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
祁渊把手边所有的凉水都灌进肚子,他才觉得自己的嗓子能发出常人的声音。
“对呀,这是治疗妇女产后崩漏之症的一个古方,不过经过我的改良,加了几味极品药,啧啧啧,那个豹尾是真有钱,一听说百年益母草效果奇好,二话不说,都包圆了,你知道吗你刚才那碗,我足足加了三棵,别说崩漏,现在让你怀孕,应该也问题不大。”
耿韧十分得意自己的医术,平日里都是用寻常草药组合出不寻常的疗效,并不是他剑走偏锋,而且他主要的病人都是穷人,好药材用不起,他十分想试试用了极品药材配上他的医术,会出现有怎样的成效,没想到祁渊今天便圆了他的梦,所以他不仅要记下配方的修正,还要亲眼目睹祁渊恢复的神速。
“大人说笑了。”
难怪祁渊嘴里味道怪怪的,这碗里果然都是上好的女性补药,他平时只单味尝过,如此奢华的组合尚属首次。
即使这药的味道实在诡异,但是,不得不承认一碗药下去,祁渊冰冷的手脚开始回暖,脑子也不在昏沉,本来乏力的四肢,也开始复苏,体内好像有一股小火苗,越烧越旺。
“对了,你吃了那避尘珠可有其他不适之感?”
祁渊想了想,当时太过紧张,他都来不及感受自己的不适,一心只想着救人,他哪里还记得不适,而且就算有,现在也都没了,他只摇摇头,
“没有什么不适之感,只是刚刚有点乏力,发晕,耿大夫妙手回春,这一碗药下去,我不仅全身渐暖,而且感觉整个人精神焕发,似乎没有什么不适。”
“嘿,真奇了,避尘、避火两枚神珠,天地间孕育极少,在你手里,居然救人两次,不得不说,有时候天赋这事真是让人望尘莫及,不过我刚才摸你脉象,你身体里有一股不寻常的灵力四处游走,你人虽然昏迷,但是那股灵力丝毫不曾减弱,反倒是愈来愈强。我只以为是避尘珠的功效,没想到你醒了居然什么都感觉不到,你真是个奇人。”
三姑曾经跟祁渊提过体内灵力之事,今日耿韧又再次提起,祁渊也不算陌生,他现在的心思都在付行之身上。
“行了,你这身体不错,等你死了,如果我还在医药局,我就申请还阳,我真想看看你这身体里到底是什么结构。”
祁渊这一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耿韧不讨喜了,哪有当着活人面盼着别人死的,不过他倒是看出来耿韧是真心痴迷于医术,他也不往心里去。
“你俩到底看够没有?”
祁渊听见隔壁一声暴吼,豹尾应该是又炸毛了。
天光微熙,豹尾此刻已经变成一只金钱大猫守在门口,门口来的不是别人,还是昨晚不死心的两位女色鬼。
耿韧祁渊闻声已经赶了过来,寅时将过,寻常游魂早已散去,色字当头的才恋恋不舍作鸟兽散。
“哈哈哈哈哈,你怎么这副模样?”
耿韧常年在地府,见到豹尾都是人高马大威风凛凛,他还是第一次在阳间见到豹尾化形,一只毛茸茸,浑身写满贵气的金钱大猫。
“笑什么笑,你马上就得回地府,我这模样怎么了?我这模样可以在阳间行走自由,哼。”
豹尾最恨别人拿他的模样做文章,生气的把头扭到一边,舔了舔爪子。
“你忘了?今天是中元节,我可以出来,只是不能在阳光之下而已。”
祁渊不想听俩人的拌嘴,已经迫不及待的进了屋,床上的付行之相比昨日,面容平静很多,身上的绷带撤下不少,依旧肤白胜雪,薄薄的晨光洒在光洁的皮肤上,闪耀着晶莹的光芒,祁渊这次才彻底放心。
“小祁,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豹尾个头在大,也只是一只大猫,从祁渊身边路过,抖着尾巴,跳到付行之身边,厚厚的肉垫摸了摸付行之的额头。
“姓耿的,过来看一眼,是不是彻底没事了?那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耿韧当鬼时日不算久,许久没见过日初,正躲在院子里,既想看又怕看,听见这边叫他,极不情愿磨磨蹭蹭的过来。
“昨晚我都是说了,没事了,没事了,你一个时辰一叫,比鸡叫都准时,怎么这么啰嗦?”
“我啰嗦?还不是你这医术,明明吃了木血药还需要小祁放血救他,要不是小祁福大命大,这会地府少一个阴差,阳间少一个出马。”
豹尾紧张了一晚上,此刻正用肉乎乎的猫爪子碰着付行之,试图叫醒他。
“祁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