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见他们。”苏奕捏了捏她的脸“圣皇的手段他们也应该知晓一二了,既然是和你同宗的师兄弟,身为四大灵印承认的主人,应该是有着他们的本事才对。”苏奕似笑非笑道。
夜璃想了想,问道“要我去吗?”
“不必,我去就好。”
那里面其中一个曾经是夜璃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另一个也是对夜璃有着不知道什么想法的,他可不敢拿这个赌,万一夜璃被拐跑了,他哭都不知道怎么哭的。
夜璃看出他的想法,黑线。
她像是那种人吗?
也不知道这个醋王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晚膳用的漫不经心。
夜璃看着菜色没有一点胃口。
“怎么了?”
夜璃抬眸看向苏奕“没什么,明天我有点事情,你先回公主府,我在皇宫先待一会儿。”
苏奕细细打量了一番她的神色。
“好。”
翌日清晨。
夜修打着哈欠,看着面前一身蓝色长裙的女子,抹了抹眼泪“皇妹这大清早的,来这里作什么?还有一个时辰才早朝呢。”
就是要上早朝也不用这么着急啊。
夜璃道“皇妹不是来上朝的,是给皇兄看看这个的。”
夜修打了个哈欠,招了招手。
他身边的大太监连忙将夜璃递来的折子呈了过去。
夜修拿起折子,只随意翻了一遍,就忍不住瞪大了眼“这是?”
“是右将军和其他大臣这些年与西陵商队的交往,皇兄以为如何?”
夜修放下折子,面色沉肃“商队?”
“皇兄也觉得可笑不是?与西陵商队交往如此密切……”夜璃话点到这里就够了,剩下的要教给夜修本人决断。
夜修将折子轻轻地放在龙案上,闭上眼“圣皇宫?”
“皇兄英明。”
“阿璃这是在埋汰皇兄呢。”夜修叹了口气,“既是如此,阿璃打算如何?”
听着夜修对自己的称呼从“皇妹”变成“阿璃”,夜璃耸了耸肩“既然敢作这种事情,皇兄为何不赶尽杀绝了?”
夜修一愣。
再看向夜璃,夜璃面上是一片深沉的笑意。
赶尽杀绝。
这四个字,一直不是能够轻易说出的,至少对于夜修来说,是这样。
不是有个词叫做祸不及妻儿吗?
夜璃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桌子上“当然,这是臣妹的想法,若是皇兄不愿意,臣妹也没有办法。”
“为什么?”夜修问道。
他对夜璃的很多举措基本都是直接执行的,这还是第一次问夜璃为什么。
“因为。斩草不除根,最愚蠢。”夜璃眼底冷意闪烁“谁知道圣皇宫究竟对他们的影响如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留着一个,后面就是无尽的猜忌与算计。”
夜修陷入沉思“这件事,你让我好好想想。”
夜璃欠了欠身“这样的话,皇兄好好考虑吧,皇妹言尽于此。”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夜修叫住她“皇妹,为什么一定不要这个位子?仅仅就是为了云轻水?”
夜璃轻笑一声“因为我不想啊,不因为别人,只因为我不想要。”
夜修看着夜璃的背影,坐回位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将名单上的大臣重新看了一遍,最后握紧了拳“来人。”
……
苏奕喝了一口茶,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道“你们果然在这里等着的。”
顾渊不语,容晔也不想和苏奕说话,只有宫千澈见这两人半天不说一句话,才颇为头疼的开口道“这件事我想塔主大人也清楚……”
苏奕打断他的话“叫本尊驸马大人。”
容晔“……”还是好想打死他。
顾渊“……”幼稚无聊可笑。
宫千澈“……”
宫千澈笑眯眯的道“驸马大人。”
苏奕舒爽了,道“继续吧。来人,给三位客人上茶。”
公主府的侍女看的一愣一愣的,她们知道这个驸马大人是个自来熟的,但是没想到他能还没成婚就这么自然的摆出男主人的架势。
怪不得前面那几位比不过驸马大人,就驸马大人这脸皮恐怕就是世间罕有。
不过内心吐槽归吐槽,侍女还是乖乖的上前倒上了茶水。
毕竟这位是公主殿下承认的,她们自然是要好生伺候着的。
“你应该知道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你来这里有什么意义?阿璃呢?”容晔问道。
“她的事情我可以全权代替。”苏奕喝了口茶,淡淡的道。
“你是四灵印之主吗?”顾渊冷冷地问道。
“我是圣皇之子。”苏奕看着顾渊道。
顾渊沉默。
宫千澈无语了,这气氛被他们三个越说越僵。
“我想我们如果还想解决圣皇宫的事情,你们就得把这个态度改改。”
容晔一声不吭,顾渊面无表情,苏奕冷笑一声。
三个人看着彼此的目光都想要把对方活剥了。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一道声音“喂,苏明赫,我在城外着人钓来了一条鲜活的鱼,你看能作什么……”
夜璃所有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容晔,顾渊,宫千澈……
还有坐在主位上的苏奕。
这是什么情况?
修罗场吗?!
夜璃脑海中忽然冒出拔腿就跑的念头。
苏奕道“阿璃,过来。”
这是完全断绝了她逃跑的念头啊。
夜璃给自己打气,不要怂不要怂,怕什么,直接上就好了。
反正他们三个又不能吃了自己!
走到苏奕身边,夜璃将手中活蹦乱跳的鱼交给了身边的侍女,般了个小板凳坐在苏奕身边。
“这是……”
“与圣皇宫的事情有关,想必阿璃早就知圣皇的真实面目了,对吗?”宫千澈问道。
夜璃一愣,下意识的看向苏奕。
苏奕没给她任何示意,夜璃只能转身硬着头皮道“差不多吧,以前就知道了。”
“……比如?”
“草菅人命,无视生灵,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而且妄图以最可笑的手段达到最可笑的目的。”
以天下生灵的命和鲜血换来他长生不老。
这不是最可笑的手段是什么?这不是最可笑的目的是什么?
顾渊沉默。
容晔抬眸“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很早,大概……我七八岁?五六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