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孟德超咬牙切齿地说。
颜可欣笑道:“我啊,就是想成为你的正室夫人,让你好好待我,让所有人都羡慕我。”
“你觉得我能真心待你吗?”
颜可欣无所谓地说,“装呗。”
装?
孟德超皱着眉头看向她,这女人,明知道是假的,为何还要这样执着?
正这时,冯悠靖忽然闯了进来。
整夜过后,她的脸神奇般地好了。
不过身上仍是布满血痕,但能被衣服掩盖住。
她径直冲到孟德超面前,问,“超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疼不疼?”
孟德超收起对颜可欣的恨意和不解,神态自如道:“我现在没事了,多谢母亲挂念。”
闻言,冯悠靖松了一口气,随后看到颜可欣坐在孟德超旁边,立马脸色一变,“谁让你在这儿的,给我滚出去!”
她还记得昨夜她中了毒之后,颜可欣那幸灾乐祸的样子。若非是她把镜子拿过来,也不至于晕过去,在柴房里醒过来。
不用想,她也知道,是颜可欣把自己弄到柴房的。她居然把自己弄到那种破地方,简直是该死!
今日,她就好好让颜可欣尝尝自己的厉害!
谁知,颜可欣却是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反而是柔弱无骨地贴在孟德超身上,嗲声嗲气地喊,“夫君……”
这声音,快把冯悠靖恶心吐了。
她正要把颜可欣拽下来,却听孟德超说,“母亲,从今往后,欣欣便是我的夫人。”
冯悠靖像是没有听清一样,错愕地看着自家儿子。
他在说什么?他的夫人?
颜可欣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夫人呢?她怎么配!
可她瞧着孟德超的样子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半晌,她才问道:“超儿,你说什么?”
孟德超耐着性子再次说道:“我说,欣欣日后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会真心待她,而且绝不纳妾。”
冯悠靖震惊坏了,脑子里转过了一万个为什么。
最后锁定在,昨夜她晕倒后,颜可欣一定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逼迫超儿这样的。
想到她居然敢威胁超儿,冯悠靖就一肚子的火,径直伸手抓住颜可欣的头发,骂道:“你这个小贱蹄子,到底做了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
她想把她扔出去。
可还没有发力,手腕就忽然被孟德超狠狠拽开,“母亲,请你不要这样对欣欣!”
看着他格外严肃的样子,冯悠靖愣住了。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晕了一觉,醒来怎么感觉世界都变了呢?
……
家里一下子少了两个人,颜洛歌居然还觉得有点冷清。
往日里有颜可欣在的时候,她还能从她身上找点乐子,如今没了她,她连找乐子的人都没有了。
还有大姐姐,她也不在,不过她现在应该跟大姐夫特别甜蜜吧。
看着小姐百无聊赖的样子,琥珀说道:“小姐,听说最近不少人都去耿家说亲,耿公子怕是很快就要成亲了。”
她一直都很看好耿公子,毕竟人家的的确确是学问好,家世好的人。
倘若小姐真的错过了,那还真叫人惋惜呢。
小姑娘装作不知道琥珀的心思,说道:“咱们家跟耿家来往并不密切,届时怕是咱们都不用去喝杯喜酒。”
听着小姐一点都不在乎的语气,琥珀凑近了,问,“小姐,你对耿家公子真的没有任何想法吗?好歹人家之前还经常跟你写情诗呢。”
说起情诗,小姑娘便敲了下她的脑袋,说,“你不说我都忘了,既然人家马上就要成亲了,那你赶紧把那些情诗都毁了去吧,免得到时候闹起误会来,对大家都不好。”
琥珀瞪大了眼珠子,“那可都是人家耿公子的心血呢,就那样毁了,人家得多心疼啊。”
“他又不知道咱们毁了,何谈心疼。更何况,现在心疼,总比以后被刁难好吧。”
“那有什么被刁难的。”
“被人家夫人刁难呗,所以,为了大家省事,你赶紧去毁了吧。”
琥珀仍是不愿,但转念一想,倘若小姐跟耿公子真的没有半分可能,那些信留着的确不妥,她说,“那好吧。”
她转身走向那个盛满信的匣子,恋恋不舍地望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拿出去准备毁掉。
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颜洛歌微微一笑。
很感谢他,曾对自己展露过真心,但二人并不合适。
愿他今后一切遂愿。
……
耿家。
庆阳夫人看着媒婆们拿来的画像,一张一张仔细地询问着,女子的家世、品性都问得清清楚楚。
“夫人放心,我们给你拿来的都是城里的大家闺秀们的,都提前帮您筛选过了。”
庆阳笑道:“那也得选一个合心合意的,毕竟是要相处一辈子的。”
“嗯,夫人说得对。”
许久,庆阳夫人终是选出来了两三个人,她觉得才貌、家世样样都不错,堪是尧儿的良配。
接下来,就该让尧儿自己选一选了。
她叫来耿初尧,将那几张画像递到他面前,笑言,“尧儿,这是母亲给你挑选的几个女子,才貌俱佳,你看一看,看哪个最合你的眼缘。”
耿初尧微微蹙眉,却是不敢反抗自己的母亲,依言接过来,翻了翻。可手里拿的明明是别人的画像,他满脑子却都是那个骑在马上,笑容明媚的女子。
颜洛歌,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他有些心烦,随手指了一张,说,“我觉得她就甚好。”
庆阳夫人看了一眼,笑的十分开心,“不愧是我儿,跟我想的一样,我也觉得她在这几人中长相最为大方得体。既然如此,那我就挑个时间去她家下聘了。”
一般的人家,还会再让两个孩子见上几面,毕竟这涉及到他们的终身大事。
可庆阳夫人的观念里,子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觉得好,那便行了。更何况,她还让耿初尧看过画像了,这足够尊重他的意见了。
男子嘛,心思还是要放在功名之上,娶一个女子对他而言算不得很重要的事,有她这个做母亲的把关就行了。
听到自己的亲事就这样定下了,耿初尧虽然不满,可也没有说什么。
反正他从小一贯是,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她说给自己找几个通房那就找,说娶妻,那也便娶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