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夭夭想,她都这般表明她的态度了,太后应该会放过她了才是。
可太后听了她的话,却说:“你不必去问辰王的意思了,辰王他根本就不会答应迎娶宁盈雪,这不过是宁盈雪的一厢情愿而已。你不是应该知道辰王的心思吗?”
她未想到太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顿时不知太后是什么意思,她也问太后说:“太后,您这是什么意思?既然王爷并未有意想娶宁小姐,您又何必执意要为他二人牵线。”
太后倒是直接,坦然对她说:“因为先前的哀家并不喜欢于你。”
见太后这般说,柳夭夭眼中的疑问又多了些,她又问太后说:“太后,您之所以讨厌夭夭,可是因为夭夭做错了什么事情?”
她原以为,一定是因为她做了什么,太后才会讨厌于她,可太后却摇了摇头,对她道:“并非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你什么都不曾做错过。”
听太后这样说,柳夭夭越发不解了起来,她便继续问:“既是夭夭什么都没有做错,太后又为何这般?”
太后想了想,这才说:“先前本宫针对你,还想将宁盈雪嫁给辰王,皆不是哀家因为自己讨厌你才做出这些事情的。而是因为先前,辰王并不喜欢你。哀家想还辰王一份恩情,所以才擅作主张做了这种事情。”
听得太后这般说,柳夭夭这才知道了其中的缘由。
只是如今的她却是不明白,为什么辰王不喜欢她,她便道:“为何王爷不喜欢我?还有如今王爷的表现又是因为什么。”
在这般想的时候,她只觉得她的头很疼,她的身子原本就不适,现今她忽然又去回想从前,就见她额头的冷汗越发的多了,甚至还沾湿了她额前的发。
而太后先前还极其淡定,见她如此,生怕她有个好歹,顿时慌了起来,她也道:“罢了,既然你都已经忘了,便不要去想那些已经被忘记的事情了,这也是你的命数。”
末了,太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便听她又说:“如今你只要记得,辰王是一心一意对你便好。”
随后,为了确定柳夭夭的身体无碍,太后还宣来了御医,看看这柳夭夭忽然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至于柳夭夭,听得太后的话却是沉默了下来。
待到御医赶到时,她才又说:“若太后是夭夭的话,是愿意忘记一切,还是愿意想起一切。是愿意就像现在这般被爱着,还是爱恨分明的去恨着?”
忽然听闻柳夭夭这话,太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就见她一脸惊讶的看向了柳夭夭,而柳夭夭的神色之中也带着她所看不出的深意。
她的心上也忽然有了了不得的猜测。
只是,她却并未将心中的猜想说出口,只是命御医为柳夭夭诊治,看看柳夭夭到底是如何了。
随后,就见太医为柳夭夭诊了诊脉,在太后与柳夭夭都看着御医时,御医面上忽然露出几分喜色,就见他跪在了太后的面前,对太后道:“恭喜太后、辰王妃,王妃这般竟是有喜了。”
听得太医的话,太后与柳夭夭面上皆是震惊之色,但之后两人却有了完全不同的反应。
就见太后听闻这个消息,虽然先是为之露出了很是震惊的表情,可随后眼中便渐渐浮现出了喜色。
可柳夭夭却与她完全相反,在短暂的震惊消失后,她的眼中不见喜色,反而只余复杂。
为了确认她的确是有孕了,她便又想御医确认道:“御医,此事可当真?会不会是因为我前一日吃了许多,所以在脉象上才会与喜脉一般?”
御医听得她这样说,只觉得她古怪的很,也觉得她这般问,是在侮辱他的医术。
只是,柳夭夭的话虽是让他有几分不悦,但他却仍是好言说:“并不会,这两者之间的脉象,老夫行医多年还是分得出的。老夫想,喜脉与积食老夫还是看的出的。”
听得御医这样说,柳夭夭知道,她是当真怀孕了。
见太医又一次肯定柳夭夭的确是怀孕了,就见方才还对柳夭夭极其冷淡的太后,如今完全是换了一种态度,她高兴的看着柳夭夭道:“这可真是太好了,若让辰王知道,他必定很是高兴。毕竟他一直都盼着,能早日有个子嗣。”
然而即便太后如此高兴,柳夭夭的脸上却是半分喜色都没有,不仅如此她的脸色还又苍白了许多。
随后,就见她忽然起身跪在了太后面前。
太后不知为何好好的,她竟然向她跪下,便问她:“辰王妃,你这是何意?如今你怀有辰王的子嗣,你难道不高兴吗?”
柳夭夭摇了摇头,神色黯然的说:“夭夭福薄命浅,并无福分能为王爷生下子嗣,夭夭有孕一事,还请太后不要告诉给王爷,夭夭不想王爷知道。”
听她这般说,太后只觉她的态度奇怪的很,便问她说:“这是为何?你可知道,就算你一时之间能瞒过辰王,可待时日久了,你的肚子会逐渐明显,辰王亦会知道你怀孕一事。”
因为是过来之人,太后又说:“何况,就算你的肚子尚未隆起,可这呕吐之召也会让辰王有所察觉,哀家想,你应当比哀家更了解辰王才对。”
柳夭夭自是了解辰王的性子,便说:“太后放心,夭夭绝不会让王爷知道这件事的。”
饶是她并未将话说的太直白,可太后却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就见放还对她有了几分喜色的太后,如今又冷下了一张脸,她一拍桌子盛怒道:“柳夭夭,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要毒害皇室血脉,何况这还是你的骨肉,你当真下得去手吗?”
听得太后这样质问她,柳夭夭却并未说话,就只是沉默的跪在太后面前,好似并不在意太后如何说一般。
太后见她如此,更觉她的态度有些古怪,她只得冷静下来,问柳夭夭道:“你能告诉哀家,你这般做是为何缘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