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昏暗的小面包车里,姚遥早已经昏了过去,她衣衫不整,让人一看就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三个男人早已经离开,她这会儿还没醒过来,呼噜声和外边的雨声浑然混在一起,整个车厢里看起来狼藉一片。
连绵不断的雨终于在第二天中午放晴。
顾婉悠悠转醒,下意识的去碰触旁边空空的位置,是凉的,季掣并没在。
她动了一下,感觉很累,隐隐的听到了门外陌生的声音。
“这几天最好不要下床,伤口虽然已经处理过了,但是要好好休息。”
“谢谢你医生。”
“不客气,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就报警吧!遇到了这种事虽然很难接受,但还是要赶紧报警才行。”
“不,不用了。”珍姨听到医生的话有些紧张,赶紧拒绝了医生的好意。
“被人欺负,都已经……好吧!不报警也好,但是一定要劝劝她,别让她想不开,这就是一场噩梦,醒过来就没事了。”
珍姨点了点头,赶紧送走了医生。
顾婉听全了对话,心里已经了然,被那么多人欺负?她不过是被季掣一个人……
想到季掣对她的惩罚,顾婉有些不寒而栗,而最让她害怕的是,季掣并没在房间里。
她想坐起来,身体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就无法支撑她坐起来。
想到医生的话,顾婉闭上眼睛,知道季掣昨天晚上是真的生气了。
脚步声逐渐朝着这边清晰起来,顾婉睁开眼睛,看见了走过来的阿姨,这阿姨大概四十多岁,圆脸看起来很温和。
“顾小姐你好,我是珍姨,是季先生让我留下来照顾你的,你现在感觉可好?”
“珍姨你好,我没事。”顾婉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季掣呢?”
“季先生已经离开松林市了。”
“离?离开了?”
顾婉说完,立刻掀开了被子,双脚一用力,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珍姨赶紧扶住了顾婉,让顾婉躺好,“顾小姐,医生说了你现在还不能动,你现在需要好好的休息,所以不要动了。”
顾婉真的不动了,她闭上眼睛躺在床上,脑子里闪过昨天和季掣在一起的事儿,双手紧紧地握住了被子。
昨晚的某一刻,季掣像是疯了一样的惩罚她,她昏死了一次又一次。
“他生气了是吗?回江心市了。”顾婉闭着眼,声音很微弱。
“这……季先生是接了电话离开的,走的很着急,我并没有见到离开的季先生,只是接到了季先生的电话,要我来照顾你,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珍姨谢谢你,我没事了。”
“顾小姐,我帮你熬了点粥,你起来先喝一点,然后再睡一会儿。”
顾婉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很快看见珍姨拿了米粥来,顾婉吃了几口,就觉得胃里一阵阵的痉挛,很快把吃进去的米粥都吐出来,然后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昏睡了过去。
晚上的时候,顾婉才缓缓地醒过来。
这会儿魏谋已经在外边等了她将近两个小时,顾婉见了魏谋,知道孟老这边已经答应为华南小筑画设计图了,季总也已经知道了,刚刚季总给魏谋打电话,要魏谋回去处理华南小筑的后续事宜。
顾婉点头很高兴,魏谋看着顾婉的脸色,却有些不放心,但还是听了季掣的话,买了机票快速的飞回了江心市。
孟老为季氏集团华南小筑项目画设计图的消息不胫而走,不管是设计圈还是地产商,都对季氏集团的华南小筑产生了浓郁的兴趣。
要知道孟老退休多年,并且已经不在画设计图了。
也不知道季氏集团究竟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孟老画了设计图。
不管怎么样,季氏集团的声誉和名誉都因为孟老肯为华南小筑的项目画设计图而名声大噪。
季掣对这件事并没有多强烈的感觉,只是叫魏谋去办理后续的事宜。
他自己坐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算算时间,他已经回来三天了。
三天前,他在酒店差点杀了顾婉。
季掣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儿,他握紧了自己的双手,忽然有些痛恨自己的手,他不该对顾婉那样,可想到姚遥说墨允辰的抽屉里都是顾婉的照片,他就像亲自撕碎那些照片,顾婉是他的,没有人可以觊觎。
顾婉是她一个人的。
没有人能抢走顾婉。
啪!
手中握着的钢笔尖忽然折断,发出了一阵响声,他的眉心皱起来,直接把手中的钢笔丢在了自己旁边的垃圾桶,似乎扔错了地方,扔到了地上,发出了一阵响声。
听到钢笔掉在地上的响声,微微皱起眉,他摸索着另一只钢笔,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钢笔,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如果婉儿在,他这三天的生活都不会这么混乱。
顾婉拿起了手机,想要给顾婉打电话,可是电话还没有接通他就自己挂断了电话。
他垂下头,脸色难看的自己继续寻找钢笔,找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只好叫了外边的秘书进来。
外边的秘书帮着季掣找到了钢笔,因为害怕季掣不小心碰掉了季掣面前的文件,季掣听到文件掉在地上的声音,火气立刻冒了出来。
“你是怎么做事的,找个钢笔都能把我的文件弄掉,怎么这么笨?你还会做什么?”
“抱歉季总,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把文件捡起来。”
秘书赶紧蹲下身捡起了文件,把文件放到桌上的时候颤抖的手碰到了季掣的手,她感觉到季掣的手很凉,凉的就像是一块冰一样。
忽然自己的手被季掣的手抓住了,她惊慌失措的来不及说话,只听季掣冷岑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对不起季总,我真的不是故意冒犯你的,我跟你道歉,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出去。”
秘书赶紧跑了出去,季掣本来想要叫秘书滚出他的工作区,忽然想到秘书是顾婉选的,始终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