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的几个小太监,以及那个明面上属于君子慕,实际上是墨靖离的暗装的福嬷嬷,君子泠目光一冷,语气也变得阴沉,带有几分威胁。
“身为乾清宫的人,最基本的就是管住自己的嘴,否则,朕倒不介意替你们封上”
“是…”太监马上跪了一地,连连称是,虽然这个皇帝是一个窝囊废,当然是瘦死骆驼比马大,皇上再怎么窝囊,想要要他们的命也易如反掌。
更何况,皇上刚刚的反应,也让他们怀疑皇上是真的窝囊吗?
对于这一群太监的下跪,君子泠倒是不感冒,他最在乎的是福嬷嬷…
于是他的视线落在了那个福嬷嬷身上。
福嬷嬷吓了一跳,赶紧慌忙下跪。
“皇上放心,老奴保证不会透漏半分。”语气急促的说完,心跳久久不能平复,不明白为何皇上会盯上自己,难不成是发现自己是摄政王殿下的 人了吗?
那皇上这意思就是说,连摄政王也要瞒着了?
周围诡异的气氛,让君子慕也疑惑的不知发生了什么,看看福嬷嬷,又看看自家皇兄,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而这个时候,君子泠已收回视线,仿佛刚刚目光阴沉的不是他一般,和往日一样悠闲地扇着扇子,任由着老刘头推着,出了乾清宫的门。
君子慕原地愣神许久,才反应过来,但是却目光狐疑地盯上了福嬷嬷。
但是很快她又打消了那个念头,看着福嬷嬷在地上冷汗淋漓地趴着,君子慕终究有些不忍的将其搀扶起来。
俗话说,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这话在君子泠身上可算是灵验了。
谁知道偏偏就这么走着,面前就窜出来一个拦路虎。
“公主,哎呀…公主,您别介…皇上身体不适现在不易见您!”下人费劲巴力地拦着,但是终究只是一个奴才,并不敢真正的靠近那人。
君子泠皱皱眉头,怎么又一个公主,那老刘头不是说他就只有两个妹妹吗,按道理说应该还有一个五妹妹,可是面前这个女人明显着要比豫灵还要大一些。
“呵,这龙耀皇宫里边,竟然还有残疾废?”那女人喳喳呼呼的叫唤道,嫌弃的上下打量这君子泠,而同时,君子泠的视线也落在在那人身上。
一身红衣交杂着铃铛,发式复杂满头珠珺,有一种说不出的蒙古风格,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纤细的腰身看上去也是能歌善舞之人。
他们龙耀什么时候还有这服饰了?
“皇上,这应该是番漠公主,按道理说应该在您寿辰当日进宫了,不知怎的,竟然提前就已经住在了宫里。”
老刘头见君子泠疑惑,赶紧凑到君子泠耳边解释道。
“番漠公主?”君子泠这才注意到面前这女人,虽然嚣张跋扈了一些,但是不难看出一些英气,倒是比他们龙耀的女人看上去爽朗些。
然而还未来得及深思,突然一个鞭子就袭了下来,直接落在了君子泠身旁的地面,掀起一阵尘土。
妈呀…怎么这女人一个个都喜欢玩鞭子?
他记得豫灵就喜欢鞭子。
“本公主在问你话,竟然敢无视本公主,难不成是看本公主好欺负不成?”
君子泠视线盯着鞭子落下痕迹,在板砖上划过一层白痕,这力道显然要比豫灵还有重几分。
听见面前女子跋扈的话,君子泠扭过头。
“公主让在下回答什么?回答在下是不是残废?”
君子泠冷冷的说道,这番漠的人好生霸道。
“你…!”
拓跋鄂敏气急败坏指着君子泠,竟然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一个硬角色。
她已经来这里好几天了,每天都要把她困在房间里,她素来瞧不起中原人唯唯诺诺的样子,比不得他们草原上的人潇洒英气,自然也懒得理这些中原的下人。
“好你个残废,这就是你们龙耀的待客之道吗?你们也都看见了,今天可是面前这个残废,先惹的本公主,他自己找死,莫要怪本公主不留情面。”
“哼!”说完直接甩着鞭子就冲了过来,从原地直接腾空而起,看得出肯定是有内力底子的。
一鞭子直接袭上君子泠门面,让君子泠也不觉自呼倒霉。
怎么这辈子,他碰见的每一个女人,看见他都想要拿鞭子甩他呢?
“皇上…”老刘头瞪大眼睛。
鞭子渐渐近了,连老刘头都能看清鞭子的轨迹,可是君子泠却丝毫未动,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
让跟在那红衣女子旁边的人也慌了起来。
”公主,不要。”
可是那番漠公主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被制止的,丝毫不顾身后的阻拦,鞭子在空中打转,划破空气的声音嗖嗖作响。
君子泠在此时,目光突然凝聚,随手一拍轮椅,车辙印划过地面的声音,刺耳的响起,而同时另一只手也直接将老刘头挥之一旁,免得像上次那样,给他添乱。
右手迎上鞭子,却并没有直接攥住,倒不是君子泠怕了,而是上一次被内力所伤,终究还是让他有所顾忌。
所以这一次选择借力使力,在空中他的胳膊与鞭子缠绕,循环几圈之后,鞭子上夹杂的内力几乎散尽,而这鞭子没了一开始的助力,本身带有的威力也减弱不少。
在此时,君子泠在与鞭子缠绕中突然攥住,直接向后一拉伸,原本弯曲如蛇,缠绕般的鞭子便已经绷直。
一端握在拓跋鄂敏手中,一端缠绕在君子泠胳膊。
“番漠公主好大的脾气。”
这明显讽刺的话,让拓跋鄂敏更加气愤。
“哼!有本事你松开本公主的鞭子,你们中原人都是一些软弱无能的窝囊废,就连你们的皇帝,也不过是一个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