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虽然不认识柳夭夭所假扮的碧桃,但也听闻过,辰王妃的贴身丫鬟,也参加了这次的大选,并且还被留了下来。
这小太监虽然并不知道柳夭夭如今被安排在了什么地方,但他却道:“宁小姐,那不过就是辰王府的一个丫鬟而已,就算王爷和王妃有心帮她,但她仍不过是个丫鬟,怎么能与身为相府千金的您相比呢?”
听得小太监的奉承,宁盈雪极其高兴。
她也道:“那是自然,那种丫鬟,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亏她竟然还妄想要参加选妃,成为万岐的皇后,这不是笑话吗?”
说着,宁盈雪笑了起来,
等笑了一阵,她又对她的贴身丫鬟道:“那柳夭夭当真是可恶的很,她勾引了王爷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将手伸到了皇宫内,竟然还想让她贴身丫鬟也将皇上迷惑住。她当真以为,这全天下就只有她一个女子了吗?”
她的贴身丫鬟听了她的话,自然是不敢帮柳夭夭说话,便只能顺着她的话说:“是啊,她也太过分了些。”
等说了柳夭夭的两句不是后,她又转而道:“还有王爷也是,明明小姐你这般好,还愿意委身做侧妃,可王爷他就只知道那女人。等小姐你成为皇后,王爷他肯定会为当初的决定后悔不已。”
见她的丫鬟与她有一样的想法,她顿时便得意了起来,她也道:“可就算是后悔,也已经晚了。毕竟,我可是给了他很多机会的。”
而就在她在宫内期待着与皇上偶遇的时候,此时没什么事情的柳夭夭,见有些无聊,便带着凝絮,想出去随意走走。
她想着先前皇上曾提到的花,便带着凝絮走到了御花园内。
随后,便在御花园内看见了皇上先前所说的那几盆花,那些花此时开的正盛,极其的惹人喜爱。
柳夭夭见了,夸赞道:“这花当真好看,皇上果然没有骗我。”
凝絮先前本是跟在太后身边伺候的人,因为做事极其稳妥,皇上便从太后那里将她借了过来,让她来贴身服侍柳夭夭,照顾着柳夭夭的衣食起居。
凝絮也知道关于皇上与柳夭夭的一些事,便笑道:“姑娘可知道,这些花啊,可是皇上花费了一些力气,才从各处寻来了这些花,为的就是博得姑娘一笑。如今姑娘喜欢这花,也不算白费了皇上的一番心思。”
柳夭夭也还记得这件事,便道:“他真是费心了。只是,比起将精力花费在我的身上,我觉得他还是应该多在意些自己的事情。”
这般说着,她伸出手,摸了摸面前盛开的极其娇艳的花朵。
看柳夭夭喜欢,凝絮便擅作主张道:“姑娘,既然你喜欢这花的话,不如便让人将它搬到你的住处吧。总归这都是皇上特意为你寻来的,就算姑娘现今搬走,倒也没什么。”
可是,还不等柳夭夭做出答复,她与凝絮便听远远的传来了宁盈雪的声音,就听宁盈雪道:“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如今你只是通过了初选,难道就以为自己真的做了皇后吗?这御花园里的话,你未经皇上允许,就要移走,是谁给你的底气。”
柳夭夭抬头看去,便见宁盈雪正在远处趾高气昂的看着她。
而宁盈雪的贴身丫鬟,也对她道:“是啊,还懂不懂规矩。还是说,现今从丫鬟变成主子了,就不懂什么是规矩了。”
其实,就算她不说这些话,柳夭夭也没有想要将这些花移到她的住处。
她心里清楚,如今她顶着碧桃的身份,在其他不知情的人眼里,她就只是小小的一个丫鬟。
现在未得皇上的允许,就擅自将花移到她那里,实在是说不过去。
只是,现今这宁盈雪忽然冒了出来,她自然是不会就此罢休的。
就听她淡淡道:“就算我不懂规矩,也轮不到宁小姐你来教训我。宁小姐是不是忘了,现在我们是相同的身份,都是才通过初选的秀女。就算宁小姐是相府千金,却也没有比我高出一等。”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宁盈雪与她是一样的,她没有资格在她面前说这些话。
但宁盈雪最不想承认的,便是这件事,这让她觉得很掉身价,她便恼怒道:“你竟然将本小姐与你相提并论?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宁盈雪便使了一个眼神给小太监,想让那小太监出手教训柳夭夭。
这小太监虽然是收了宁盈雪的好处没错,而柳夭夭现在的身份的确是丫鬟碧桃没错,但却也不是他敢轻易得罪的主。
这万一要是被皇上看中,就是以后的皇后,他若是教训了她,岂不是找死?
想着这些,他便很犹豫。
而就在他犹豫间,凝絮见宁盈雪如此针对柳夭夭,便站了出来对她道:“姑娘,请您还是客气些。不管碧桃姑娘从前是什么身份,但只要她通过了初选,便与您一样,都是皇上的秀女。就算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也该由掌教嬷嬷和皇上来教训,就不劳姑娘您操心了。”
宁盈雪见凝絮这个小宫女竟然帮着柳夭夭,顿时又生气了起来,她也故意问凝絮说:“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你竟然拿她与我相比?”
凝絮在宫中当差这么多年,自是知道她的身份,但她却故意说:“奴才不管姑娘是什么身份,总归姑娘现在既然是秀女,就该遵守宫中的规矩。若姑娘想教训谁,还是等姑娘成了皇后再说吧。”
说完,凝絮不等柳夭夭下令,对跟着她们的小太监道:“去把这几盆花搬到姑娘的住处去。若皇上问起来,便说是姑娘喜欢搬走了。”
宁盈雪见柳夭夭顶撞于她便也算了,现今小小一个宫女居然也敢对她如此。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但她却也不敢对凝絮做什么。
她见凝絮要擅自将花移走,便道:“既然你说了,此事皇上管,那我们就去皇上面前说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