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淘坐在百里墨的轮椅上,时不时的哼唧两声,像是对自己这种遭遇表示不满。
之后凌薇端来热水为它清洗眼睛的时候,它知晓这样会舒服一点,整个人便安静了许多。
再后来就不那么难受了,只是眼前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张氏做绣活之时,将淘淘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样一来她才能放心一些。
再说另一旁的辉棕,自从上次他做船夫跟凌薇见面之后,他们两个人的见面次数就多了起来。
就比如两人结婚,百里墨屋中的床太小,需要订一张新的喜床,等到送床师父上门之后,凌薇定眼一看,这不就是上次的船夫吗。
“怎么是你来送东西,我认得你,你不就是上次撑船的那个船夫。”
辉棕在一旁义正言辞道,“生活不易,需要接些散活来维持生计。”
送进来之时只是一些木料,在辉棕的组装下,才将这些木料拼凑成了一张床。
等到他忙完这些之时,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了。
凌薇念他忙了一下午很是辛苦,便留他下来吃饭。
辉棕连忙拒绝,“这是我应该做的,凌姑娘客气了。”
百里墨随即递给他了一双筷子,道,“坐。”
“是。”辉棕这才敢接受,只是坐在饭桌之上,整个人有些忐忑不安。
眼下他不仅赚钱,还能够吃上热腾腾的饭菜,不知为何,辉棕心中的成就感再次涌了上来。
他也是按照百里墨的吩咐,为他们二人准备成亲的事宜。
王爷大婚,本来是举天同庆的事情,眼下却过得这样憋屈,辉棕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所有的事情亲力亲为,毕竟旁人做的,怎能跟他做的一样让人放心。
再后来,辉棕这两天送来这个东西,过两天又送来那个东西。
凌薇在一旁感到十分奇怪,便问,“虽说你是做散活维持生计,可是这散活怎么偏偏就做我们家里的了。”
辉棕道,“因为经常要做一些搬运的散活,正好与姑娘家最近东西较多,我就都揽了下来。”
凌薇便自己在心里面理解,这个应该跟快递小哥差不多吧,一个地区分一两个,自己见到他也不奇怪。
从凌薇家出来,他连忙将自己手心中的细汗擦掉,看来下次还是偷偷摸摸的比较好,这样太引人注意了。
结果在街上行走没多久,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辉棕顿时神色一顿。
在这夜晚之中,突然有三道人影划过,奔走在这每家每户的屋顶之上。
这三道人影从不同方向赶来,却是奔向同一个地方前去,最终三人聚在一起,在这屋顶中腾空飞跑。
若是一个人落在凌薇的屋顶之上,她未必能够发现,但是三个人,动静多少有些大了。
他们三人刚一落脚,凌薇的眼睛就突然睁开,掀开被子便下床了。
就在她开门之时,突然来了一道黑影冲到了屋顶之上,将那三道黑影拦截,一同往墙后面翻去。
所以当凌薇出来之时,院子中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东西都没有。
就在这时,百里墨的房门也打开了。
凌薇微微一愣,道,“阿墨,方才吵到你了吗。”
因为她刚才感觉不对,就连忙下床查看,开门的声音也忘了遮掩,这才将他吵醒的吧。
百里墨见她站在院中,身上还穿着寝衣,身体十分戒备,便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衣,紧紧的裹在了她的身上。
这样一来,百里墨的衣服就单薄很多。
凌薇怎么忍心让他受冻,连忙拉着他的手进屋,道,“我方才听到屋顶之上传来一阵动静。”
“嗯。”百里墨握着她得手,道,“那你可有发现什么。”
凌薇摇摇头,道,“或许是我的错觉,也有可能是那家小猫方才爬到了屋顶之上吧。”
总之,她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此时的院子里面格外安静,根本就不想有不速之客的样子。
他们二人进屋时,墙外还趴着几道黑影,身上被屋檐上落下来的雪覆盖,模样很是狼狈。
眼下他们虽然看不到院子中是什么样子,但他们能够听到屋中凌薇跟百里墨之间的谈话声。
“阿墨,你方才突然出来,想必被窝已经凉了,我帮你暖暖吧。”
话音一落,墙外的一个人就有些按耐不住,蹿起来作势就要进去,不过被辉棕及时按了下去。
只听里面又道,“我保证只是给你暖被窝,没有别的想法,更不会对你动手动脚。”
百里墨未回答,之时突然抓着凌薇的手,一同钻进了被窝。
在进入被窝之时,百里墨就将她身上的外衣给摘下了。
此时两个人都是身穿寝衣,百里墨的身上出来的温度,将凌薇的身子暖了起来。
真正需要暖身子的不是百里墨,而是凌薇。
凌薇躺在床上,枕着百里墨的枕头,近的能够感受到他脸上的呼吸声。
凌薇慢慢将手放在了他的腰上,声音妩媚动听,“阿墨。”
百里墨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声音低沉,“嘘,别乱动,好好睡觉。”
凌薇感觉到百里墨的身体有些紧绷,便知晓是因为什么,就躺在他的怀中,不闹腾,也不乱动。
过了一会,凌薇有些朦胧的说道,“要不我还是回我自己的屋中睡吧。”
不然她怕自己睡好了,身旁的人却整夜睡不好。
百里墨贴着她的耳朵,声音沙哑,“既然都来了,怎么,还想走吗。”
他的声音酥酥麻麻,让凌薇一时间有些入迷。
这时,墙头外面的人终于忍不住,想要挣脱辉棕的手,边挣脱边怒气冲冲的说道,“辉棕,你丫的就不能放开我,让我去宰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女流氓,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调戏王爷,我看她是活腻了吧。”
“更可况王爷怎么可能会需要人暖被窝,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平常女子,竟然还敢对王爷动手动脚,当我们不存在是不是,你放开我,我这就去劈了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