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付行之嘴里呢喃出祁渊的名字,二人纷纷回头,祁渊本来只是不好意思,但也不好表现出什么异常,脸上还是强装镇定,刚要上前,只感觉豹尾耿韧眼睛里写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祁渊心虚,难道一个名字就暴露了?
他刚要上前,只感觉自己鼻下温温热热一股暖流,用手一摸,居然流了鼻血。
耿韧急忙从自己的药箱子里翻出一块白巾,递给祁渊,
“哎,三根太多,两棵足矣,没事,你多喝点水,这点血不碍事。”
祁渊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凑上去,付行之已经逐渐恢复意识,环顾四周。
“多谢,豹尾大人,耿大夫,让你们费心了。”
“老付,你可吓死我了,这次多亏小祁,要不是他,咱地府又得损兵折将了。”
耿韧摸了摸付行之的心脉,又拿出几粒丹丸,叮嘱道:
“这几个是巩固的,你一日三次服下,对了,你这义骸今日赶紧修了去,拖太久就不好修了。”
耿韧见人没事,趁着天没有大亮回了地府。
豹尾知道祁渊昨晚失血过多,今日脸色还略显苍白,自告奋勇去给祁渊找点吃的补补。
屋内只剩下二人。
“行之,你感觉如何了?”
付行之虽然尚未完全复原,但是身上也有了点力气,想要坐起来,祁渊感觉鼻血已经止住,赶忙上前帮忙。
付行之盯着祁渊腕子上的纱布,皱着眉问道:
“这……?”
“不碍事,你感觉如何?”
祁渊避重就轻,故意把袖子放下,其实伤得挺深,毕竟昨晚付行之到后来已经完全没有意识,全靠本能咬着祁渊手腕,今日一动还是疼的厉害。
“我好多了,昨晚不知不觉在你肩上睡着一般,后来发生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看着付行之恢复如常,祁渊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只是付行之赤裸的上身正对自己,让他这正人君子,总是有点想入非非,果然,有了不寻常的关系,再也见不得心上人在自己面前赤诚相对。
祁渊不敢乱看,四下想找件衣服给付行之披上,付行之刚才起身不小心把衣服压在身下,他又不好直接上手,只微微侧着头,不敢直视。
“怎么了?”
“没……没怎么……”
祁渊只要心虚,说话肯定不连贯,付行之一下子明白过来,心中一笑,
“不敢看我?”
“同为男子,有什么不敢看的。”
祁渊最受不得激将法,付行之本来只想逗逗他,谁料他还真直勾勾的看了过来,付行之心里并不像他脸上表现的这么淡定,只是祁渊刚转过来,付行之只觉得手背上,滴滴答答有点温热。
祁渊最怕在付行之面前丢人,偏偏每次丢人都落不下付行之,自己这鼻血来的太不是时候,刚才明明止住了,这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当真心潮澎湃,这血也像决堤的洪水,涌个没完,即使他现在再说自己心中无鬼也百口莫辩。
祁渊恨不得地上有条缝,他拿起刚才的白巾,夺门而出,正好遇见豹尾带着早点回来,
“小祁,莽莽撞撞的,急着干嘛去,老付不是没事了么?”
祁渊感觉自己的脸色也不比鼻血寡淡多少,指指鼻子,
“我去找汤圆,一会儿回来。”
“那你快点,我给你带的早点,凉了不就好吃。”
屋内,
“老付,我回来了,今天咱们还有得忙,你可得快点恢复好。”
“多谢豹尾大人,我感觉已经恢复了七八成,这三次药服下,应该可以大好。”
付行之以前资助过耿韧,他倒是对这人没有太多坏印象,只是看他经常给穷苦人看病,心生怜悯捐过几次钱财罢了。
“别谢我,要谢就谢祁渊和耿韧那个怪物,要不是耿韧那个怪物想出这么变态的方子,你也好不了这么快。”
付行之不解,他虽有耳闻这耿韧行医大胆,手法残忍,用药也是大胆妄为,但是 他想不出自己身上遭遇过什么。
“什么方子?”
“也不算太过分吧,只是伤你的兵器似乎很特殊,医这伤需要木属人血,这上哪找啊,多亏了,小祁,他真是你的福星,咱俩打架那会小祁正好找你,知道你受伤跑了过来,然后,这木属人血就是小祁的血,你昨晚都没意识了,我跟耿韧出去一趟,回来见你抱着小祁手腕不撒嘴,得亏你不是獠牙,否则小祁那手腕非被你咬断不可,即便如此,你咬的也够狠的,他没有十天半月也好不了,你差点把他喝干了,我跟耿韧好不容易才把你俩分开,小祁也是命大。”
付行之只感觉自己耳鸣阵阵,一字一句敲的他五内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