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还是一如往常在忙活自己的工作时,一个见过很多次的男人在门口看着他,眼睛都没有移开过他的位置,很明显,他是朝着自己来的。
虽然不清楚理由,但是梅雨也还是用自己的一贯态度来面对,该来的总会来的,躲也躲不掉,还不如直接面对算了,这就是梅雨的人生信条。
梅雨稍微一思考,就大概知道可能是因为池早早的关系,他才会来找自己,因为跟他这种人也实在是没有别的牵扯了。
池早早上班的时候,完全不知道沈默言比她都来得早,并且早早的就找了一个地方做好,做好“监视”的准备。
看见梅雨的时候,她像往常一样问道:“梅雨,今天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
梅雨看了一眼沈默言的位置,故意遮挡了池早早的脸,还是淡淡的口气,说:“没有,安心的擦你的杯子吧!”
“你干嘛!”池早早不知道他抽什么风,非要挡在自己的面前。
“看街上的风景不行吗?”他故意吊儿朗当的说话,想要引起池早早的嫌弃。
她果然中招,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还用手推开他,翻了一个白眼就走开了。
沈默言在位置上歪着头,也看不见池早早的样子,直到池早早用手推开他的时候,才发现他们的关系还是有些亲密的。
池早早走后,梅雨故意挑衅的朝着沈默言的位置笑了一下,他看着心中的火气一下就起来了。
但是做生意的多年经验让他明白,任何事情草之过急,被自己的情绪左右都不能够使自己的目的达到,要学会静静等待时机。
梅雨也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让沈默言这颗定时炸弹自己原地爆炸的,毕竟沈氏集团的壮大也不是一个鲁莽的匹夫就可以做成的事情。
和池早早一起工作的那些姑娘们,今晚上班的时候,好像特别的情绪高涨,听说是来了的顾客中,有一个极品男人。
她们在休息室把这个男人吹的天花乱坠,好像不跟这个人有什么交集,她们就会后悔一辈子似的。
她们说,那个人的容貌一绝,长得简直就跟古希腊的雕塑一样好看。眼神之中总是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身上的任何一个配饰都是高级定制的限量版,还是那种一般人看不出来的名牌低调版,总之一句话总结就是多金帅气还高冷。
俗话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所以人们总是热衷于追逐那些自己不能得到的东西,一直都在为他疯狂。
池早早刚开始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那些刚来的年轻女孩一听,整个人的眼神都在光,一个一个的都成了星星眼,花痴的她都看不下去了,这还没见到了,就已经是这样了,那见到了还不得扑上去啊!
到底是何方人士,竟然让这些姑娘一个比一个的兴奋,她现在倒是很想要见识一下了。
池早早和木影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一群姑娘叽叽喳喳的围在一团,那个中心隐约可以看见那个人的衣服装饰。
池早早看了一眼,感觉他穿的牌子跟她认识的人有些相同,不过也没有多想,可能是碰见跟那个人的品味一样的人了。
池早早远远的看了一眼,打算和木影去别的地方准备上班的事情,但是那一群女孩里面,其中一个跟她有过节的小女生大声的叫了她的名字,“池早早,来这里一下!”她就是故意想让池早早出丑。
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立马转过头来,说:“怎么了?”
那里刚才还围城一团的姑娘们,此刻却全都把目光转向她这里,都是一副等着看笑话的样子。
那个男人走出来的时候,姑娘们自动让出了一条路,他慢慢的走出来,就像是一个优雅的贵族,但是他一抬起头的时候,这个贵族让池早早很是眼熟。
“你有事吗?”她盯着面前不请自来的沈默言,问道。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言简意赅的两字,却让现场的姑娘们都议论纷纷,本想看笑话的她们,如今却成了一个笑话。
池早早没有太在意她们的目光,只是不解,继续问道:“找我什么事?”
她公式化的语气让沈默言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回答道:“问问你的近况不行吗?”
他什么时候这么亲近过,还问近况,池早早一听就知道他在说假话,只是没有拆穿而已。
“你多久下班?我送你回家?”沈默言假装没有看见她的眼神,绕着远路,试探着。
“不用了!我们不顺路!”池早早冷漠拒绝。
“我怎么觉得我们还挺顺路的!”沈默言也不知在哪里学的很赖皮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他,池早早感到很不习惯他这样亲切还带着调侃的语气。
“是吗,可惜我不这么觉得!”池早早冷嘲热讽的说道,想要让沈默言离她远一点,同时自己也好清净清净。
池早早在看见沈默言第一眼的时候,心里是有一些异样的感觉的,像是想起了从前,但是往事就是这样不可追忆,过去的只能让它过去。
听见那一群女人中有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在叫着池早早的名字,虽然是心怀恶意,但是沈默言却迫切的想要让她看见他,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他都不在乎。
池早早是不会明白他的心思的,在她眼里,他还是原来的样子,冷酷又无情的样子,从来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尽管是奢求,但是总还是心里悄悄期盼着的。
但是失望了太多次就没有什么可以再期盼得到的,只是希望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围在现场的人们,特别是女人们都是或羡慕,或嫉妒的眼神,看着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池早早,想着这么个金龟婿她都还不曼足,究竟要何种人物,他才能看得起眼。
雾里看花的人们,总是怀着一种朦胧的情感去看待以为是极好的东西,只有拿到手里,才会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幻想中的总是终究是不真实的,当穿过那层纱,才会发现自己蒙骗了自己。
“是吗?那小六可以顺路吗?”沈默言还是使出了他原本不想使出的杀手间,那就是威胁,再加上不平等的关系,知道她厌恶,但还是用在了她身上,他总是黔驴技穷,没有什么好施展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