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王盯着柳夭夭手中的休书看了一阵,随后才缓缓从柳夭夭的手中接过那封休书,但是他却并没有将休书打开,便直接将其一把撕碎。
随后,他一样手中的休书碎片,面无表情的对柳夭夭说:“本王知自己对不起你,所以此事便不与你再计较。可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若今后再提,本王定会严惩于你。既你已经嫁给本王,你便只能是本王的人。”
听得辰王再次说出这般霸道的话,柳夭夭苦涩的笑了一下,无奈道:“王爷你这又是何必?而且,刚才王爷你话里的意思是,除非王爷你舍弃妾身,妾身便不能离开王府吗?”
这般问辰王的时候,柳夭夭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辰王。
至于辰王,则很想告诉她说,其实她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可在他想这样解释之前,他却明白以柳夭夭对她的误会,根本就不会相信他的话,他便上前一步,捏住柳夭夭的下巴,对她说:“你要这样想也好,总归本王告诉你,本王这辈子都不会厌弃于你,也定不会让你离开辰王府半步。你便死了这条心吧。”
辰王的口气依旧是那般霸道,就好像全天下所有的事情都要由他做主一般。
而他这番话说来也可笑,竟分不清,到底是威胁还是对她的承诺。
看见辰王如今执着的样子,柳夭夭不知为何,竟然想起了从前的她自己,如今的辰王,便和从前的她一般,卑微又可笑,总想得到不可能实现的感情。
但在觉得现今的辰王有些像她以后,柳夭夭又觉得她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便见她苦涩的笑了一下。
至于辰王,见她一直跪在地上,既觉得心烦,又觉得心疼,他便口气不好道:“你还跪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起来?难道你还想别人误会本王绝情吗?”
可他虽是想用斥责的语气对柳夭夭说这番话,可是语气刚强硬了没多久,最后又因为柳夭夭现在的态度,放柔了不少。
虽然至今辰王仍旧弄不清他对柳夭夭的感情,到底是占有还是真的已经爱上了柳夭夭。
但他却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他很深切的明白,柳夭夭是他一个永远也躲不过的劫,因为只有在面对柳夭夭时,他才会这般束手无策,连半点办法都没有。
他想,可能这些都是他欠柳夭夭的。
柳夭夭听辰王让她起来,又见辰王并不同意休了她,没有达成目的的她,见就算再这样继续坚持下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便只好慢慢的站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地上跪了太久,还是因为她身子弱的缘故,就见她在起身后,踉跄了一下,身子晃晃悠悠的,险些摔倒。
好在的是,在她快要摔倒在地时,辰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他也急切的关心道:“夭夭,你没事吧?”
不仅如此,他还上线检查柳夭夭的身上是否有什么地方受伤。
“你看看你,性子怎么这般倔?就算与本王怄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本王还是命人找个大夫来。”
说着,心急的辰王便要让管家将大夫找来,看看柳夭夭的身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看他紧张的样子,倒一点都不像是假装,而柳夭夭看了他现今的模样,却也更加迷茫了。
她自然知道,辰王现在的紧张不是装出来的,他也没有必要假装,但她不明白为何辰王要这般紧张她,明明她的身体是好是坏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而柳夭夭也担心辰王会知道她的秘密,便拒绝说:“王爷不必这般麻烦了,妾身好的很,并没有什么大碍。”
说着,柳夭夭便要离开辰王的怀抱。
辰王见她又是这副冷淡的样子,眼中便又浮现了复杂,可他却并未勉强于她,只是抓着她的手说:“既然王妃来了,便陪陪本王吧,正好本王一个人看书也觉得烦闷。”
说着,辰王也不管柳夭夭到底反不反对,便拉着柳夭夭走到了书案前,随后在坐下后,将柳夭夭抱进了怀里。
柳夭夭鲜少能有这样的待遇,在微微一愣后,便挣扎着要起身,她也对辰王说:“王爷,这不合乎规矩。”
可辰王却说:“这是闺中之乐。更何况,你是本王的王妃,不管本王如何做,都合乎规矩。”
在这般说完后,辰王便不再理会柳夭夭,反而认真的看起了手中的书来。
至于柳夭夭,见没有法子从他的腿上离开,便只好坐在他的腿上,静静的看着辰王。
不知是不是现今得意近距离打量辰王的缘故,柳夭夭只觉得眼前的辰王与她印象之中的辰王完全不同。
在她印象里的辰王,总是一副冷漠的模样,不仅高高在上,那张完美的脸上更是没有多少表情。
他就好像是一块寒冰一般,既不会在她的面前笑,也不会对她有半分温柔。
她也不懂,从前的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辰王才总是对她这样的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厌恶她。
她也从未求过别的什么,只是求辰王能爱她一些,可这对辰王来说,却似乎是极为困难的事情。
而眼前的辰王,轮廓却并没有她所想的那么冷硬,即使专注于看书,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的他,看上去也没有她从前所了解的那样冷漠。
甚至,她还感到了几分温暖,不知是不是她坐在辰王腿上的缘故。
盯着眼前的辰王看入了神,柳夭夭情不自禁道:“你还是我所认识的北冥枫吗?”
她的声音很轻,就好像是羽毛一般,几乎到了听不清的地步。
可因为她现今与辰王之间的距离很近的缘故,所以辰王还是听清了她口中的呢喃,他便转头问她说:“若本王不是北冥枫,还能是什么人?再有,在你眼中的北冥枫,到底是怎样的。”
柳夭夭移开了一直落在他脸上的实现,缓缓道:“在我眼中,他是这个世间最为绝情的男人,不论我如何爱他,他始终都不曾知道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