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裴玺承早就发现了他,冲温言笙使了个眼色二人都没有说话。
洛逸轩听了半天奈何门板太厚他什么都听不见,他明明感息到这里面是有人的。
就在他全身心的靠在门板上时,里面裴玺承轻轻运功门便自己打开了,洛逸轩没有站稳摔了一个四脚朝天。
二人看到都笑出了声。
“哎哟,摔死我了,你干嘛呢……”洛逸轩委屈巴巴的哭诉。
“谁让你大白天趴墙角的!”
“我这不是……”洛逸轩正说着站了起来,竟瞥见一旁坐着的温言笙,瞬间眼睛睁得比寻常两倍还大。
见鬼一样但又十分惊喜。
直接跳了起来,跳了两丈高,要不是因为裴玺承在这,他都想冲过去抱住她了。
“温言笙?你在这里!哇!”他欣喜若狂跳了起来。
可是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裴玺承手一挥门重新关上。
“好久不见!”温言笙浅浅一笑。
“久太久了,我猜的果然没错,如果不是你已经在身旁,他又怎么会那么安静的待在南苏。”说着洛逸轩就替她把了一脉,还是心有余悸。
回想那几天,他真的是一个好觉都没睡过,一顿饱饭都没吃过,担惊受怕生怕她真的出了什么事,裴玺承崩溃不说,他也会崩溃的。
把脉过后,他惊讶的说:“真的没事了!”
裴玺承发话:“你来就是为了这事?”
洛逸轩整理整理衣服,俊逸的脸上挂着笑容,“这是主要,当然还有次要的事,裴君笛来找过我了,我也已经把话跟他说清楚……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会面面相觑而无言以对。”
裴君笛其实一直都是一个问题,裴玺承保护的太好导致他心思简单容易听信谗言,自从上次他偷袭温言笙开始,温言笙就已经看清了裴君笛的内在本质。
只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裴玺承恰恰就是那个当局者。
不过好在,现在他也清醒了,虽然晚了一点,但总好过执迷不悟。
裴玺承并不作声有反应,对于那个弟弟而言他是心痛的,毕竟那么多年的相互扶持信任,没想到到头来会像一张窗户纸一样一捅就破。
说到底裴君笛的执迷不悟,无奈的还是裴玺承。
温言笙看向他,他永远都是冷冰冰好似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可她看得出来他究竟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嘴硬心软。
不由的心疼起他,从今往后恐怕他不得不与裴君笛为敌了!
她有预感裴君笛可能会归入南苏皇帝。
温言笙眼里柔情疼惜,越懂他就越懂他的无奈他的悲伤。
洛逸轩此次来不止一件事,温言笙的事他满腹好奇有着数不清的疑问,问还是不问?
作为一个医者他实在是好奇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办法能让她痊愈!
他记得自己当时靠近她身边的时候,把脉已经摸不到一点脉象,并且她体内的毒之所以可怕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连他都解不了,这不是不自信,而是当他一把脉就知道的事。
眼下他们面临着的问题不仅仅是裴君笛,其中还包括南苏皇帝裴墨染以及黄公公和李公公,这宫里朝堂之上几乎已经被黄公公和李公公二人控制。
皇帝不过是个提线木偶,裴玺承一直不进宫不问世事就是在思虑接下来他该如何走?
八族全部出现,光南苏就有两个,并且干涉多年,早已暗中控制了大片势力,现在唯一能与之抗衡的也只有裴玺承了。
不过这件事可谓是算得上出力不讨好。
又或许他其实可以撒手不管任由南苏的生死,不过这一个可能性是不可能的,因为裴玺承要是想走没有人会留,他不走的原因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当年莫名失踪的先帝和凰妃。
再有裴玺承自小受先帝的教导,有国才有家,国灭不仅仅是皇族的事,更是千千万万老百姓一整个家庭的事,他谨遵教诲所以一直都没有撒手不管。
他不为自己,只是为了守住先帝的心愿。
而温言笙现在不能出现,“妖女”的身份已在天下坐实,尽管是诬陷谣言也没辙,她只能躲着。
回来后她询问了多摩兔的情况,她没事反而还一直担心着她,洛逸轩和叶桐的伤也调息的差不多了。
当时她绝望到极致崩溃时身体里爆发出的能量几乎重伤了所有人,就连洛逸轩都静心养了好一段时间。
疑问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一个问清楚估计都到明年了!
那日在树林中的种种不可思议的意向没有一个人提起!
叶桐不问洛逸轩,多摩泽不问裴玺承,就连吴景初和雨赫也只字未提。
就仿佛是在众人之间有一种默契。
又过了几日,裴玺承得来邀请,听闻皇上微服出宫到了韵太妃的桃花苑,并且邀请裴玺承和裴君笛以及裴云朗到桃花苑小聚。
邀请来的提前是在一早就到的。
这次挺稀奇的,皇帝竟然不喊打喊杀的了,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会用“邀请小聚”这种借口。
“去吗?”
裴玺承正为她梳发点了点头。
铜镜中,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他手里却是捧着她的墨发在耐心的梳理。
倒有些反差萌。
他不得不去,这个邀请是鸿门宴,既是鸿门宴,最可怕的不是宴席本身而是不得不去。
温言笙笑了笑,“我跟你去!”
裴玺承看向镜中的她,眼波流转笑意巧然,有少女的娇媚温婉,柳眉细长添了一份温柔。
“好!”
他好像从来都不会对她说“不”,无论她想要做什么干什么他都会说好,即使是危险的也不变,他的纵容实在是太过了。
商量完后,温言笙就去更衣,她要女扮男装以贴身随从的身份跟随。
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她还特意让洛逸轩教她易容术,等她弄好一切走出去时,普通的样貌确实是改变不少,不过那双眸子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亮,与这普通的容颜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