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服下避尘珠粉不多时,感觉灵力乱窜,这感觉很熟悉,他顾不得许多,想是奏效了,直接把刚才还未愈合的手腕伸到付行之嘴边。
“祁渊,你感觉如何?”
耿韧行医多年,以前虽然用药大胆,但是也是揣着七八分的把握,祁渊今日此举,他当真是见所未见,他一面担心付行之能不能扛过去这次冲击,另一面还要担心祁渊肉体凡胎能不能造的住此等神珠的威力。
“尚可,救人要紧。”
祁渊腕子搭在付行之嘴边,尚未干涸的血渍,染红了付行之苍白的唇色。
付行之依旧毫无意识,祁渊心如火烤,正在犹豫十分,耿韧突然开了口:
“豹尾,你随我出去,我还有几味大补之药要买,一会儿把付行之救回来,祁渊失血过多怕他熬不住,我身上没钱,你得跟我去付账。”
豹尾自然义不容辞,二话不说起身便跟着耿韧离开。
屋内终于只剩二人,祁渊再也不用顾及许多,把怀中付行之转向自己,轻声道:
“行之,别睡了,张嘴好么?”
付行之似乎对祁渊的声音还有反应,他无力的想皱眉头,却只轻轻动了一下,再次陷入无反应状态。
祁渊看着自己还在渗血的手腕,心一横,唇齿之间突然沾满自己的血腥味,他含住一口鲜血,直接口对口渡给付行之。
付行之潜意识中对祁渊的味道十分依赖,这一次他没有排斥,终于咽了下去,这一口让他尝到木血的好滋味,祁渊再把手腕放在付行之唇边,这回他甘之若饴。
不知过了多久,祁渊再次醒来,自己已经躺在另一个陌生的屋子里,想起睡前种种,他马上跳下地,刚要站起来,眼前一黑,差点跪在地上。
“当心。”
耿韧直接在身后扶了他一把,才让他站稳,祁渊心里急得很,他只想知道付行之此刻怎样了。
“我没事,付大人他?”
“他没事了,但是你失血过多,昏迷了。”
听见付行之没事,祁渊才感觉三魂七魄归了位,果然人一紧张什么都感觉不到,这一放松下来,他只觉得腿发软,眼发花,整个人虚汗淋漓,一屁股坐在床板上。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让他喝了那么多,还能生龙活虎的满地跑呢。算你命大,一个凡人吃神珠,没要你命,还失血过多,要不是我跟豹尾回来的及时,你是准备让他把你吸成干尸吗?”
耿韧玲珑心,从祁渊奋不顾身要救付行之的时候,就感觉二人关系匪浅,这种事不多见,但是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要不碍着他,他也不愿意插嘴,只是豹尾没多少眼力见儿,他便带着人离开,掐算着时间,他觉得二人的私房话也差不多该说完了才回来,谁曾想一进门便看着付行之好像着了魔一般吮吸着祁渊的手腕,他在晚回来一会,付行之是救回来了,下个救的就是祁渊了。
“多谢耿大夫搭救。”
“别说废话了,这是补血的,你吃了,我带着那个傻大个出去就是个借口,没想到你真傻到予给予求,我在晚回来点,恐怕你今天就要过节了。”
耿韧刀子嘴,他跟豹尾买的都是上好的补血良药,反正不用他花钱,他眼馋那些奇珍异草多时,平时他赚的钱不是贴补给穷鬼看病,就是买各种药材研发,哪有余粮买如此奢侈的药材,今天他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财大气粗。
祁渊看着一碗黑咕隆咚的药膏,有点犹豫,失血而已,多吃点也能补回来,与其说这药是内服,它看起来更像是外敷。
耿韧自然看得出祁渊的不情愿,他也不逼迫,只说到:
“吃不吃?不吃的话,付行之再喝血,你可没血了。”
此法果然奏效,祁渊二话不说仰头就倒了下去,这药根本不算汤,非要形容一下口感,就好像半斤红糖加大米倒上两碗蜂蜜水,熬八个时辰之后的米糊,又厚又齁,祁渊都来不及喘气,直接把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凉水一同顺了下去。
“味道如何?”
祁渊刚上来一口气,就看见耿韧面带期许的眼神,这是吃药又不是吃菜,能有什么味道,但是碍于面子,祁渊还是勉强笑道:
“尚可,就是……”
“就是什么?”
“有点齁。”
“这样,那我下次少放半斤红糖,我以为女子都爱吃甜的,这次特地多加了点。”
耿韧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本子勾勾画画的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