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柳夭夭的话,秦奚心中生出了几分好奇。
他笑了笑,颇为好奇的问柳夭夭说:“柳小姐,有一事在下格外好奇,不知柳小姐可愿解答一二。”
柳夭夭见与他倒也投缘,便也干脆的说:“何事,秦公子只管说便是,若我能解答,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柳夭夭也没有保留的意思,秦奚便问她说:“柳小姐,方才听你之话,应当是很讨厌那人才对。可在下观刚才从小贼手中夺回的玉佩,此玉佩不仅雕琢精良,且是上等良玉制成,按理说应当是价值连城的珍贵之物,对方应对柳小姐有意才是。可柳小姐却说,这玉佩是厌恶之人所赠,这着实有些不合理。”
听秦奚这样说,柳夭夭却不以为然。
她自然不可能认为辰王对她有意,同时也觉得,就算这玉佩价值连城又如何,总归对于辰王来说,也不过是块石头罢了,这天下间辰王想要什么他会得不到。
而他既然将这玉佩赠与他,便肯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便说:“公子实不相瞒,这玉佩虽是价值连城不错,但对那人来说,也不过与寻常石头没有半点差别,根本就不是什么特别之物,他会赠与我,也不过随手,并没有什么所谓情谊。若公子喜欢这块玉的话,我便不如将他赠与公子,如此一来也不算负了这块美玉。”
柳夭夭虽是不喜欢辰王,但是她却没有铺张浪费的习惯。
她便想,这块玉与其丢了或者被偷了,还不如赠与眼前的锦衣公子,刚好秦奚与她极其谈得来,为人也不讨厌。
至于秦奚,听了柳夭夭这话,却并没有要收下的意思,他只是拿着手中的玉佩又细细端详了一番。
在端详了一阵后,他却是对柳夭夭说:“这玉佩不知为何,看上去竟有些像有人之物。可依我对这位友人的了解,他却不似柳小姐所说那般。若这块玉佩为他所有的话,必定是极其珍视之物。”
柳夭夭听了秦奚的一番话,却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说:“如此说来的话,便是公子认错了。”
随后,柳夭夭看着秦奚,看他是否想要收下这块玉佩。
但最终秦奚却还是将这玉佩换给了她,他道:“虽然在下感谢柳小姐一番美意,只是在下实在受不起,这块美玉便还是还给柳姑娘吧。至于姑娘,也可回去再细细看看那厌恶之人,说不定他当真对姑娘别有一番心思呢?”
可即便秦奚如此说,柳夭夭却并未将他的话听进去。
于她来讲,或许她会给别人机会,但唯独辰王不行。
毕竟,前世她是因为辰王的冷漠,才会落得个抑郁而终的结果,所以辰王薄情寡义的形象便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对于这么一个曾伤害过她的人她自是没有半点好感,她也不想再去改观对辰王的看法。
她便道:“算了,他我不必再过多了解了,总归我只希望今后与他之间再不要有半点纠葛。”
听得柳夭夭说出如此绝情之话,秦奚很是好奇,他便问柳夭夭说:“柳姑娘,不知这人到底对你做了何事,你竟会讨厌他至如此地步。”
可能是因为真的与秦奚投缘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于柳夭夭来讲秦奚只是个初相识的人,她便没有了很多顾忌。
就听她道:“若公子一生痴情错付于一薄情之人,且因他得一个抑郁而终的结果,公子还会原谅此人吗?”
秦奚则立即回答说:“自然是不会的。”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柳夭夭便说:“这便是了,于我来说,这人便是这般薄情寡义,我着实承不起他的感情。”
随后,柳夭夭又与秦奚聊了许久。
直到秦奚见天色已经不早,起身与她辞别,两人这才在茶楼前别过。
只是,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并且远处的酒楼还挂起了灯笼,可柳夭夭依旧没有要回辰王府的意思。
碧桃见柳夭夭已经出来了一日之久,又想着柳夭夭在回门之日,连支会辰王一声都没有,便将辰王留在了柳府独自一人跑了看出来,她担心辰王会着急,更担心辰王会生气,便劝柳夭夭说:“小姐,今日我们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吧?想必现今王爷也该着急了?”
可柳夭夭却说:“算了吧,他会担心我?只怕现在是美人在怀,根本就美得忘乎所以了。”
随后柳夭夭似是想到了什么,对碧桃说:“碧桃,既然现今我们已经离开了辰王府,也没有人来找我们,我们不如索性开始新的生活吧?我身上出来时还带了些值钱的东西,应该够我们用上些许时日了。”
听柳夭夭的口气,似是已经做好了不会辰王府的准备。
可柳夭夭虽是打定了主意不会辰王府,可碧桃却没有柳夭夭那么大的胆子,她便劝柳夭夭说;“小姐,你这样做不要命了吗?万一王爷要是生气的话,你该如何?”
柳夭夭见碧桃不愿同意她的提议,便说:“既然如此的话,那你便自己回辰王府吧。若辰王问起来,你便只管说你与我走丢了,总归我是再不想回到那种地方去的。”
说罢,柳夭夭甩下碧桃,便往前走。
碧桃自是没有胆子丢下柳夭夭自己回辰王府的,便只能着急的跟了上去。
然而,她还没有跟几步,便见忽然一匹骏马停在了柳夭夭的面前。
就见君马上的辰王阴沉着一张脸,极其不悦的看着柳夭夭,他也冷声对柳夭夭说:“王妃,回门之日你丢下本王一人,可当真让本王好找啊?”
至于柳夭夭,则根本没有想到辰王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脸色顿时也难看了起来。
她也在心里暗暗后悔,不应该与秦奚在茶楼内耽误太多功夫,若她能早点想到逃跑一事的话,怕是辰王根本就无处寻她。
只可惜的是,就算柳夭夭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