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娇羞依偎在辰王怀中的孟玲珑,以及此时不知是什么表情的辰王,柳夭夭冷笑了一声,对碧桃道:“你急什么?她想做王妃,这王妃之位给她便是。总归,这冷漠的男人,我也根本不爱。”
说罢,柳夭夭转过身,不再看那情投意合的两人,她也对碧桃说:“碧桃,我们走吧。”
碧桃见柳夭夭根本没有要兴师问罪的意思,并且还要离开,顿时不懂柳夭夭要做什么的碧桃茫然的问:“小姐,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柳夭夭冷淡的说:“王爷正美人在怀,你难道要我去打扰他的好兴致吗?自然是出去走走,给王爷和表姐留下两人独处的机会。”
语落,柳夭夭连声招呼也不打,便离开了柳府。
等到了热闹的街上时,柳夭夭这才感觉,能自由自在走在街上,当真是件逍遥自在的事情,若可以的话,她不想再回到辰王府,也不想再回到柳府。
她想像个普通一般,就这样在外面的世界里生活。
虽然她明白,以她自己之力,想要在外面生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她还是想要这种生活,她想过与从前完全不同的生活。
来了兴致的她,便笑着对碧桃说:“碧桃,你说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这外面的世界多有意思,我们不如干脆就永远不回去了。”
碧桃没想到柳夭夭会在忽然之间说出这样任性的话,顿时一脸为难的看着柳夭夭,她也小声的问柳夭夭说:“小姐,你当真不要王妃之位了吗?”
柳夭夭依旧笑着,脸上的笑没有减淡半分,她云淡风轻道:“那不过是身外之物,更何况,北冥枫不爱我,我亦对他没有半点感情,这样的王妃之位不过是虚名,拿来又有什么用?还不如像现在这般,自由自在的走在街上。”
说罢,柳夭夭从一旁的小摊上拿起了一个颇为新奇的小东西,她好似已经完全忘记了辰王与孟玲珑的事情,就专注的看着眼前的事物。
碧桃见此没有半点办法,只得跟在了柳夭夭的身后,陪着柳夭夭在街上四处闲逛。
然而,大概是因为柳夭夭的一身衣服太过招摇的缘故,没多久街上的小贼便将目标锁定在了柳夭夭的身上。
之后,就见小贼寻准了时机,然后撞向了柳夭夭,并从柳夭夭的腰间偷走了辰王送与柳夭夭的玉佩。
那玉佩是用上等的翠玉雕刻而成,价值不菲。
柳夭夭也不记得辰王是什么时候给她的,总归等她留意到的时候,这块玉佩早已挂在了她的腰间。
她本是不想戴任何关于辰王的东西,但奈何辰王非得要她戴上,她这才在回门之日挂在了腰间,谁知还没有一日的功夫,便被偷走了。
见柳夭夭的东西被偷走,碧桃连忙变了脸色,她也对慌张道:“小姐,那人偷走了你的玉佩。”
说着,碧桃就要去追偷东西的小贼。
但柳夭夭却拉住了她,冷淡道:“你慌什么,那东西是辰王的,他都不心疼,你干嘛心疼?不就是一块玉佩吗?随他拿了便好。”
待说完,柳夭夭连看都懒得再去看一眼。
因为讨厌辰王至深的缘故,柳夭夭甚至连辰王送她的东西,都极为讨厌,所以她巴不得辰王送她的东西能丢,这样她便能找到一个借口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将如意算盘打好,就听见远处吵闹了起来。
“抓到了!抓到了!”
碧桃也在她身边开心的说:“小姐,偷东西的贼好像被抓到了。”
柳夭夭顿时沉了一张脸,但她只能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家伙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随后,她便与碧桃到了人群之中,就见一锦衣公子,手拿折扇,笑看着已经被他打到的小贼,那小贼此时也没有了贪心的念头,只不停的跪在地上向那公子求饶。
公子见柳夭夭走来,拿着手中价值不菲的玉佩问柳夭夭说:“姑娘,这可是你的玉佩?”
柳夭夭本有些不满,但看这白衣公子风度翩翩的样子,她心中却又生不出懊恼来,她点了点头,轻声道:“的确是我的玉佩,我在此谢过公子了。”
随后,柳夭夭又对他说:“公子帮我寻回了这般重要的玉佩,不知道我该如何感谢公子?”
至于那锦衣公子,似是也对柳夭夭有几分兴趣,便说:“不如这样吧,在下见与姑娘有缘,就在附近的茶楼坐下喝喝茶聊几句吧。”
对方所提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柳夭夭自然没有拒绝的必要。
她便点了点头,随后在取回玉佩后,与那锦衣公子前往附近的茶楼。
除了感谢这锦衣公子以外,她更想借此来打发剩下的时间。
总归辰王也不在乎她去了什么地方,她也不想回辰王府,索性便不如找些事情来做。
等到了附近的茶楼,柳夭夭包下了一间厢房,随后要了上好的茶水与点心,与锦衣公子坐了下来。
待坐下以后,锦衣公子有礼道:“敢问姑娘芳名。”
柳夭夭则说:“小女子姓柳名夭夭,敢问公子姓名。”
那锦衣公子听了柳夭夭的名字,似是觉得柳夭夭的名字有几分熟悉,就见他略微沉吟了片刻,随后才道:“在下秦奚。”
听了锦衣公子的名字,柳夭夭倒是没有半点疑惑,只是点了点头。
而后锦衣公子似是想到了什么,就听他颇为好奇的问柳夭夭说:“柳姑娘,方才我见你丢了这价值连城的玉佩后,脸上却一点都不见着急,敢问这是为何?寻常人丢了东西,不该很是着急吗?”
柳夭夭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直言道:“实不相瞒,这玉佩虽是价值连城,却是我厌恶之人所憎,秦公子好意出手,我自是感谢。可这玉佩被寻回,我心中却是不曾感到半点高兴的。”
待说完,她坦然的看着秦奚,似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会觉得她奇怪。
毕竟对柳夭夭说,她便是这样爱憎分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