个,他又来了精神,拿着要空的矿泉水瓶子,冲着时泽川说:“给我来点水。”
“你说什么?”
“时哥,时哥,给我变点水呗。”沈思珏能屈能伸,擅长软硬兼施。他理直气壮地说,“我想冲冲头发,今天我和你姐走了一天的山路,浑身的灰。你可别说你不会,你姐姐今天早晨都告诉我了,而且你还用我的水擦鞋了!”
没想到,时泽川居然说:“沈思珏你可真是物尽其用,战斗用的异能你用来洗头?你怎么不让我给你变出一个浴缸给你泡澡用呢?”
这一句话,还真的给沈思珏带来了一点思路,他感叹道:“失策了失策了,你提醒我了,我千算万算没算到这里,我就应该带个花洒喷头过来,绝对解决生活问题。”
时泽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才好,眼前的人就是个逻辑鬼才,他能有什么办法。
幸好时婷婷表示今天晚上绝对不会再在他们屋子里打地铺,没在这住,沈思珏下午不知道什么时候顺走了外面两个人战斗技能变出来的木板,放在了屋子里,搭了个简易的隔板。
最后时泽川还是用水系的技能给他把用水的问题解决了。
洗完澡的沈思珏终于达成这几天的想法,心情顺畅,他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决定今天晚上和时泽川好好来一次男人之间的交流,把时婷婷藏着的事给套出来,到时候再解决时婷婷这个终极大杀器还不是手到擒来?
“时泽川,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和婷姐遇到你之前遇到了什么事?”沈思珏在床上把白嫩的小腿一横,挡住了时泽川躺下的动作,“我们碰到了一伙人,好像是你姐姐的仇家,他们说要在这里绑架她!”
听到这里,时泽川的眉头微微皱起:“我姐的仇人?你确定你们没听错?”
“那当然,人家说的有名有姓的,总不能是重名吧?”沈思珏继续说道,“还有啊,今天我和你姐说她体质那里的时候你拦着我干嘛?别以为我没看出来。”
听到这时泽川倒是把目光转向了他:“我今天还想要问你呢,如果我不拦着你,你要怎么告诉她?”
“我当然是告诉她不知道啊,我还能说什么。”沈思珏可怜兮兮地扒着被子,他刚刚横着的腿被时泽川移开了:“难不成你姐这体质除了通灵还有别的?要不你具体给我讲讲,我也总得知道点吧,要不然我万一那天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时泽川冷哼了一声,他翻身转过来对他说:“以你第一天进来的时候都被吓得哭哭啼啼的胆量敢听吗?”
沈思珏感觉自己被瞧不起了,气鼓鼓地说:“你瞧不起谁呢,我那是被你手电筒给晃得,哪能算哭啊!”
时泽川倒是没有再和他斗嘴,他顿了一下,才开口说:“我姐她七年前办过一场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