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闻声回头,居然是三姑,三姑看见祁渊,不知道是激动还是紧张,竟然从她眼中看出点点泪光,祁渊知道三姑待他是真的掏心掏肺,他很想上前,却苦于自身不得靠前。
刚才被击中撞上石壁之人,踉跄起身,冲着阴差问道:
“我弟马姚培忠现在如何了?”
阴差被祁渊踢翻在地,气的吹胡子瞪眼,没好气的回道:
“死不了,放心吧,”
祁渊知道说话之人应该就是常大庆,可能硫磺作用,加上对战消耗,常大庆已经露出败意,看着遍地死蛇尸体,常大庆还能维持人形已经实属不易,估计徐娇娘这硫磺也秘制而成,早就等着这一天派上用场。
“祁渊,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三姑自从受罚出来,返回祁渊住所,便找不到人,后来听闻祁渊被向千秋撸了去,她一面四下寻找,一面担心祁渊安危,几次联系都杳无音信,这一次好不容易抓到活人,她真是焦急心切。
之前无论付行之还是三姑,都无人近距离靠近祁渊,虽然感觉出祁渊的反常,但是也确凿证据,以三姑对祁渊为人的了解,她敏锐的觉察出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而此时,向不悔看着祁渊完好无损的出来,加之姚培忠已经转危为安,他也不想多留,道:
“祁渊,我们走。”
“谁敢!”
“不可!”
付行之、三姑同时喝止,向千秋并没把二人放在眼里,说完就要拉人。
付行之霄云一横,直接拦住去路,道:
“今日你休想把他带走。”
向不悔记得他与祁渊之前种种,反唇相讥道:
“拦不拦得住是你的本事,你也不问问祁渊愿不愿意留下来。”
向不悔之前从未亮出兵器,他直觉付行之的身手跟之前那些废材不是一个层级,他深吸一口气,手掌一摊,道:
“破天。”
只见向不悔手中从无到有显出一柄白骨拼制而成的骨鞭,骨刺锋利,泛着幽幽寒光。
付行之曾经在地府母槐树下与向千秋交手,当时的兵器明明是一把袖里剑,付行之眼中短暂闪过惊讶,还来不及过多思考,向不悔的骨鞭已经来到眼前,付行之横剑一拖,直接问道:
“你不是向千秋?”
“我何曾说过我是,今日你便记好了,叫你灰飞烟灭的人,乃是向不悔!”
二人无多言语亦打的难舍难分。
祁渊庆幸真假向千秋终于浮出水面,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得自由,正在想着办法,三姑悄然来到身后,还没有动作,徐娇娘不知道从何处突然跳了出来。
三姑猛然见到面前跳下一人,撤步后退,再一看,是个死了不少年头的女鬼,即使还没弄清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不过可以确认的是这几人肯定是一伙的。
徐娇娘暗中动了动手指,祁渊机械的走到一边,徐娇娘不仅仅是怕三姑看穿祁渊被她控制之事,更重要的是,这跟线实际上也连着她的命脉,之前恐吓祁渊也是怕祁渊真的强行拔除,这样一样会伤及到她自己。
黄三姑急于求证祁渊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眼前又出现一个碍事的,她实在没了耐心:
“好狗不挡道,滚开。”
“呵,好大的口气。”
“死了这么多年不投胎,都过了投胎的年纪,心情不好?少碍事。”
三姑本身就是个火爆脾气,哪有人跟她这么说话,三姑也无心交涉,运气抬掌就劈。
徐娇娘一边接招一边想要快速解开与祁渊之间的联系,几招下来,不仅暴露了自己受伤,还让三姑看出她在刻意回避右手接招的事实。
三姑哪肯放过如此明显破绽,你越躲她越打,徐娇娘也被三姑如此无赖的打法彻底惹恼了,她亮出锋利的指甲招招奔着三姑娇嫩的脸蛋,女人一旦发疯,还真是不管不顾,三姑一着不慎,果然下颌被划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纵然三姑平时性格不拘小节,但是哪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这一下倘若再偏上半分就得破相,本来三姑还留着几分薄面,想把亡魂留给阴差处理,这一挠彻底让三姑没了理智。
放在往日,徐娇娘与三姑过招兴许还能占了上风,今日身体抱恙,加上还有所顾忌,破绽越露越大。
三姑看准时机,一手扣住徐娇娘右肩,五指发力,直接卸下徐娇娘一条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