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想了一个多好的主意,以前她跟天下公主可是婆媳一样的关系,相处得融洽得很,她有自信。
裴君笛一听举双手赞成,“这个提议好,母妃,眼下天下公主才是唯一一个能劝得了皇上的人。”
他们不知道他们今日做了一个愚蠢无比的决定。
当机立断,赵燕儿扶着韵太妃去找诸尚霓,而裴君笛也说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
他们今日做的决定真是太丢脸了!
军营外,吴景初一袭蓝衣,温润儒雅,他的言谈举止,得体而大方,他找来军营。
可拦下他的守卫却怎么样都不让他进去,即使是通报了多摩泽,多摩泽也只能出来劝退。
多摩泽:“特殊时期,你进不去的!”
吴景初:“不能通融一下吗?我找王妃有事!”
“没办法,现在什么外人都不能带进去,要保护王妃的生命安危。”
二人是不错的朋友,多摩泽当然清楚吴景初的为人,可是父亲再三叮嘱过,除了他们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放进去。
而过了午后,裴君笛只身前来。
见是他没有守卫阻拦,而多摩也没有阻拦。
毕竟他是一个人来的。
在帐篷里寒暄片刻后,裴君笛问起:“温言笙哪里去了?”
多摩雄回答:“王妃与小女在营里休息,现在不知道在哪个位置。”
裴君笛噗之一鼻:“哼,居然还悠闲起来了。”
站在多摩雄旁边的多摩泽抬头看向他,眼底浮现出疑惑。
多摩泽是第一次见邪王妃,但是具哥哥和妹妹以及父亲对邪王妃的做派,以及他的观察,邪王妃与传言中简直就是大相庭径,并且他相处下来发现,邪王妃人很好与王爷到也相配,可十三王爷为什么会?
裴君笛提出自己在军营里走走,多摩泽立马说:“王爷,臣一起随同吧!”
裴君笛扭头看着他,“随同?怎么还要提防本王?”
多摩泽解释:“不是,臣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军营地势复杂,有很多营地是训练场……”
“行了,这是军营,本王只是想随便走走不需要侍从!”
“是!”
待他出了帐篷后,多摩雄:“泽儿你刚才干什么呢?”
“父亲,十三王爷今日突然到访您不觉得奇怪吗?”
“是奇怪,但是你难道是担心他会对邪王妃下手?”
多摩泽没有回答,却已是默认,他真的这么想并且也是这样认为的。
他刚才感觉到十三王爷提到王妃的时候,话中透着敌意,他很清楚他没有误会。
可是十三王爷怎么会呢?
多摩雄拍了拍他的肩膀认为他是这两天太过紧张了,“十三王爷与邪王手足情深,这你我是知道的,十三王爷他不会做出那种事的!”
多摩泽淡淡的说道:“但愿如此吧!”
出了帐篷的裴君笛开始四处寻找温言笙。
军营很大,各处有各处的管辖部门,骑马的、射箭的、练矛的……
多摩兔拉着温言笙在林子的边上,这里不仅有士兵们种的蔬菜土豆更有一大片的果树。
雨赫随身陪同,多摩兔惊讶得很,原来苹果是长在树上,土豆是长在地里的,她在菜园里玩的不亦乐乎。
温言笙坐在一旁远处的树荫下,海棠端来了果汁,说是厨房特地为邪王妃准备的。
她喝着果汁,“雨赫……”
雨赫半跪在她身旁,“属下在!”
“有王爷的消息吗?”
“目前没有更新的消息出来,只有一件,便是在今日的朝上,吴鸿雁吴大人表明对皇上的忠心。”
温言笙默默念叨:“吴大人!”她都快要忘了他了。
雨赫多嘴说了一句:“当初还是王妃和王爷救了他,现在却是第一个倒戈的。”
温言笙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自己的人有错吗?”
她虽不知道吴鸿雁倒戈的真正原因,但是在这种世道上人心隔肚皮,哪能就因为他们救了他,他就必须为他们卖命呢!
雨赫沉默下来,她的话很真实。
裴君笛远远就看到他们,慢慢的向她走来。
雨赫抬手行礼惊讶道:“十三爷!”
他没有理雨赫,而是直接就:“邪王妃好兴致啊!”阴阳怪气。
温言笙皱眉,他这话里话外的讽刺意味如果听不出来那可就真的是耳聋了。
她问:“你来干什么?”
裴君笛又突然对雨赫说:“雨赫,哥他要你悄悄进宫一趟。”
雨赫低着头,回答:“属下的任务是保护王妃。”他并没有接到任何王爷通过其他途径要他进宫的消息。
裴君笛忍着怒火,“哥被禁足于宫,任何消息都传不出来,他此次找你还是托本王传递,怎么……才几日,你连自己真正的主子是谁都分不清楚了?”
话中带刺,温言笙看着这个人,不解,为什么他连对雨赫都是这副模样?
雨赫拒绝:“恕难从命,属下的任务是保护王妃。”
雨赫不傻,他听得出裴君笛话里的讽刺,更何况他的任务王爷布置的很清楚,让他保护王妃娘娘。
裴君笛震惊多于愤怒,雨赫是什么人?他可是邪王最得力的助手,一直都跟随着邪王忠心耿耿,现在竟然敢为了一个温言笙而不管自己真正的主子的死活。
裴君笛相信了,温言笙真的能蛊惑人心,继续留她以后必铸大错。
“哈哈哈哈,恕难从命?温言笙你真是厉害啊!竟然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收入囊中,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你都能搞定?”口不遮拦。
雨赫大声:“十三王爷请自重!”
裴君笛勃然大怒,“滚开!”趁他不备,利用迷药让他模糊倒地。
其实如果面前的人是其他人雨赫是绝对不会放松戒备的,更不会让他有可乘之机,可来的人偏偏是裴君笛,这个与王爷情深义重的裴君笛。
雨赫大意了,他从没有对十三王爷有过戒备,可这一次却栽了。
他中的迷药药效很快就上来,他硬用内力支撑却还是半跪到地上,渐渐的双眼模糊,意识随之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