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方法最快也最迅速,并且对于被控制了的普通人而言,就像是在蚂蚁堆里放了一块糖,无法拒绝。
洛逸轩不是很听得懂,问道:“可是刚才我们怎么没事?”
洛逸轩是医族,归青冢是灵族,裴玺承是白巫,他们三人有能力可以阻挡这种黑巫的控制,但是也会有反应,就像刚才他们都感受到被电流击中一样的感觉。
归青冢劝一旁的裴玺承,“不能硬来,静观其变!”
刚刚温言笙出现的时候,裴玺承险些失控,他全看在眼中。
除了他们之外现场的百姓全部都变得很躁动,甚至是出现了一些非人的行为,推搡叫喊,仿佛一刻之间就变成了原始人一样,而这一窝蜂的场景看着着实惊悚。
非常可怕!
洛逸轩马上就让吴景初和多摩三人撤退,避免他们也被控制,不对劲,但凡是围在马车周围的人都变得非常的诡异。
“黑咒”应该就是马车木板上画的那些,暴露在空中,普通人靠近就会变得不人不鬼受到控制。
这让他们一时束手无策,且不说救人了,就连靠近都不行。
百姓越来越躁动越来越多被控制,偏偏时时刻刻都还有很多的人往前去挤。
这种速度几乎是无法用数量去计算,他们站在高处一眼就能看清。
马车行驶那么慢的原因原来就在这里,巡街根本就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要将南苏国的百姓全部都变成巫人。
洛逸轩一直在看着被绑的温言笙,忽的他发现温言笙有些不对劲:“温言笙怎么了?”
二人的目光同时聚集,温言笙已经清醒,周围的百姓虽然躁动但是没有一个能靠近她。
但仔细看,能看到她的表情变得非常的痛苦,浑身都被绑着无法挣扎,可她的神情却好像是精神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折磨,已经快要崩溃的样子。
素白的小脸上满是痛苦,浑身都在发抖,她紧紧的闭着眼睛,似乎非常害怕抗拒睁开眼,她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差,就像一根紧紧绷着的绳子马上就要断了。
很难想象这一个月里她究竟是经历过什么!
裴玺承清冷的脸上全是动容,眼底的疼惜变成了嗜血的愤怒,下一秒他就要冲过去时被旁边的两个人死死拽住。
现在过去就等同于是在送死,神秘人的目的就是要引他上钩现在千万不能冲动。
现在当务之急是阻止百姓继续受控制。
但是这眼下也是一个问题,该怎么阻止那么多成千上万的百姓?用军队是不行的,毕竟士兵全都是普通人,而他们虽然可以但是无法阻止那么多的人。
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多百姓全都变成巫人?
眼看受控制变成巫人的百姓越来越多,而他们又无法阻止,这最后结局的后果让人无法想象。
如果南苏整个国都变成巫人,再加上北厉,几乎可以断定八族已经占领了最高领域,而他们根本就没有反抗之力。
归青冢和洛逸轩束手无策。
这时裴玺承突然说:“归青冢用你的幻术让他们都陷入幻觉中!”
在失控中保持最后的理智,他的双眼没有一刻离开过温言笙,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已经那么的近,但却还是不能拥抱对方。
在混沌和失控中,他看着被绑的温言笙努力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一定要救她!
归青冢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好!但是坚持不了多久!”
巫族和灵族还有血族,这三族都会用不同的方式方法控制人,其中灵族就是使用幻术使人迷失在自己的幻觉中。
裴玺承此举是利用以毒攻毒的办法,既然一定要被控制那就用幻术控制他们,那总好过被黑巫控制变成巫人。
归青冢也不迟疑立刻就启动了幻术,形成一个非常巨大阵法,将所有人都置身于阵法当中处于幻觉里。
好在这个办法有用暂时制止了继续增加的巫人数量。
但是这方法只能用一时用不了多久,毕竟在场的就有那么多的人。
而归青冢还是低估了在场的人数,这让他的能量有些吃不消就像是风筝下落一样的极具往下坠,别说一时了,能撑一会都是硬撑的。
洛逸轩看出,“怎么办?他撑不了多久,一旦幻术断开,下面的人马上就又会被控制!”
裴玺承看着马车上的温言笙,眼眸深了深,然后将手放在归青冢的肩膀上,图腾的能量就传输到他的身上。
“下去……推马车……”
洛逸轩抬头看向他,推马车的意思是将温言笙更快的送上刑场吗?
马车慢速行驶,目的就是让更多的百姓受到控制变成巫人,而仅唯一的一个办法就是利用现在百姓都置身于幻觉当中的时候,将马车往前推,推离百姓就能阻止他们。
而相反的,马车上的温言笙就会更快的被送上刑场遭受火焚。
这不是直接送她去死吗?
洛逸轩迟疑犹豫了片刻,面露难色,但是他知道他不是最纠结的那个,裴玺承才是,而既然连他都说了必定是已经无路可走了,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
因为马车上阵法的原因,不能让吴景初或是多摩三人来帮忙,只能由洛逸轩一个人去推。
这说是马车但实际上根本没有马的作用而是这二十个巫人在用人力去拉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而现在只有洛逸轩一个人去推,他能推多远呢?
洛逸轩没有多想因为归青冢和裴玺承两个人一起坚持不了多久,撸起袖子直接开始用力的推,其中还必须尽量避免目标上的术法所干扰。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脚用力的蹬在地上。
但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弱了,他使尽全力也仅仅是只能推动一点点往前挪一点点。
而仅仅是这一点点也已经是他所有的力气了,但是他没有放手更没有放弃,哪怕微乎其微他还是用出全力去推。
这就好如一只蚂蚁在推一头大象一样完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