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成急戾确认:“是!”
诸尚霓尖叫着催促:“快点住手!”
而上官秋真的停下来,巴掌也停下来,诸尚霓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的脸颊两边已经被打出血印,并且微微鼓起,鼻子也在流血,往日的天下公主第一美人不复存在。
诸尚霓气炸了,紧紧咬着牙齿,发出“吱吱吱”的声音,双眼都变得血红,她蓄力冲向上官秋,剑直逼他的头。
如此情形下,上官秋竟然半玩笑半嬉笑的说道:“你再不停手,生不如死的人就会是你哦!”
温言笙暗自佩服他的定力,同时也好奇他接下来的手段。
再一再二不再三,而诸尚霓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上官秋“短命”三次,上官秋绝不是个忍气吞声能轻易算了的人。
“啊!”诸尚霓疯了一样的冲向他,完全不听他在说什么。
上官秋冷不丁,“你中的是速老粉!”
速老?这个词挺新鲜的。
诸尚霓的动作戛然而止,速老,就表面上那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而与此同时,众人也都纷纷感到不解。
唯有……
裴玺承和诸尚霓,他们俩在诸尚霓的前面所以很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脸此刻在发生着剧烈的变化。
只是不足短短的这几句话的时间里,诸尚霓的脸竟然老得跟过了几十年一样,并且还在继续发生变化。
皱纹渐渐加深,皮肤下垂干扁,诸尚霓伸手一抹,那恶心的触感让她直接吓得跌坐在地上。
毕竟是个女子,容颜对一个女子来说重如生命,并且还是一个如诸尚霓一样曾经美的天下有名的女子,这种打击是要命的,比直接杀了她更残忍,因为上官秋一句话,她意志力完全崩溃了。
呼吸瞬间里,她的脸还在继续发生变化,诸尚霓惊恐的用剑反射的镜面在看自己的脸,结果让她看到了令她无比绝望的一幕。
她像鬼……不,连鬼都不如的模样。
她捂着脸,嘴里发出痛苦的嚎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凄厉惨绝。
惊扰飞走了栖息树林里的鸟禽。
诸天成第一个冲上前来,在看到诸尚霓的脸时,他被吓到身体往后退开,这是……?
他从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根本不能说那是脸。
就算那是自己的妹妹,可是那张脸还是太恶心太恐怖了。
“上官太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上官秋打开折扇优雅的扇风,“如你所见!”
“你……”诸天成险些怒骂,可是他马上就令自己冷静下来,“上官太子令妹如果说了什么得罪你的话,本太子向你道歉!”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上官秋霸气本性猖狂。
话落,诸天成一滞,隐隐的拳头“吱吱”作响,他好歹是东瀛太子,几曾被这样对待过羞辱过!
可是面前的这个人他真的惹不起!
自知之明这时候显得多么的重要。
诸尚霓的脸还在继续发生变化,她的凄厉惨叫也显得尤为刺耳,上官秋烦了,招手,就走。
可诸尚霓的惨叫硬生生的逼着诸天成再次忍声:“上官太子……你想要怎么样?”
还要他怎么样?他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适可而止!
上官秋停下,嘴角噙着让人看不透的笑,薄唇轻启,“跪下!”两个字,就两个字,却足以掀起大浪。
太狂妄太嚣张了,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就是有那个嚣张的资本!
诸天成浑身都瞬间僵住,已经连愤怒都不知道还要怎么增加了。
跪下,怎么可能?他堂堂东瀛太子,就算是诸尚霓的脸全烂了也不可能对他跪下的。
他们耽误的时间越久,诸尚霓的脸就越惨不忍睹,现在急的是东瀛,上官秋一点都不着急。
温言笙感叹他的嚣张,可同时她也看向诸尚霓,想起了刚刚上官秋说过的话。
那边,诸天成贵为一国太子怎么可能下跪,同时他更咽不下的是这口气。
怎么办只有用武力解决了吗?
难道真的要与北厉为敌?那样的话父皇估计能直接气炸了。
诸天成面对无法选择的处境陷入沉思。
诸尚霓抱着自己的脸拼命的挡住裴玺承看向她的视线,能得承哥哥关注,一直都是她梦寐以求的,不管是脸蛋,还是身材,她都精心保养,打扮。
可是……可是,如今却是她最狼狈,最糗的时候,她不能不能让承哥哥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她羞愧难当,抱着头钻在地上,就像是要把脸给埋起来一样。
她是个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不让裴玺承看到她现在这样抛弃了尊贵高傲,无助自卑的如一个饥肠辘辘的妇孺跪在地上乞讨馒头。
谁不愿意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这个伤害对她而言太巨大也太可怕了。
温言笙在旁边看着忽然心里会有一种很难受的感觉,“上官太子玩笑有些过了!”
她会开口为诸尚霓求情这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上官秋更是用一种揣测的目光细细打量着她。
赢不是一定要不择手段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上官秋故作惊讶道:“邪王妃是在为她求情?”
顾北平也终于加入了这困境,开口说:“上官太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上官秋对诸天成那个看似聪明不可一世其实是个外强中干的人没有兴趣,反而在番丹一行后他对顾北平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此刻,这两人才让上官秋正眼面对,他噙着笑,“邪王妃……你这是为何?农夫与蛇的故事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农夫与蛇,是农夫和蛇之间的故事,不知道上官太子所听的版本掺杂了其他什么吗?”她戴着面纱所以他们都看不到她的脸,只是远观近看都有一种神韵从骨子中沁出。
让顾北平和上官秋都看呆了。
“一个娇纵惯养的小女孩罢了,上官太子难道真的要认真吗?”
话此,她也说完了,接下来不管他怎么做都跟她没有关系了,她已经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