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洛逸轩教她连声音也可以改变。
这时裴玺承却将视线从她脸上慢慢下移,移到了她的胸前,一马平川,粗布麻衣贴身平平的几乎什么都没有。
“你对它们做了什么?”
温言笙一低头瞬间明白他说的意思,谁能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能用那么严肃的表情说出那么暧昧的话!
这把她逗笑了,直到上了马车裴玺承也依旧是耿耿于怀的盯着她的胸前,有些担忧更有些惋惜。
快到桃花林时温言笙就坐到了马车外,雨赫是知道是她的,言语间颇为尊敬。
桃花林沿路都有暗藏的御林军和太监侍女,都是为了保护早到的南苏皇帝。
这一趟估计又是看似平静实则却是腥风血雨。
这大片的桃花林忽的让人没了观赏的兴致,因为里面全部都是御林军,一想到全部都是御林军,温言笙就会想到在树林里的时候。
是乔装打扮的御林军借恬不知耻的借邪王的名号要杀她,更是御林军差点就让多摩兔丧命,把她逼到死路。
她坐在马车外,手不由的紧紧攥着衣服,这一次梁子是结下了,南苏皇帝既然更做,就不要怪她。
卑鄙无耻,来日方长,这笔账总会跟他们算清楚的。
桃花苑外赵燕儿已经携带侍女等候多时,她的任务是亲自来迎接邪王。
盼星星盼月亮的,远远的看到马车她立马紧张的开始整理自己的着装和妆容,想要以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
距离上次裴玺承到桃花苑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那一次的计划以失败告终,不过她却是从没有放弃过的。
自己婢女的身份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个结,即使韵太妃待她很好以养女为名,可是她想要的不仅仅只是这些。
她想要更多更高的位置,邪王妃是“妖女”的传闻在外传的沸沸扬扬,并且似乎直到现在都还一直都没有找到她。
想来温言笙是绝不可能再是邪王妃了,那邪王妃的位置不就正好空出来了吗!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天大的好机会。
只要现在她努力一点,让邪王看到她的美她的好她便可享受正妃拥有的一切,她也将忘掉自己婢女出身这个噩梦。
马车到了面前,她一边屈身行礼,一边按耐不住自己的喜悦,另一手控制不住有些颤抖,是激动,也有点紧张。
温言笙假扮的随从先下了车,等着裴玺承下来。
可是裴玺承在出了帘子之后就站在上面不动了。
温言笙没有注意到,她还在想自己的装扮会不会暴露。
可是一旁的雨赫可是着急不已,见温言笙根本没有留意到王爷,他赶忙出声:“小生还不赶紧去扶王爷。”
温言笙一时没反应过来,可是马上她就回过神雨赫说的小生好像是她的样子,接着她抬头看了看裴玺承,心里好奇以前也没见过他下车需要人扶的啊!
裴玺承不着痕迹的轻轻一笑。
虽然奇怪,但她还是赶紧伸手过去。
搀扶小马车的小厮是由侍女或随从代替的,几乎都是必须要随同在马车外的。
裴玺承就是在等着她伸手,大掌没有扶她手臂,而是一把紧握住她的手,让她不由一颤,尽管已经非常的亲密了,可是每一次接触都好像是第一次一样的紧张。
裴玺承笑了笑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手心,俊美不可逼视的眉宇间,依旧是一段清冷禁欲。
不过这也是在赵燕儿低头行礼看不到的情况下。
赵燕儿听到雨赫的话多么希望自己上前去搀扶邪王下马,可身份的低微是不允许她这样做的,这让她更渴望身份的权利。
温言笙甜蜜的笑了,这样偷偷摸摸的小接触真的是太让人心动了,竟然还有一丝刺激。
赵燕儿带领他们进苑,一路上踩着小碎步,微微的抬头频频回首,娇躯柔弱,细眉娇媚,几乎动用了全身在努力的发散出魅惑,就连头发丝都在努力。
桃花林原本是凰妃的地方,韵太妃却让这里到处都贴上了一个“韵”字,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彰显自己的身份,想要占为己有。
一路走来“韵”字多得到处都是,门上梁上,就连桃花树上都有,真是掩耳盗铃。
很快就到了桃花院,在远处就听到了一些谈笑声,不止一人的样子。
待走近后才发现不仅是南苏皇帝来了,就连这几日在朝中一直备受关注的二皇子裴功新也在,当然旁边还有戴着铁面具的裴君笛。
这三人坐在一起,一切都已不言而喻。
她抬头看了一眼,果然她猜测的没有错,裴君笛还是选择了归从于南苏皇帝。
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了,没了裴玺承的庇护他除了死只有低头归顺南苏皇帝。
他与裴玺承真的决裂了,并且还必须不得不为敌。
婉愿也来了,在旁为他们沏茶。
裴玺承一出现他们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裴玺承并没有行礼而他们就连裴功新也同样就连站都没有站起来一下。
这是挑衅,也是在示威。
裴君笛不再像以前那样叫他“哥”戴着冰冷的铁面具,一副好像铁面无私的样子。
裴功新在他们之中是个新人也是最小的一个,可他既然想要那皇位就必须讨好皇帝,皇帝排挤忌惮邪王早已是一个人尽皆知的事,他想要抱着皇帝的大腿,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漠视邪王。
显然他这样的举动也让皇帝非常的高兴,他一身锦衣华服威严端坐,笑眯眯的,不过这笑里面更多的是炫耀和自豪。
裴君笛都归顺,就连一个皇子都敢对他嗤之以鼻,他这个邪王当的还真是窝囊。
不过裴玺承没有他们那么多心思计较,他要扮演的可是一个心情情绪非常复杂的人。
当他坐下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感觉到了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隐忍着的戾气和寒芒。
这让皇帝和裴功新都慌了,自豪骄傲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已经习惯于臣服在裴玺承之下,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一时间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