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国对牛郎这一行业并没有排斥,甚至大多数男人对妻子去歌舞伎找牛郎的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工作太忙了,女性婚后独守空闺,耐不住寂寞的现象比比皆是,出轨率更是高达百分之七八十。
这都成为夫妻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就算哪天在某小网站看到妻子的爱情动作电影也不足为奇。
相比之下,牛郎还真不算什么,顶多就是身体上的接触,不会涉足破坏到夫妻生活。
楚天升在拨通电话后,通话那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只听小百合压低了声线,小心翼翼地低语询问情况,似乎有所忌惮身旁某人。
“这不我这几天攒了些钱吗?大概一千万日元,想自己开一家牛郎店,你有办法帮我找个渠道吗?手续也挺麻烦的。”
以二人的关系,楚天升也无需客套什么,大大咧咧的说出口。
小百合很快也给了肯定回复,一千万日元有点少,自己愿意再赞助一千万日元,低价在练马区找一个廉价的店铺,只是相对应的,她给出了一个不容置喙的要求。
“我丈夫后天有公事要回米国一趟,大概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你就以模特的身份在我家住一阵子吧,我女儿最近画人体出了点岔子,有你作为参照物应该会好上不少,顺带咱们再聊点私事,怎么样,还算满意吗?”
略带狡黠的笑声隔着手机传来,令楚天升微微抽搐了几下嘴角,他理了理亚麻色的头发,心想,太太,你知不知道什么是引狼入室,你们俩孤儿寡母就不怕我个大男人做出些什么吗?还是因为我这几天和你相处太守规矩,让你产生了以为是草食系的错觉?
但既然佳人有约,再加上有求于对方,况且这是个风韵犹存的少妇,也不是让人不能接受。
楚天升斟酌了再三,琢磨着或许借此机会认识下对方的漂亮女儿,据说还在念初中呢,比堂妹陆可馨还要小。
”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发消息给我,咱们不见不散哦!“
不过,就在他抵达公寓楼的时候,依稀能从通话那头听到有些稚嫩的轻吟疑问,
“妈,你在跟谁打电话?”
紧接着,通话立马掐断,发出滴答滴答的嗡鸣声,楚天升摊摊手表示无奈,他又不在现场,这等棘手事还是要小百合自己去解决,随即迈步朝公寓楼梯上走去。
老旧的公寓楼墙体都剥落了,里面也是狭小的二人间,跟他一起住的也是在高天原工作的牛郎,名叫桐生圣夜,算起来是楚天升的老一辈了,此时他叼着根香烟,懒散的躺在床上,看着手里有颜色的杂志,面对各种泳装比基尼的美女,咽了咽口水。
“今天业绩不错吧,天升,又是这么晚回来。”
“哪里,哪里……就是客人非拉着我喝酒呗。”楚天升随口回应道。
“哎,你们这些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就是好啊,惹富婆们喜欢,像我这样“年长色衰”,早就被富婆打入冷宫,拉不着客咯……”
“圣夜前辈,你别谦虚啊,这整个新宿区,谁不知道您的大名,又有多少女人愿为你一掷千金……”
“别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咯,任何行业都是后浪压前浪,我这种旧人哟,混的只能是越来越惨。”
桐生圣夜翻了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把烟蒂随手扔进烟灰缸,说:“对了,你明天有空去漫展不?听说蛮有意思的,还有很多凌辱系的bl本卖,天升君也会感兴趣的对吧?”
“好吧~”
楚天升不想得罪这个前辈,毕竟人家曾经也是牛郎界的翘楚,肯定有很多宝贵的经验可以学习。
早上九点半
“圣夜前辈,要出发了,还没收拾好吗?”楚天升站在门口朝里屋催促道,他没像平时打扮的光鲜亮丽,仅仅是低调朴素的休闲装,套头卫衣搭配工装裤,披了件黑色连帽外套,乍一看跟大学生差不多,只是作为衣架子有如男模的颜值和身材都在线,只要花心思打扮一下,迷晕一大堆花痴妹还是绰绰有余。
“来了,催什么催,我这不弄好了吗?还真是啰嗦唉。”
桐生圣夜依旧是穿西装,打领带,只是因为留着邋遢的碎发,和不太帅气的脸庞,看起来跟一般的工薪阶层无异。
走出房间锁上门,两人匆匆下了公寓楼,圣夜直接从停车场推出摩托车,将摩托帽一人一个扣在头上,用右手发力璇动油门,引擎轰鸣着带动车路疾驰,七拐八拐的穿过低矮的住宅区来到宽敞大路上,穿梭于滚滚车流之中。
一路上没有多余的话题,楚天升更多是在想两天后该如何和泽村小百合接触,对方声称愿意多出一千万日元,并为他搞一家牛郎店,但是作为报酬必须陪她住一段时间,究竟是何用意不用想就清楚了。
楚天升对此也没异议,就是考虑到小百合有个女儿来着,要是捅破窗户纸这层关系,到时候该怎么面对未成年的小姑娘呢,总不可能丧心病狂的母女通吃,玩起母女丼吧?
虽然听起来挺带感,但实施起来可没那么容易,而且涉及到伦理层面,有良知的楚天升始终都绕不过那一道坎。
“天升君,在想什么呢,总不会还心念旧情吧。”
驾驶摩托的圣夜也是够无聊的,于是主动挑起话题。
“怎么会呢,都是过去式了……”楚天升淡淡的答道。
圣夜又开始不健康的幻想:“肯定胸很大,腿很长,还有一双桃花眼,像狐狸精一样骚……”
“拉倒吧,好好开你的车!”楚天升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摩托转眼抵达了练马区的漫展举办场馆,中间大抵有十来分钟路程,要不是赶时间,走路也能走到。
在附近车场停好车,楚天升就看到前方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声音也是非常嘈杂,各色女仆装,护士装,紧身衣,jk制服应有尽有,他对这些奇装异服只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于是朝着场馆健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