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这话像一个爆竹在人群中炸开。
“公主,您别闹了,奴婢求求您了。”跟在拓跋鄂敏身边的丫鬟都吓坏了胆子,跪在地上冷汗淋漓。
她们现在可是在龙耀的国土上,还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公主在番漠素来张狂惯了,这性子越发无法无天,也不知道为何太子非要将公主嫁到龙耀,以公主这性子,没了番漠的庇护,还不知道这说什么麻烦呢。
“哦?”君子泠眼神微迷,划过几分笑意却不达眼底。
“窝囊废?不知道公主对窝囊废的定义是什么?在下一个窝囊废都能攥住公主的鞭子,那是不是番漠的公主,也不过如此?”
呵!把他当窝囊废的多了去了,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这人还真是第一个。
“你…”拓跋鄂敏又尝试抽出鞭子,却发现纹丝不动,不禁又有些气恼。
“你把鞭子松开,本公主饶你一条小命就是了。”
拓跋鄂敏虽然性子跋扈了些,也知道面前这个人确实不好惹,现在扯下去还不知道是谁输谁赢,要是被她那个王兄知道,估计又要想方设法折磨她。
“在下虽然身残,但是倒也知道不吃嗟来之食,公主尽管施招便是,能死在公主的鞭子下,倒也是在下的荣幸。”
哼!还想放过他?他君子泠还用得着别人施舍?
君子泠冷笑一声,心情倒是不错,毕竟这人的性子,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本公主就替你们龙耀皇上,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下人。”
这话也像是逼急了拓跋鄂敏,这下拓跋鄂敏连形象也不顾了,竟然直接将鞭子松手,赤手空拳就冲了过来,手上带有着内力的掌风。
鞭子的突然松手,让君子泠有一瞬间惯性后退,但是终究经历的多了,很快便反应过来,并没有因此守多大影响。
要说近身攻击,他倒不觉得在这个朝代还能有人比得过他?
随手接过拓跋鄂敏的掌风,同样借力化解掌风杀气,随手一翻转握住那人纤细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嘎巴一弯。
“啊——”女子呻吟出声。
骨头断裂的声音让拓跋鄂敏的丫鬟惊呆了,他们公主虽然跋扈,但是武功却是非常好强,一手鞭子玩的出神入化,在结合自身的内力,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面前这人扭断了骨头。
“敏儿——”一声急迫男子声音传来,让君子泠不由分身看向来源,同样的服饰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不难看出俩人是来自同一地方。
既然来了人,那他倒也不介意给这人一个面子,翻手一掌直接将这人朝着拓跋峻甩了过去。
“啊…!”直接向后仰去,让拓跋鄂敏充满了死亡的恐惧,不觉得惊叫出声。
而拓跋峻倒也没辜负君子泠的猜测,直接上前一步直接揽过拓跋鄂敏。
同时面上闪过一丝嫌恶,转瞬即逝。
“龙耀皇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吗,竟然跟王妹一个女人动手?”
没了拓跋鄂敏,倒没有人挡住君子泠的视线,君子泠这才看清那人,同时让他大吃一惊。
竟然是哪天在客栈遇见的那个卑鄙小人…。
啧啧啧,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眼瞎了吗?看不见朕是残废?你家王妹跟一个残废,动手就是有气度吗?”
老刘头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赶紧跑到君子泠身后,推起君子泠的轮椅。
而渐渐走进,君子泠竟然发现旁边还有一个大黑脸。
这人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一副看戏的样子?
毫不客气的话让拓跋峻青筋暴露,同时也有些意外,明明上次他见这人的时候,这人还一服健朗的样子,怎么现在就坐开始轮车了。
倘若这人真的变成残废倒也不错,毕竟那天他可是看见了,这人显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可是王妹既然已经输了,龙耀皇又为何痛下重手?”
痛下重手?
君子泠无所谓笑笑:“那要不再重来一次?朕保证不把伤留在明处!”
“你…”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在说断了王妹骨头,能让王妹看见伤就已经是他们的恩赐了?
“王兄,好疼…疼…”拓跋鄂敏因为疼痛,脸色变得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拓跋峻虽然有些芥蒂,但还是看在这是自己妹妹的份上,揽住了拓跋鄂敏的腰。
同时发现跟面前的人沟通不通,将火力转向了墨靖离。
“摄政王殿下,此事摄政王殿下不应该给一个交代吗?”
墨靖离慵懒抬眸,站在原地摆弄着扳指,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漠不关心的开口。
“本王不过辅政,怕是给不起这个交代,况且这件事是谁引起,想必太子殿下比谁都清楚,何必这般较真,伤了和气。”
拓跋峻皱眉,想要继续争论,但是他却也了解拓跋鄂敏,这件事必然是他王妹挑起来的,只不过自己家王妹技不如人,只能认栽。
“唉!既然打不过,又何苦这么嚣张?我龙耀再是窝囊废,对付一个番漠公主,也绰绰有余,这就教会了你们一个道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回头好好教教你们公主,别动不动就指着别人骂,说不定别人只是懒得搭理你。”
君子泠乐得自在,挂着一脸贱笑,得意洋洋的摇着扇子,丝毫不顾已经被气得想要吐血的拓跋峻。
“哼!”拓跋峻甩手搂着拓跋鄂敏离开。
“你出来做什么?”拓跋峻的身影消失不见,墨靖离开口问道。
这人不应该在宫里静养吗,这么平白出来招摇做什么?