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接过,心里还是隐隐的刺痛了一下,很微弱却真实。“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不是吗?沈总!”要有多少的委屈,自己才会不在意他了,她总是很疑惑自己心里的感受。
梅雨在一旁看着,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远没有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那个在池早早的房子里的那个小女孩,到底是谁,她的身世是什么?池早早又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这一切都像是一个局大的谜团,等着人去揭开。
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他。梅雨看到池早早的眼神和内心的挣扎,尽管她外表不动声色,内里还不知道怎样波涛汹涌呢?
命运扭紧的绳索,怎么会就那么轻易解开呢?
会所里的人,即使发生了如此热闹的事情,也大多都是一些年轻人在看着热闹,那些中年人依旧待在自己的角落里,静静的,默默的。
他们现在已经明白什么才是该参与的?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也许明白的太多?束缚也就越多,只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而已。
“那就好!我在这里等你,小六!”一声“小六”拖得老长,生怕没有人听见,他虽然是笑着再说,可是眼神里都是冰冷的,在场的也就只有寥寥无几的人看出来了,这其中也就包括她。
“是,沈总!”池早早像是宣战一样,朝他鞠了一躬,以表正式。既然要做,那就彻底一点,不要阴奉阳违的。这是她一贯相信的准则,尽管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但正是这样的精神让她一直撑到现在。
沈默言看着池早早的头顶,手里轻轻摇晃着酒杯,他知道她不会轻易低头,但是现在她低了头,他心里却莫名的不是滋味。
也许是这样卑躬屈膝的池早早,他从没见过。又或是,她总是可以找到一种方法,让他的心里充满异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
“那我就先去上班了!沈总!”头也不回的池早早,才不想去考虑别人的感受,现在应该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了。
梅雨看着沈默言,相顾无言,只剩下空气中尴尬的气氛,他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自然的跟在池早早后面,干自己的本职工作去了。
不太顺眼的梅雨都可以让池早早这样的护着,她就那样不想见自己,连见一面都觉得不耐烦,心态总是在挫折中成长,但是他沈默言却总是一成不变。
池早早的工作在沈默言的监视下,就这样算平常却并不平静的度过了。
工作期间,沈默言总是像个幽魂一样的,飘来飘去,还不是走来走去,就是时不时的出现一下,膈应你。
那种感觉令池早早非常的不舒服,却还是只能尽力忍耐。合约关系,甲方和乙方的位置那里是能够随意变换的!
快要下班的时候,池早早就要跟着沈默言一起出会所门的时候,梅雨却跑过来,多情的问了一句:“需要我送你吗?”
这不问不要紧,一问准保出事,池早早在心里的哀嚎,没有人听见。
池早早看向他,心想这孩子咋回事,平常多正常一人,今天被沈默言一激,就变了个样,果然环境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
“不用了,我来就行!”沈默言看着梅雨,声音强硬,还把他收起来的老板派头拿出来了,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梅雨向来是对付这种人的,怎么会被他的气势给吓到,不过是派头罢了,唬一般人还行,骗他嘛!效果就一般般了。
两个人的对峙,池早早就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当真是难做人,看着这场战争的挑起者梅雨,眼睛一眨不眨的,气势上丝毫不输的样子。
她忽的推开两人,想让他们都各自冷静一下,谁知道两人一时没有站稳,都向后踉跄了几步。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两人大男人,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子给推的站不稳,实在是脸面都有点过不去。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朝着后面干咳了两声,脸上都是一片暗红色,这种画面还真是难得一见!
池早早为了打破这种气氛,问道:“走了,沈默言!”
来了!”沈默言看了梅雨一眼,心中有些小窃喜,毕竟池早早是先叫的他的名字,不是她的同事。
他走到池早早的身边,用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盯着梅雨看,就是正大光明的炫耀。
梅雨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这个男人像是真的喜欢池早早一样,要不然这么幼稚的行为却还真是令人汗颜。
沈默言有时候幼稚起来,池早早也是无话可说,看着他的行为,她不免感到有些丢脸。严格来说沈默言貌似跟池早早没什么关系了。
顶多就是一个前夫的关系,但是池早早为他的行为感到丢脸,这就是把他归类为自己人了,但是池早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内心的想法。
“那有事叫我!”梅雨向她使了一个眼神,说了一句话,就走了。
池早早点点头,还补了一个可以的手势。
他看着这两人之间的互动,选择漠视,况且他自己也很明白就算是他阻拦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结果出现,那么何必多此一举了!
“走了!”沈默言向前走去,没有等她,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一样,没有得到心爱的糖果,就想着法儿的在你面前晃悠,引起你的注意。
池早早还没有来得及跟梅雨说再见,沈默言就坐在车里一直闪着灯,催促着她赶紧上车,匆促的道了别,她也就坐上了车。
梅雨看着车里的两人,觉得他们的缘分应该很深,各自的牵扯更是不能够说清道明,就这样下去,他们会怎样呢?
自己烦心事多着了,还替别人草心,真是咸吃萝卜淡草心。梅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就往自己的住所走去了。
车里的两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你不开口,那我也便金口不开,都各自像两尊佛像一样,待在各自的位置上,一个看前方,一个看风景。
好不容易开口的沈默言却问了一个令两人都十分尴尬的问题,“伯父怎么样了?”一问出口,他就想把自己放逐到天边去。
池早早的反应当然是,把车窗摇下来,吹着风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平淡地说:“你应该去问你的未婚妻,而不是你的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